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錯了?怎麼會又錯了?明明樹上七個地上一個,加起來剛好八個。”徐錦雲面紅耳赤的爭辯道,還伸出把根手指頭筆筆畫畫的,生怕方回不理解似的。相比之下,江雨晴就淡定多了,一言未發,靜靜的站在一邊看熱鬧,好像這事就跟她無關似的。
有一種病叫做裝逼——雖然用這倆字來形容一個姑娘有點過份,但江雨晴給方回留下的印象就是如此。而且,這女人還挺有心計,現在表現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其實心裡早就知道猜不出來了,所以,在徐錦雲主動要求回答的時候欣然接受。答錯一題,可以說是才女一時不察,答錯兩題的話,這個才女的名頭可算是不能要了。
方回嘿嘿直樂,撇開兩條腿往下一蹲:“樹上‘騎’個猴兒,樹上一個猴兒——徐公子,一共兩隻猴兒呀。”
徐錦雲目光呆滯的看著方回:“騎馬的騎?”
“你以為呢?”方回撇嘴道:“那個字念七,一聲——哦,不懂沒關係,反正你答錯了。徐公子,你不是猴子,別以為你瞭解猴子。”
圍觀的人反應過來後先是一愣,接著爆發出一陣震天響的鬨笑聲,徐錦雲一張臉憋的跟猴兒屁股似的,在鬨笑聲中面子被掃了個一乾二淨,臉上掛不住,竟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哭哭啼啼的推開人群扭著屁股跑了。
“哈哈,方回,你太壞了,樹上騎個猴兒?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啊?”程伯獻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了方回身邊,一手扶著方回肩膀,一手捂著肚子,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方回又是一陣鄙視,這貨剛才跑的倒快,這會見佔了便宜又竄出來了,還笑的這麼誇張,笑點低的可怕。
扒拉開程伯獻偷偷摸摸要把眼淚抹在他身上的手,方回看向江雨晴,笑著問道:“江小姐,第三題還要聽嗎?”
江雨晴那張冷冰冰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說道:“方公子大才,雨晴自愧不如,進入方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認輸便罷。”
呀,這娘們兒夠光棍兒啊。
方回有些詫異,難道自己看錯了?這位江才女並不是為了裝逼?不然怎麼會這麼痛快就認輸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了。
算了,反正也跟咱沒關係。
方回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正要離開,卻見剛才哭天抹淚跑掉的徐錦雲又跑了回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公子。
“方公子,我承認猜謎猜不過你,不知你敢不敢與我跟翰銘兄比一比寫詩作對?”
“你是猴子搬來的救兵?”方回看了看那位翰銘兄,失笑道。
這話一出口,又引起一片鬨笑,方回剛說完猴子的事,還明裡暗裡損了徐錦雲一頓,這麼一會他又找來了幫手,可不是猴子搬來的救兵嘛。
這位方公子不僅長的俊俏,還很幽默——不少才女們心裡嬌羞的想著,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寫詩作對,又會不會接下徐公子的挑戰。
“方回!”徐錦雲氣急,眼眶頓時又紅了,看樣子差不多方回再說點什麼還能哭一鼻子。
“沒興趣。”方回撇嘴道。
“方公子,在下張翰銘。”張翰銘笑盈盈的對方回拱手施禮,說道:“莫不是覺得你以一對二不公平?那不如由我一人來與方公子比試,錦雲就在一旁看著吧。”
“方回,你怕他做什麼,不就是寫詩對對子麼。”程伯獻攛掇道:“跟他對,對死他。”
方回瞪了他一眼,還真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還“不就”?有能耐你來呀。
這些讀書人心臟著呢,別看一個個斯斯文文的,你不接招人家也不說什麼,背後跟三五個好友同窗喝茶聊天的時候再不經意間的感嘆一句,指不定把他說成什麼呢。
寫詩?方回冷笑。咱不會寫還不會抄麼。
不等方回開口,便聽張翰銘說道:“既然今天是中秋佳節,方公子,你我不如應個景,就以這中秋為題,賦詩一首如何?”
“誰先來?”方回問道。
“方公子若有佳句,說來便事。”
“那還是你先來吧。”
張翰銘也不拒絕,笑了笑,揮手開啟手中的摺扇,來來回回的踱了幾步,突然一頓,嘩的一聲把摺扇打在手上,說道:“中天明月當空照,秋風送涼到雲霄。佳人故里盼相聚,節節竹簡相思遙。”
“哇,張公子大才啊,好詩,好詩啊。”
“是啊,不愧是與宋公子其名的大才子,竟然還是藏頭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