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進御膳房,想撈好處,小的本說鄭御廚是廚行的前輩,不該如此,可柳海逼著小的幹,說小的不幹就弄死小的全家。”
噗……這話說出口,好幾個官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韓子章還真好意思把自己往外摘啊,他不樂意,沒有他,就柳海一個能把鄭春陽擠兌的斷腕之後遠避冀州嗎,這事兒用屁,股想,也能想明白。
太后心知不好,這麼下去柳海可也保不住了,這柳海可是自己的心腹,什麼事都知道,若是獲罪,把什麼都抖摟出來,可就麻煩了。
想到此,冷笑一聲:“六年前御廚大比的時候,鄭春陽還在御膳房,便照你說的,柳海串通了別人陷害於他,鄭春陽難道是啞巴,不會伸冤嗎,以他的地位,只要跟皇上說清楚,又何必自己斷腕遠走,你狼子野心,想要謀害哀家謀害皇上,如今事敗,卻還要牽三掛四,簡直膽大包天,這樣的混賬留著做什麼,打死了乾淨,還不拖下去,留著他在這兒胡說八道,胡亂攀咬好人不成。”
太后一發話,後頭的兩個太監剛要過去抓人,卻給皇上一眼,忙縮了回去:“此事幹系甚大,勢必要問個水落石出,且如今還牽連起六年前的御廚大比,更要審個清楚明白才行,若如此稀裡糊塗的過去,天下的百姓,滿朝大臣,該如何看待朕。”
太后臉色一變:“不過一個廚子罷了,難道還能累了皇上的名聲。”
皇上卻道:“廚子也是人,廚子也是我大燕的百姓,先帝曾說,天下萬民都是朕的子民。”說著看向韓子章:“太后的話你可聽見了,你來說說,為甚鄭春陽明知你們動手腳的前提下,卻不惜斷腕認輸。”
韓子章吱吱嗚嗚說不出來。
安然卻掙開安嘉慕的手上前兩步:“回皇上,民婦知道師傅為何認輸。”
這些大臣真看迷糊了,本來一場好端端壽宴加御廚大比,怎麼就弄出怎麼多事啊,一出接著一出,讓人看著心驚肉跳,生怕把自己也牽連進去,卻也沒想到,這當口安然會跳出來說知道,六年前她才多大,不過十歲出頭的小丫頭罷了,還不知在哪兒玩呢,哪會知道宮裡御廚大比的事兒。
王庚冷哼了一聲:“安大廚,這可不是出頭的時候,便你是鄭春陽的徒弟,六年前你才多大,知道什麼?”
安然:“這與年紀大小有甚干係,安然只是明白師傅這麼做的苦衷罷了,眾所周知,我們廚行裡,分為南北兩派,兩派之間多年來爭鬥不斷,師傅半生都想消弭廚行的南北之爭,讓廚行真正太平,這才進宮做了御廚,不想,卻因師傅當了御廚,南派的某些廚子,仗著師傅的名頭,擠兌北派,這南北之爭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正趕上六年前的御廚大比,韓子章作為北派廚子跟師傅比試,如果韓子章只是敗了還好說,卻卑鄙的動了手腳,師傅若當場揭穿其中齷齪,韓子章獲罪是他罪有應得,可從此,北派廚子的處境卻更加艱難。
師傅常說,廚藝一道南北各有所長,何必非要爭個長短,更何況,都是同行,這樣自相殘殺,也讓外行的人笑話,故此,師傅才寧可斷腕認輸,也未揭穿此事,師傅是想用自己的手腕來換取天下廚行的太平罷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著,看向韓子章:“你心心念唸的御廚頭銜,天下一廚的名頭,我師傅從未看在眼裡,咱們做廚子的,重要的不是手裡的廚藝多高明,而是先要學會做人,立身正,方能成為一位真正的大廚。
而你韓子章,為了私利,不惜挑起南北廚子之爭,讓眾多同行丟了飯碗,你可知,他們丟的不是自己一人的飯碗,是全家老小賴以餬口的生計,你可知,你害的多少人妻離子散,多少個家分崩離析。韓子章,你根本不配做一個廚子,你是我們廚行的敗類。”狗子兩眼含淚恨恨看著韓子章,想起自己的爹,很不能上去給他一拳。
韓子章卻不服:“少說這些沒用的,我不是你師父,從我學廚子那天,想的就是出人頭地榮華富貴,什麼廚行,什麼同行,跟我什麼干係,我吃不上飯的時候,也沒見哪個同行接濟我,憑什麼讓我惦記他們,為他們如何如何,簡直笑話。”
嶽錦堂:“你還真是無恥之極,不過,這事兒如今水落石出了,六年前的御廚大比的確是柳海跟你合謀動的手腳。”
太后不幹了,哼了一聲:“逍遙郡王這話莫非想誘供,況且,只憑韓子章的一面之詞,怎麼能斷定是柳海動的手腳,御膳房又不止他一個,更何況,都知道柳海是哀家跟前的人,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