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低沉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偏過頭去。
冷大伯穿著一身軍裝,威儀凜凜,臉部的輪廓帶著軍人特有的剛毅,渾身都散發著硬血的氣息,眾人自覺地為他讓出一條道來。
何老太太一看來了救兵,顫巍巍地挪著腳步,幾乎是衝到冷大伯面前,老臉一片氣煞的紅色,表情憤怒至極,說道:“冷大先生,您可來了,快為我這個老婆子做主。你的侄子和蘇向暖都欺壓到我頭上來了,一點都沒有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冷大伯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來,一雙鷹眸只是輕輕掃過冷亦辰,眼中雖有不悅,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將視線移到蘇向暖身上,緊緊鎖定她的臉,剛硬的臉部線條不怒自威,問道:“何老太太,說得可是真的?”
冷亦辰皺著眉頭想上前與冷大伯說明情況,卻被蘇向暖一把拉住,輕輕朝了他搖了搖頭。
這件小事,她自己就可以解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何老太太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冷大伯的脾氣剛直不阿,冷家的祖訓又極嚴,蘇向暖一個無名無分的市井小民,可是得不到冷大伯認可的。
她倒要看看,蘇向暖該如何收場。
蘇向暖將何老太太的神情盡收眼底,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譏諷之意,不溫不火地開口說道:“何老太太說得一半真,一半假。”
冷大伯挑眉,“怎麼個一半真一半假法?”
蘇向暖抬手撫了撫耳邊的碎髮,別到了耳後,隨意的動作,眉間無意間生出一股冷豔來,散發著迫人的寒意,緩緩說道:“何老太太說我們欺壓她,是假。而說我不把她放在眼裡,卻是真。”
她執掌龍騰集團,什麼樣的商界政界大腕沒見過,何老太太還不知道算個什麼東西,於她眼中,和跳樑小醜沒有任何差別。
多看她一眼,都是對何老太太的抬舉。
何老太太聽見蘇向暖說不把她放在眼裡,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忙向冷大伯告狀,“冷大先生,你也聽到了,蘇向暖這個女人親口承認不把我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裡。何家雖然不及冷家權盛,但兩家也算是世交,冷亦辰放任蘇向暖侮辱我,你可得管管。”
冷鬱香站在冷大伯身邊,看著冷大伯聽完何老太太的話,臉色越來越沉,心裡止不住的得意竊喜。
上一次,蘇向暖害得她被她爸扇了一個耳光,這筆賬她還沒來得及找她算。現在正好,她們新賬舊賬一併算了。
於是,冷鬱香立刻火上澆油地說道:“爸,何老太太說得對。我們冷家向來重視長幼有序,何老太太也算是長輩,蘇向暖所作所為實在是丟了冷家的臉,爸爸,一定不能放過蘇向暖。”
冷大伯雙眸一凝,沉聲低喝,“放肆。”
聽到冷大伯嚴厲的語氣,冷鬱香心裡越發得意了。
蘇向暖淡淡挑眉,沒有理會冷大伯的話,反而朝冷鬱香涼涼問道:“丟了冷家的臉?冷小姐請問這句話從何說起?”
冷鬱香譏笑一聲,冷冷說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侮辱何老太太。你難道不知道何家和冷家是世交?你這樣做,將這份交情置於何地,又將冷家置於何地,別人會怎樣說我們冷家?”
“是嗎?”蘇向暖嘴角撩起冷豔逼人的笑意,眉間寒意更甚,手指擺弄著新做的指甲,往上面輕輕吹了口氣,“可是我沒有侮辱何老太太,反而是在維護冷家的尊嚴地位。”
“哈哈,笑話。”冷鬱香大笑一聲,臉上嘲意更加濃郁,“你侮辱何老太太,是有目共睹的事,現在卻說是維護冷家的尊嚴地位,這簡直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蘇向暖上前一步,冷冷的目光,直射何老太太,彎唇淺笑,“那好啊,我倒要問問何老太太一件事。”
冷大伯只是冷凝著神色,沒有開腔說話。
看著蘇向暖犀利無比又不懷好意的目光,何老太太的目光躲閃著,不敢和她對視,諾諾地說道:“你要問什麼?”
“我記得何老太太說,我現在是在何家的地盤上,不要太囂張,是不是?”蘇向暖眼底含著不明深意的笑,問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何老太太心中疑惑,不知道蘇向暖在打什麼鬼主意。
今天是她七十大壽的壽宴,是今天的主角,也是在場所有人中,最有話語權的一個人,當然是她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