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寇廣川,陸銀侯和身邊那儒士對視一眼,語氣顯得十分悠閒,“寇將軍乃是國家棟梁,經天緯地之才,只要你交出那件東西,我們便不會為難你,說不得,還能留你一命,回去和你一家老小見面,日後找個小地方隱居起來,過個小日子,安安平平,豈不是很好?”
“休想!”一聲暴喝響徹天地,寇廣川手腕一抖,一杆小巧而短促的旗杆出現在手中,隨手輕輕一劃,一股無形的氣芒化作流星,直撲對面的陸銀侯等人,“你們去死吧!”
無形的氣芒出現的很詭異,也挾裹著強大的殺氣,但陸銀侯面色依舊淡然,只是一抬手,右手拇指和中指輕輕一彈,一抹紅色光芒迎著那無形的氣芒在空氣中碰撞在一起,空氣中只是傳來一丁點波動,一切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寇將軍功力下降的這麼厲害,恐怕連先天境功力都沒有了,真是可嘆可惜呀!”陸銀侯一張英俊的不像話的臉頰上充滿了戲謔,一伸手,便握在了背後那紅茫茫的巨劍劍柄之上,蓄勢待發!
“黃金戰旗!”站在陸銀侯身邊的儒士,一直波瀾不驚,直到寇廣川手中出現了那小巧的旗杆之後,這才緩緩開口,也才讓人聽得清楚,他說話的聲音,沙啞低沉,略顯尖銳,刺耳無比。
“為了這件東西,你們連臉皮都不要了!”寇廣川輕輕撫摸著手中小巧旗杆,旗杆上鐫刻著精美圖案,上面流光溢彩,以金黃色為主的色調遍佈旗杆上下,看上去猶若一杆製作精良的加長型毛筆。
抬起頭,看看天空之上的驕陽,感受著全身正在流失的功力,寇廣川搖著頭,嘆息著開口道,“黃金戰旗,你無需再跟隨我了,將死之人,要你何用!”
“給我黃金戰旗,饒你不死!”金黃色的黃金戰旗上面環繞著的流光四溢,讓陸銀侯語氣變得急促起來,“寇廣川,你何必為了你那庸主賣命,天下改易,本是常事,一代江山一代人,天下已經不是你家主子的了!”
“難不成,天下就是你家主子了的麼?”抬起頭來,寇廣川一臉輕蔑的瞥了陸銀侯一眼,話語間充滿了傲氣,“亂世將起,征戰不休,黃金戰旗是不會落入你們手裡的,放心吧!”
在陸銀侯和儒士一臉驚異的目光中,寇廣川雙腳往地上猛然一蹬,整個身軀沖天而起,怒吼一聲,空中的寇廣川雙手手臂肌肉爆裂,衣衫盡碎,用力揮舞之間,黃金戰旗化作一道金黃色的流星,轉瞬消失在了天邊,百丈崖之巔,一群渾身浴血計程車兵將領,呆呆的昂首,看著天空。
“哈哈哈,黃金戰旗被我丟出了與漳州,你們若想要,便去搶吧!”一道身影從高空之上跌落,伴隨著響徹天地的狂笑聲,寇廣川的身體,逐漸消失在了百丈崖下方。
百丈崖下懸崖峭壁,深淵之下便是奔流不息的大海,一群鐵鳩劍士營計程車兵圍繞在陸銀侯身邊,臉色茫然,他們為之奮鬥了數十天的東西,在一瞬間就消失在了遠方,他們一心想要殺掉的人,也在一瞬間,就消失在了下方茫茫的懸崖峭壁。
冷風吹來,驚醒懸崖邊上眾人,陸銀侯回過神來,臉色悵然若失,依舊昂著頭,盯著黃金戰旗消失的方向,凝目不散。
“陸將軍,那黃金戰旗。。。”過了許久,站在陸銀侯身邊的林遙這才小心翼翼的開了口,身為鐵鳩劍士營的校尉,陪著陸銀侯出生入死這些許年來僅剩的幾個人之一,林遙十分清楚陸銀侯的脾氣。
陸銀侯回過頭,看向林遙的目光似乎還顯得很迷茫,輕輕搖頭,陸銀侯的神色顯得有些失落,“黃金戰旗已經飛遠了,縱使我祭出飛舟,也或許追不上了,南方是屯睦洲的地界,那裡不是我們的地盤!”
“那就派人去找,有多少人派多少人!”站在陸銀侯身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另外一個儒士,此時卻是陰沉著臉,聲音低沉的開口,語氣不容置疑,“黃金戰旗裡包含重大的秘密,決不能讓人解開裡面的東西,否則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