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太還沒開口,倒是冷鬱香又說話了,“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很白痴嗎,今天是何老太太的壽宴,你在人家的宴會上搗亂,人家出言警告有什麼不可以的?”
“何老太太,我只問你,你敢不敢承認,有沒有說過這句話!”蘇向暖神色清冷,完全無視掉冷鬱香,冷鬱香被她蔑視的眼神氣得發狂。
何老太太偷偷瞄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冷大伯,發現他仍舊面無表情。
冷鬱香說得也沒錯,是蘇向暖搗亂在先,她只是出於正常的警告,並無什麼不妥。
“是,我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
“你承認了就好。”蘇向暖冷冷打斷何老太太的話,又看向冷大伯,態度不卑不亢地說道:“冷大先生,您也聽到了。何老太太說我,是站在她的地盤上。”
冷大伯饒有興致地挑眉,覺得蘇向暖的意圖並沒有那麼簡單,順著她的話問道:“那又如何?”
蘇向暖莞爾一笑,語氣有著點不解,“眾所周知,創世紀酒店是創世集團旗下的產業,而創世集團又是冷氏家族的家族集團。何老太太說我站在她的地旁上,讓我不要囂張,她的意思說想說明,她的背後有冷家德高望重的長輩撐腰作保,還是說,這冷家的名下的產業,也成了她的所有物?要真是這樣,我也沒什麼話說,可若不是這樣的話,那何老太太就是胡說八道,到處打著冷家的旗號招搖撞騙!”
何老太太聽到蘇向暖顛倒黑白的一番話,再看到冷大伯陡然寒下去的眸光,嚇得臉色發白,激動地說道:“你血口噴人!”
“我要是血口噴人,那就請何老太太解釋解釋,你的這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蘇向暖雙手環胸,她倒想看看何老太太能怎麼圓這個話。
“我、我、我……”何老太太這下是徹底慌了神色,半天找不到言語可以講,只能我我我個不停,手心背心直冒冷汗。
她要怎麼說。
她要說是一時口誤,蘇向暖肯定會說她是早有預謀,對冷家這塊肥肉垂涎已久,所以才會在不經意間暴露了本性。
要是她什麼都說不出來,就相當於預設了蘇向暖的話。
無論哪種說辭,她都沒辦法解釋清楚。
“何老太太,你倒是說啊。”蘇向暖眼角含笑,帶著咄咄逼人的架勢,幾乎將何老太太逼到了死角。
何老太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是你的理解有問題,我的意思是說,我今天包下了創世紀酒店辦壽宴,並不是說創世酒店就是我的地盤。”
“何老太太,你這是在偷換概念。就算你包下了整個創世紀酒店,但你所在的地方,腳下踩著的每一寸土地,還是創世集團名下的產業,歸冷家所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想,除了冷家的人,還沒有誰能有這個資格,說是在‘我的地盤上’這種話,你這話說得也未免太……”蘇向暖欲言又止,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
反而是這樣,越是引導了人們的思想。
大家都在想,何老太太一定是早有預謀,狼子野心,才會不經意間說漏了嘴。
一時間,大家走在竊竊私語。
“想不到何老太太的心機這麼重。”
“都一把年紀了還不消停,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也敢打創世集團的主意。”
“何家和冷家比,就是雲泥之別,還妄想攬下創世集團,簡直是痴人說夢。”
“虧得她還好意思說是世交,指不定背地裡怎麼想著暗算冷家呢。”
冷大伯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寒冷來形容了,薄涼得都能凍死人了,“何老太太,這可是真的。”
何老太太這下驚慌失措,萬分惶恐,拉下一張老臉對冷大伯說道:“冷大先生,您可千萬別聽別人胡說。我和冷老太爺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
“那你解釋下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冷大伯面色不善,顯然不相信何老太太的話。
“我那是一時被氣到了,胡言亂語,千萬可當不得真啊。”何老太太一張老臉苦哈哈的,別提多難看了。
蘇向暖故作訝異,“何老太太,你一會兒信誓旦旦,要讓冷大先生替你出氣,一會兒又說是自己胡言亂語,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啊?”
“你!”何老太太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應答。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她真想衝上去抽爛蘇向暖的這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