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知道了,會不會因為嚴敬親了她,就答應了嚴敬的提親?就算沒答應,以母親的脾氣,肯定也要狠狠數落她一頓,然後再也不准她出門了吧?
哪個結果她都不想要。
考慮清楚了,徐秋兒轉過身,擦擦眼淚道:“我不用你提親,念在你與陸大哥的交情,剛剛的事我不想再追究。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若是個男人,就請管住自己的嘴,否則傳出去了惹來閒言碎語,我寧可懸樑自盡也不會為了名聲嫁你!”
她嫌棄他到了這個地步,嚴敬不解又憋悶,轉到她面前沉聲問道:“你就這麼恨我?”
徐秋兒沒有回答,當著他的面抹抹嘴,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我就當被狗咬了!”
言罷疾步離去。
嚴敬望著她的背影,胸口堵得忘了背上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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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兒很快就回到了栗子樹下,蹲到堂弟面前,輕聲叮囑了男娃一番,就說兩人追松鼠追到了這裡,不許提遇到嚴敬的事。
“二姐哭了?”阿木望著堂姐泛紅的眼圈,小聲道。
徐秋兒點點頭,抬起左手給堂弟看自己擦破皮的手腕,咬牙道:“他害我摔跟頭,二姐不喜歡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阿木向著他還是二姐啊?”
阿木當然偏心堂姐,心疼地摸摸堂姐沒受傷的地方,嘟起嘴幫堂姐吹。
徐秋兒舒服了不少,親親堂弟道:“我娘問我怎麼摔的,咱們就說我追松鼠不小心摔的,嚴敬欺負二姐,二姐一次都不想再提他了。”
阿木懂事地嗯了聲。
姐弟倆攜手往回走,因為不認識路,徐秋兒按照記憶先回到了沙果園遇見嚴敬的地方,剛巧凝香也牽著阿南走了過來。
“也不許告訴姐姐。”徐秋兒低聲囑咐堂弟,然後才笑著與凝香打招呼,神色已恢復如常。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凝香自己心虛呢,抿了抿被陸成吃了許久的嘴唇,怕被堂妹看出來。得知徐秋兒領著弟弟去看松鼠了,凝香抱起阿南哄道:“現在咱們先去撿栗子,等晌午吃完飯,姑姑也抱阿南去看松鼠。”
“吃包子!”阿南有點餓了,跟松鼠比,小傢伙更惦記吃飯。
凝香姐妹一起笑了。
她們離開不久,陸成從另一條路往栗子園走,走著走著聽到嚴敬喊他。
陸成好奇嚴敬與徐秋兒談的如何,改成朝嚴敬走去,離得近了,瞥見嚴敬破皮的嘴唇。就像親妹妹被人啃了,陸成臉色難看下來,冷聲道:“僅此一次,以後都不用再指望我幫你。”
那威嚴的模樣,好像自己沒做過欺負小姑娘的事似的。
嚴敬煩著呢,沒心思跟他囉嗦,外袍一脫,背對他道:“從樹上掉下來砸到慄蓬了,你幫我把刺挑出來。”
陸成看過去,見他左邊肩膀上紅了一小塊兒,突然好奇起來,“你爬樹了?”
“阿木想看松鼠窩裡有沒有栗子,我去掏窩,秋兒要走,我急著追她,沒注意栽了下去,後來……”嚴敬悶悶地解釋道,側頭看了陸成一眼,“我忍不住才親了一口,沒存心佔他便宜,你別把我想黑了。”
陸成信他,默默地幫他拔刺,快拔完了想起一事,“秋兒沒懷疑我吧?”
他就惦記自己,嚴敬賭氣,故意道:“怎麼沒有,還說要去找姐姐告你的狀。”
他憋屈,陸成也別想好過,只要陸成去找徐秋兒賠罪,就會自己暴露自己,哼,讓他也領教領教徐秋兒的脾氣。再說了,徐秋兒一直把陸成當好人,等她發現陸成跟他是一樣的貨色,或許就會相信他嚴敬雖然壞,其實也能像陸成一樣對媳婦好?
越想越覺得這次瞎話編的聰明。
嚴敬得意地回頭。
陸成看看他,面無表情地將剛剛拔.出來的刺紮了回去。
安靜的栗子林裡,頓時傳來一聲慘叫,伴隨著連續不停的咒罵,一會兒罵,一會兒哀求:
“陸成你還是不是男人,怎麼度量比針眼還小?”
“陸成,我疼,你快點先幫我拔了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