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銀子賣了?如此佳作,這廝竟然當成買賣來做,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方回才不管什麼斯文不斯文呢,那些詩人憋著勁兒的寫詩為什麼啊?還不是為了出名麼。詩人為了出名,他為了錢,道理都是一樣的,大哥別笑二哥,什麼有辱斯文之類的他壓根就不當回事。
江雨晴愣怔了一下,隨即吩咐身邊的丫鬟道:“綠柳,去給方公子取銀子。”
不用多說,江雨晴被人稱為第一才女都花錢買詩了,孰高孰低一目瞭然,張翰銘抿了抿嘴巴,笑著說道:“方公子高才,這比試不比也罷,再比下去,翰銘就是自取其辱了。”
方回嘿了一聲沒說話,瞧見沒,才子耶,這腦袋就是靈光,這麼快就給自己找到臺階下了。
等小丫鬟取回銀子,方回又讓她拿了一張紙,掏出他專用的碳條筆,龍飛鳳舞的把那首《水調歌頭》寫了上去,接過銀子後,拍手道:“行了,錢貨兩訖。”
“方公子。”江雨晴叫住了方回,好奇的打量著方回手裡的碳條:“方公子的筆墨好生奇怪,不知可否借雨晴一看?”
“送給你了,就等贈品了。”方回把碳條遞了過去。該大方的時候就得大方點,咱不是那小氣的人。人家去超市買四瓶可樂還送一鋁合金盆呢,一塊碳條而已,回家讓廚子再準備幾塊就好。
“這是——碳?”江雨晴驚訝道,隨即,她向方回提了一個很無理的要求——“方公子,古有曹植七步成詩,今日方公子須臾間便做得一首樂府詩,雨晴唐突,想再求一詩。”
呀,這個要求實在太無理了。
不過方回倒也沒拒絕,眨了眨眼睛,說道:“不行啊,我還有事呢?”
“不知雨晴能幫的上忙嗎?”江雨晴嘴角輕揚,輕聲說道。
“能,太能了。”方回在人群裡找了半天,喊道:“素雲,哪去了?快過來,讓江大才女看看咱們店裡的內衣。”
“內衣?”江雨晴不解道:“何為內衣?”
“一會你就知道了。”方回把馮素雲拉到身邊,小聲說道:“這位才女不只有才,還很有錢,等下你好好忽悠忽悠她,咱發家致富就看她的了。”
馮素雲忍俊不禁道:“你真壞。”
方回:“這話以後留著沒人的時候說。”
——
一首《水調歌頭》震住了無數才子才女,總算沒人再找方回的麻煩了,才子才女們三五成堆的湊在一起寫詩對對子,場面好不熱鬧。
方回尋了個犄角旮旯看著眼前的一切,暗歎這個年代的娛樂實在是太匱乏了,寫寫詩,對對子就把他們美成這樣,真是一群沒見過市面的傢伙啊。
正瞎琢磨著,程伯獻便找到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穿著華貴的錦袍,腰上的掛墜一看就不是凡品,就是臉上還稚氣未脫,嘴邊掛著一圈絨毛鬍子,乍一看也是個小帥哥。
“喲,小公爺,這麼大一會你從哪拐來個小孩兒啊?”方回打趣道。
“小?本——我哪裡小了?”少年雙手叉腰,梗著脖子爭辯道:“我今年都九歲了。”
“你才九歲?”方回虎軀亂震,這孩子才九歲?吃什麼吃的長這麼高呀?熟的也太快了吧?“小公爺,你帶一小孩兒來這幹嘛呀?”
“不是我帶他來的,我也才看到他。”程伯獻苦笑道:“你可千萬別把他當小孩兒看,這位可是——”
“我叫李隆基。”小孩兒說道。
“李——我靠。”方回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李隆基?這個小屁孩是唐玄宗李隆基?那個開創的開元盛世的皇帝?不會是重名了吧?
“我不叫李我靠。”李隆基瞪著方回,拉了拉程伯獻的衣袖,不滿道:“你這交的是什麼朋友呀,怎麼隨便給我改了名字呢?”
方回定了定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李隆基一遍,不確定道:“你真是李隆基?”
“你這人好生奇怪。”李隆基撇嘴道:“聽說你弄了個叫燒烤的吃食?快,帶我去嚐嚐。”
方回:“——”
他現在腦子很亂,好想靜靜,認識一個小公爺不算,現在又給他掉下一皇帝——哦,現在還不能算,連太子都不算。
“喂,我跟你說話呢。”見方回發呆,李隆基不滿道:“本王跟你說話你居然不理睬?”
“王?什麼王?”方回呆道。
程伯獻提醒道:“臨淄王。”
“山東?”方回愣了愣,嘿然道:“你說你帶一小孩兒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