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臉色一變,真恨不能上去一腳把韓子章這蠢貨踢死,合著他那腦袋就是擺設啊,這麼明顯的事兒都看不出來,這道青精飯贏的時候,這丫頭之所以不吭氣,不就等著這會兒翻出來,好收拾他們嗎。
這時候若是咬死了不知道,即便有罪,也罪不至死,更何況,剛這丫頭也說了,自古以來就有服石求長生的,如果真有毒,那麼多達官貴人都是傻子不成。
即便魏晉時期朝廷下過禁令,可也沒證明這東西就有毒啊,這還沒怎麼著呢,他倒先自亂陣腳的胡亂攀咬了起來,咬崔慶還罷了,這咬自己可連著太后呢,不禁厲聲道:“韓子章你胡說什麼?技不如認輸了就輸了,這般輸不起算什麼大廚,這次輸了,回去好好跟人家安大廚學學不就得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柳海也精,兩句話把事兒又歸到廚藝上了,也是間接提醒韓子章,別胡亂攀扯,真要是把事兒都翻出來,只會更沒他的好兒。
可韓子章這會兒哪還聽得出來這些啊,一個謀害皇上太后之名扣在腦袋上,那就是掉腦袋滅九族的大罪,心裡怕的不行,早已方寸大亂,不僅沒聽出柳海話裡的意思,反而覺得這死太監是想把自己扔出來。
心裡頭又恨又起,咬了咬牙,指著柳海道:“柳海,到這會兒你想撇乾淨,沒門,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今兒咱們索性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全抖摟出來,看你柳海還裝什麼好人,崔慶這會兒還病著呢,都起不來炕,哪找的來青精米,就是說南邊有烏飯樹浸米吃了能強身健體,可惜這時候已過了時令,弄不來,你便說承恩公府養著不少能人,去承恩公府問問,沒準有別的法子……”
韓子章話沒說完,就捱了一腳,不是別人,正是陳恩公王庚,從席上下來,狠狠就是一腳,這一腳踹的極重,若不是韓子章身體壯實,這一腳下去,弄不好都能踹斷氣。
如此,仍不罷休,接著又是一腳踹了過來,這王庚雖說如今年紀大了,早年間,卻也是習武之人,帶過兵,只要是內行的都看得出來,王庚這兩腳那就是想踹死韓子章以絕後患。
安然愣神的功夫,已經被安嘉慕護到了身後,在她耳邊低聲道:“今兒這場大戲才開鑼呢,咱們離遠點兒,瞧熱鬧就是。”
安然不免著急的道:“可是……”
安嘉慕酸溜溜的道:“不用擔心你那老鄉,那小子比誰都精,更何況,有皇上護著,誰能把他如何。”
安然想想也是,林杏兒可比自己聰明多了,斷然不會吃虧,便安心躲在安嘉慕後頭,瞧這場狗咬狗的大戲。
嶽錦堂哪能讓王庚如意,在這兒枯坐了大半天,不就為的這會兒嗎,要是讓他把韓子章踢死了,這場戲還怎麼唱下去,韓子章要是死了,還怎麼收拾柳海跟王庚啊。
故此,沒等王庚第二腳下去,就跳出來的嶽錦堂攔下了:“我說承恩公,您老這火氣也太大了,這踹死了韓子章,可有殺人滅口之嫌啊。”
王庚眉頭一豎:“嶽錦堂你給老子滾一邊兒,收拾個廚子罷了,跟殺人滅口什麼干係,這樣無法無天的廚子,敢毒害太后皇上,死有餘辜。”
嶽錦堂臉色一肅:“承恩公這話說的可不對了,便韓子章再死有餘辜,他也是御廚,有刑部大理寺,就算千刀萬剮,也輪不上您承恩公親自動手吧,更何況,這裡頭可還有您承恩公的事兒呢。”
王庚瞪著他:“真是笑話,這廚子的胡言亂語誰信,難道老夫還能害了太后。”
嶽錦堂呵呵一笑:“本來是不信,可您要是把韓子章踹死,本王就有點兒迷糊了,既然不是您出的主意,就更不能著急了,怎麼也得等事情水落石出,把您老摘出去吧,不然,落這麼個謀害太后皇上的名頭,便承恩公您也兜不住吧。”
王庚目光一閃,瞪了韓子章一眼,不吭聲了。
卻剛那一腳,正踹中了韓子章的胸口,這會兒嘔出一口血來,心裡明白今兒不死也得死,可自己死也絕不能讓別人好過,尤其柳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想到此,瞪著柳海的眼裡彷彿射出毒光來,掙扎而起,撲通跪在皇上跟前:“皇上給小的做主,都是這柳海的主意,小的說的句句是實,不止這件事,還有六年前的御廚大比,就是柳海尋了小的,讓小的逼著鄭春陽立下斷腕的誓言,買通了御膳房的幾個管事,換了鄭春陽的食材,為的就是把小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