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凝香吹了蠟燭,靜靜地等著。
村裡沒有打更的,凝香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自己都有點困了,料想勞累一日的管平應該睡了,這才悄悄地爬了起來,如同上次一樣,做賊似的跨到灶房,用乾淨的帕子包了兩塊兒紅棗糕,然後悄無聲息地去了後院。
“陸大哥?”到了後門前,凝香照舊輕輕喚他,今晚一點月亮都沒有,黑漆漆的,有點滲人。
“來了。”陸成的聲音低低傳了進來,還小聲埋怨了她一句,“怎麼這麼晚才出來?”
凝香沒理他的抱怨,放輕動作開了門,慢慢挪了出去。
習慣了黑暗,看到牆邊站著一個影子,其實也不用看,因為她才出來,那人就拉住了她胳膊。怕他上來就動手動腳,凝香急著道:“你,你今天才告訴我你過生辰,我沒時間準備,晚上做了幾塊兒紅棗糕,你嚐嚐?”
“你特意為我做的?”陸成驚喜地忘了欺負她。
凝香無聲地笑,掙開他手,開啟帕子,舉到他面前,細聲道:“慢點吃,有點黏。”
陸成嗯了聲,小小的一塊兒,兩三口就吃完了,拿一塊兒時桃花眼盯著她被黑暗模糊的臉皮道:“好吃,香兒長得好看還會做糕點,我真是撿了寶了。”
看不見人,凝香羞澀少了,甜蜜多了,一邊收起帕子一邊軟聲商量道:“你吃完就走吧,現在我們這邊多住了一個人……”
“咱們不進去,她肯定聽不見。”陸成迅速嚥下,搶著道。
凝香低下了頭。
陸成看得見她的動作,知道她默許了,伸手將人拉到了牆根下,將她抵在他與牆壁中間。沒急著說話,陸成一手抱著她腰,一手握住她手放在胸口捏,她羞澀地扭頭,陸成順勢湊到她耳邊,“香兒手真小,比豆腐還滑。”
溫熱的氣息吹得她心慌亂跳。
凝香往旁邊躲了躲,陸成追著她道:“香兒,等你嫁到我們家,我不用你下地,你就在家裡嬌養著,別把手弄粗了,我喜歡你現在這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著低頭去親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他的唇很燙,只是在她手背上挪移也讓她亂了呼吸,讓她想起了那晚被他欺到哭出聲的無助。凝香怕繼續下去又會變得無法控制,忍著收回手的衝動勸他,“陸大哥,時候不早,你……”
像是早就猜到她會說什麼,陸成忽然抬起頭,準確地封住了她的口。
凝香嚐到了紅棗糕的香甜,她專門做給他吃的,現在他用這種方式與她一起嘗。
她不禁閉上眼睛,長長的眼睫拂過他英挺的鼻樑。
知道她也喜歡,陸成又動了壞心思,放在她腰間的手慢慢地往上移,然後在她察覺在她想要躲閃前,不容拒絕地捂住了她大半邊衣襟。
一牆之隔。
管平渾身僵硬。
如果她只是普通的十六歲的農家姑娘,她一定會因為凝香近似哭泣的聲音衝出去救她,一定會不懂那輕微的水聲是哪裡來的,但她是暗衛,是隻要主子有命就必須去任何地方打探情報的暗衛,所以趴在屋頂聽過牆角的她完全可以憑這些動靜,猜到陸成對凝香做了什麼。
他怎麼敢?
男未婚女未嫁,他憑什麼這樣欺負凝香?
凝香太傻太善良,性子軟,力氣沒有他大,才會半推半就地讓他佔便宜,如果不是陸成無賴逼迫,凝香一定不會給他。
就在管平以為陸成會直接欺負到底、在她猶豫是不是該不必顧忌凝香顏面出去制止時,外面突然傳來凝香一聲短促的哭求,“陸大哥”三字才喊出來,就沒了聲音,不知是被人堵住了嘴,還是她自己咬住了什麼。
管平抬腳,跨出一步,外面兩人的呼吸陡然重了起來,卻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管平遲疑地收回腳。
“香兒,等你嫁了我,我要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炕……”
陸成靠著牆壁,閉著眼睛咬牙切齒地道。她現在讓他憋的苦,他都記著,將來一夜還回去。
凝香羞得要死,才不管他說什麼混話,繫好被他弄鬆的裙子,逃也似的閃了進去。
陸成沒有攔,人一走,他便忙著伺候自己了。
伺候完了,又靠著牆壁回味兒了片刻,陸成才放輕腳步往北走。村裡多有人家養狗,他從北河邊上繞回東林村回家。
只是走著走著,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