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餘冬以往並沒有成為武修者,但武修在牧安鎮來說並不算什麼稀奇物事。很多牧安鎮的青年,也都以成為武修而感到榮耀,對他們來說,武修者就是如宋明那般的高手。能夠成為武修者,已經是最近幾年以來牧安鎮青年們的潮流。
餘冬身為牧安鎮青年之一,自然也是非常向往武修者,但以前餘冬每月進賬二兩銀子,除去房租和生活費吉阿婆的藥費外,連半分銀子的存餘都沒有,哪裡能夠去奢望成為武修。
聽說,成為武修者的先決條件,是要有著一門內門武修功法,而宋明也曾說過,最低階的武修內門功法,也要一百兩銀子,這對於每個月拿著二兩銀子俸祿的餘冬來說,是個很遙遠很龐大的數字。
“小冬啊。。。”頭頂傳來一聲氣息悠長的嘆息,吉阿婆那淡淡的一聲嘆息,讓餘冬渾身一震。
深吸一口氣,餘冬目光直視前方,一臉堅毅,“奶奶,你不用擔心,我有分寸,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我都決定了,咱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搬到別的地方去。您別忘了,我現在還是巡捕司的捕快呢!我看那新來的金逸金捕頭氣勢不凡,不一定就會受到鎮長的影響!”
抬起頭來,想想自己先前面對陸大頭的時候所擁有的那股力量,餘冬語氣充滿了自信,“我都想過了,我現在和以前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以後只要我努力,一定可以多掙錢的。到時候什麼房租,什麼藥費,都不在話下的!”
做捕快雖然一個月額定俸祿是二兩白銀,但餘冬知道的很清楚,和他一起共事的那些牧安鎮捕快們,每個月都有著不少的外快。那是灰色收入,來源於牧安鎮幾條街面上的數十家商鋪,以及平日裡那些在暗地裡見不得人的勾當抽成。
以前餘冬雖然有些小聰明,為人也不愚笨,但因為他剛剛進入巡捕司沒多久,不敢亂來。也因為前任捕頭宋明為人一絲不苟,專門帶著他言傳身教,餘冬沒有機會去沾染那些東西。而現在,宋明死了,餘冬也算是肯定要被陸阿三一家掃地出門,為了生活,餘冬不得不考慮那樣做。
剛回到自己居住的兩間屋子外面,餘冬卻是看到一群人已經提前出線擋住了他們進門的去路。為首的是一個環抱著雙手,手上肌肉發達,一臉冷峻的青年。在那青年身後,陸阿三家的二兒子三兒子和幾個他家親戚,手持鐵刀,正虎視眈眈的瞪著餘冬。
為首的青年餘冬認識,那是鎮西大街上有名的潑皮二流子,典型的無賴混混。專門依靠耍賴混飯吃,別看他長得一臉正氣陽剛,作為捕快的餘冬,沒少和這樣的街頭混混打交道。
陸阿三的家是一個頗為壯闊巨大的院子,佔地寬廣,裡面有著十數間房屋,餘冬和吉阿婆所住的地方也是一個只有兩間房的小院落。院子的一角,原本有著一道上鎖的木門,木門的另外一邊連著陸阿三一家子所居住的地方。餘冬去陸阿三家需要走外面的街道,繞上一個大圈,陸阿三家裡人,卻只需要開啟那木門,從裡面就進入餘冬居住的地方。
“聽說,就是你把陸大頭打了?”青年咧嘴一笑,還算端正的臉上露出的笑容,也才能讓人看出來,這青年一身的痞氣。在揹著吉阿婆的餘冬身前轉了兩圈,青年環抱著雙手,滿臉不屑的搖著頭,“我還以為是多大能耐的人呢,原來只是一個乳臭味乾的臭小子!”
餘冬輕哼一聲,努力讓自己的心情變得鎮定下來,安慰的看了身後的吉阿婆一眼,餘冬這才回過頭,一臉冷峻的看向面前的青年,“三皮,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少來攙和!”
“喲呵!你很拽的麼!”叫三皮的青年眼睛一亮,看向餘冬的目光充滿了好奇,“是什麼讓你能有如此的底氣跟我這樣說話?莫不成就憑你一個小小捕快?以前,就連你們宋明宋捕頭見到三皮我,也得給三分面子。你算哪根蔥,竟然敢對我這樣說話?”
“就是!三皮哥那可是正宗的武修者,在咱牧安鎮上也排的上名號,餘二娃你別得意,現在有三皮哥來收拾你,看你還怎麼囂張!”站在三皮身後的陸阿三家兩個兒子,歲數已然奔三,看著就比三皮大了好多,卻是一臉洋洋得意,對於三皮的稱呼一點也不感到臉紅。
餘冬臉色陡然一變,武修者?對了,面前的三皮他聽說過,的確是一個武修者,聽聞宋明捕頭有一次在街上遇到三皮打人,也只是責怪了一番,並未抓他。
“牧安鎮上不敢說,西大街街面上麼,我三皮還算有點人氣!”陸阿三家兩個兒子的吹捧讓三皮顯得有些飄飄然,得意洋洋的對兩人擺擺手,三皮看向餘冬的目光傲慢無比,“小子,我可是正宗的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