成的。
而這個得力助手就是雲舒,這個女子當年被謝贇他爹也就是安陽老侯爺撿回家,放在謝贇身邊,兩人似兄妹非兄妹的長大,原本所有人都以為雲舒必然是謝贇的妾侍了,誰知道這姑娘也是個有心的,配合著謝贇將下面管得服服帖帖。甚至說,謝贇的商業帝國,有半壁江山都是靠的雲舒。
然後,更為戲劇性的出現了,自從陸昭過門,見她與謝贇行止親密,難免吃醋,假意勸謝贇收了雲舒未果,也就不怎麼樣了,只是對雲舒也沒有好臉色。雲舒何等聰明的人,當下就要功成身退,謝贇怎麼留都不幹,這一來二去,也就生分了起來。
謝青嵐只記得很小的時候被她抱過,實在沒有多餘的印象了。但現在看到了雲舒,她很確定這的確是雲舒。
這才是最終的金手指外掛啊!有了雲舒,她就不用費盡心力的打壓下面的掌事了,更不用自己啃那艱澀難懂的賬目了。
謝青嵐心中的小人正興奮的打滾,忙雙手將雲舒扶起來,不覺眼中也有些溼潤了:“這麼多年不見姑姑,青嵐實在是……”
雲舒見她的模樣與陸昭相似得緊,想到那些日子的沒好臉色,心中也是憋屈。但轉念,謝家對她有再造之恩不說,謝贇待她更是如同親妹。如今謝贇和陸昭都作古了,謝青嵐一個還沒成人的娃娃,指不定被下面的怎麼拿捏,況且陸昭是小女人間的吃醋,這也就罷了,但陸府那一窩子,說是吃人的狼也不為過。
雲舒心中也是焦急,自然而然的想要回到謝青嵐身邊去。而如今得償所願,也是在心中感慨著總算不辜負謝贇和安陽老侯爺的恩情了。
謝青嵐一時也是感慨,轉頭擦乾了淚,深深拜下去:“多謝皇上。”
劉尋笑道:“安陽侯居功至偉,朕若是連為他的遺孤做這點事都不能,那朕這皇帝,也是窩囊極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又伸手虛扶她,“地上涼,切莫壞了身子。”
這話中極是關切,謝青嵐心神一蕩,笑容中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嫵媚:“謝皇上垂憐。”心中卻是回過味來了,也不點破,退到太后身邊去,只與雲舒相視著。又覺得傅淵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只敢用眼角去看了看,覺得目光頗有幾分不善,趕緊收了回來。
“青嵐久不見舊僕,便好好兒去說說話吧。午膳一會子叫人給你送來就是了。”太后含笑,那笑容真跟她侄兒有的一拼,“可不許耽誤了晚上的膳食,哀家等著你呢。”
“是,多謝太后體恤。”謝青嵐心中狂跳,被人引了正要去,經過傅淵之時,忽然聽到他一聲輕笑,頭皮一麻,下意識看向他。卻見他眼中頗有幾分讚許的意味,更是覺得見了鬼了,走得更快了。
一直到了偏殿,謝青嵐和雲舒才坐在一起好好的說了話。兩人一直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個時辰的往事,這才說到了如今。
對於謝青嵐的遭遇,雲舒雖不是瞭解全部,但總是知道一點的,當下壓低了聲音:“姑娘,我多嘴一句,侯爺的財產如今已經被零碎的擄去了四成,剩下的六成指不定被多少人惦念著呢,姑娘可得當心才是。”說到這裡,她聲音更低了,“姑娘且想,即便是皇上,也未必沒有存這個心思。彰顯聖恩浩蕩,何必是要如今姑娘收回了遺產來?”又低聲道,“說句不中聽的,那位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我省得,姑姑費心了。”謝青嵐自然是明白的,書中的劉尋,看著極其天然無公害。基本不插手士族和貴族的相爭,但其實又在推波助瀾。傅淵其實就是被他陰得最狠的,如果不是皇帝的支援,傅淵能那麼牛逼哄哄的跟貴族玩命一樣死磕?但後來呢?啥叫過河拆橋,劉尋臉上就寫著的呢。
“姑娘。”雲舒撫著謝青嵐的手,低聲說,“有些事,姑娘一定要自己判決才成啊。太后和皇上,哪個都不是好相與的。我不能留在宮中,今日之後,便要送出去了。姑娘還是要多多為自己謀劃呢,能在太后面前露臉,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姑娘可要好好把握。”說到這裡,低聲道,“有些人,若是不能保全,便舍了吧。姑娘聰慧,明白我的意思。”
謝青嵐知道她說的是陸府,也就靜默不言語。她才懶得管陸府那群奇葩呢,但胡氏、陸澄、陸貞訓姐弟,她卻不得不在乎。
謝青嵐這麼想著,也是覺得傷感起來,握了握雲舒的手:“姑姑費心了,我總是明白的。”
雲舒明白說得太多也沒有意義,當下輕輕一嘆,也不再說話了。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