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兩兄弟的臉色也變了,燦燦的對三皮笑了笑,陸家老二低聲說道,“被打了一拳的是我們的孃親,我們大哥。。。大哥他,他沒什麼。。。大礙、、、”
“真的沒什麼大礙?”眉頭一皺,陸家兩兄弟的表現,自然逃不過三皮的眼睛,心裡有了一番計較的他,轉過身來,看向餘冬的眼神變得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三皮,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倒是陸家老三脾氣火爆一些,“我們可是出了十兩銀子,讓你解決這餘家小子的,你要是沒本事那咱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我們請別的人來。牧安鎮雖然不大,但要找幾個武修者,卻是不難!”
“是呀,三皮哥你儘管出手教訓這小子就是!”陸家老二稍稍恢復了些鎮定,看向餘冬的目光充滿了敵意,“出了什麼事情,自然有我們給你擔著,鎮長那邊。。。”
“閉嘴!收了你們的銀子,我自然有把握!”一瞪眼,三皮臉上濃濃的戾氣讓陸家兩兄弟齊齊往後倒退一步,冷哼一聲,三皮陰沉著臉,對餘冬說道,“你能廢了陸大頭一雙手,看樣子也有點本事。但我左右也看不出來,你哪裡有著武修者的標誌,所以,今天我是要好好教訓你一下的。”
背後傳來一陣輕微的扭動,回頭,吉阿婆正一臉關切的看著餘冬,“小冬啊,你還是趕緊走吧,把奶奶放下來,奶奶給你擋住他們!”
吉阿婆滿是褶皺的臉上那關切的表情看的餘冬心如刀絞,搖搖頭,餘冬一臉冷峻的回過頭來,對三皮說道,“你要打也可以,能不能讓我先把吉阿婆安頓好?”
“笑話!”三皮同樣對餘冬搖搖頭,面無表情的道,“我是來教訓你的,收了人家的錢,我得辦事,你有什麼困難,可不在我的範圍。”
說完,三皮手腕一抖,一柄寒光閃閃的精鐵長刀出現在他手中,看樣子卻是早已準備好,就等著此時和餘冬攤牌了。
三皮手持精鐵長刀,目露兇光,緩步朝餘冬走來,“武修者,鍛體而知內勁,我修煉《錄元功》十餘年,體內內息已有三道,就算你能廢掉陸大頭一雙手,你又能擋我幾道內息?”
餘冬很緊張,揹著吉阿婆的他,此時只能儘量空出一隻手來橫在胸前,一臉戒備的看著三皮滿身痞氣殺氣朝著他走來。什麼內息,錄元功,陌生的字眼,讓餘冬心裡的緊張更甚。
武修者的大名鼎鼎,他早已聽說過,這是他第一次面對武修者的威脅。陸大頭雖然身高體壯,卻仍舊是個普通人,而非是讓餘冬以往所向往的武修者。
腦子裡恍惚閃過一些念頭,跟著前一任捕頭宋明任職捕快的這大半年裡,餘冬卻是好幾次都見到過武修者的。鍛體而知內勁,煉骨而明真氣,明筋而生元氣,內勁就是內息,也是真氣的雛形。
鍛體期的武修者,內息數量越多,表明其實力越強,鍛體期三層,便有三道內息。內息消耗一道之後,恢復時間很長,三道內息,意味著三皮可以對他造成三次致命的攻擊。
內息可以有著很多很奇妙的作用,包括療養傷口,溫養身體,也包括可以灌注於武器之上,讓武器威力更甚,殺傷力更強。
拳打重逾三百斤的阿三婆,對抗身強體壯,力大無窮的陸大頭,給了餘冬些許信心。不管如何,為了背上的吉阿婆,餘冬也要放手一搏,盡力一拼。
武修者的特殊之處,餘冬到現在也還未見到,眼前正一步步往他走過來的三皮,看上去除了滿身殺氣外,並無和其他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
緊握著拳頭,餘冬目光堅定,表情冷峻,空出來的右手正是當初力扛陸大頭攻擊,乃至也是折斷陸大頭手腕的罪魁禍首。怒氣和怨氣正在餘冬心裡不斷的升騰,來自陸家眾人對他和吉阿婆的不公,來自阿三婆尖酸刻薄的嘴臉。這些怨氣和怒氣匯聚在一起,讓餘冬渾身充滿了力量,也讓餘冬對自己的拳頭充滿了信心。
但當三皮手裡的長刀突然源源不斷的湧現出一大片白色光芒的時候,餘冬卻是變了臉色。隨著三皮手腕的動作,長刀伴隨著三皮的手不斷的上下翻飛,一道道刀形的白色光芒,呼嘯著夾帶狂風朝著他疾馳而來。
強勁的寒意圍繞著前面那些飛馳而來的白芒,遠遠的餘冬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些刀形白色光芒所包含的濃郁殺氣。
數道刀形白色光芒率先而至,餘冬想也不想,揹著吉阿婆的他,在這一切彷彿鬼上身一般,腳步連轉,只是瞬息之間就躲過了三皮發出的攻擊。走位之恰到好處,幾乎是擦著幾道刀芒中間的縫隙而過。差上那麼一點點,餘冬都得被那些刀芒刮中,聽著身後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