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許久不壞,若用這醃雪製作其他餚饌,或合醬也是極有妙處。”
嶽錦堂愕然:“你說真的嗎,不是哄的吧。”
安然白了他一眼:“你不信拉倒。”跟安嘉慕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快去吧,晚了不妥。”
安嘉慕點點頭,給她攏了攏外頭的狐狸毛裡兒的羽緞斗篷,斗篷是大紅的,穿在他媳婦兒身上分外好看,而且,寬大的斗篷遮住了肚子,若光瞧圓潤的小臉映著風帽的一圈白狐狸毛邊兒,倒越發像個小丫頭,嫩的都能掐出一兜水來。
確定小媳婦兒身上裹嚴實了,兩口子這才往外走。
嶽錦堂在後頭跟著不忘囑咐小桃:“多準備幾口缸,一會兒我叫人去弄幾缸乾淨的雪來,明年也好嚐嚐這醃雪煮肉是個什麼滋味兒。”見小桃應了,才追了出去。
廚藝學校的奠基儀式在安家養馬的莊子附近,連同這個養馬的莊子,一併合到了廚藝學院。
許久不來,倒讓安然頗有幾分尷尬,尤其瞧見那個水坑,如今已經凍的結實無比,忽想起當日安嘉慕那個狼狽勁兒,不是自己救他,怕早沒命了。
安嘉慕見她望著窗戶外頭笑,順著看了過去,瞧見那個水坑,自然知道媳婦兒想起了什麼,也不禁失笑,把安然摟在懷裡:“那時我可是想了不少招兒,可你這丫頭卻滑不留手,跟條小泥鰍似的,我這還沒等收網呢,你這丫頭跐溜一下就從網眼裡跑沒影兒了,那次我真當你是想不開要投河呢,故此,想都沒想就跟著跳了下去。”
安然看著他笑:“你才是投河,若當時不是我好心救你,也就沒有後頭的事兒了。”
安嘉慕也笑了起來:“所以說姻緣天定,即便那時你討厭我,也一樣會救我。”忽聽外頭安平道:“老爺夫人,到了。”
安嘉慕先下去,然後小心的把安然扶下車,這一下車安然愕然,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本來她想沒幾個人呢,也就是知府大人季公明領著冀州的官員,再有就是冀州廚行的裡的人,或許會來湊熱鬧,不想卻來了這麼多,剛莊子擋著沒瞧見,這會兒方知道烏泱泱的來了幾百口子。
安嘉慕:“這還是外頭不知道信兒呢,若傳出去,怕冀州城都能擠爆了,這些都是附近州府的廚子,想來除了這奠基儀式,他們還想見識見識你這個天下第一廚的風采。”
裡頭不乏熟人,碰上了,自然要打招呼,不過,也都知道安然如今大著肚子,能來奠基儀式已經是意外之喜,不敢叫她勞累,只說一兩句便退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嶽錦堂來了,自然就是他主持,誰讓他的地位最高呢。
嶽錦堂惦記著回去醃雪,哪有心思跟這些當官兒的寒暄,吩咐直接進入正題。
所謂的奠基儀式,跟現代大同小異,就是在要蓋房子的地上埋上一塊界碑,說明即將破土動工,安然作為廚藝學院的開創者,籌辦者,未來毫無爭議的校長,這第一剷土自然要她來。
黃土都是一早備下,松好,運過來用油布蓋著的,這會兒揭開油布,安嘉慕鏟了一把遞給安然,安然把土灑在地上的界碑上。
只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周圍卻掌聲雷動。
安然知道這些廚子的心情,有了這個皇上御筆提名的安記廚藝學院,就等於肯定了廚子在大燕的地位,不像之前,一提廚子都會瞧不起,覺得這是個伺候人低賤的生計。
更何況,有安然這個天下第一廚做當校長,廚子的地位會更讓人尊重,他們信的不是廚藝學院,他們信的是站在界碑前的安然。
哪怕安然如此嬌小,如今在所有廚子眼裡,這樣的安然仍然像一個參天的巨人,她那一雙格外美麗的手,能做出世間最美味的佳餚,有些瘦弱的肩膀,能撐起大燕的整個廚行。
嶽錦堂都不禁跟安嘉慕道:“你小媳婦兒這號召力還真牛啊,這都不用請,就來了這麼多人,回頭等京城的雅舍開張,也讓你媳婦兒去露一面,肯定火爆。”
安嘉慕搖搖頭:“這人哪有傻子,安然也不是一下就走到今天的,從齊州到蘇州,再到京城,幾場廚藝比試,不禁打敗了對手,也折服了大燕的廚行,除了廚藝之外是她的磊落坦蕩,無所求。
她讓所有同行知道,即便有一身神乎其神的廚藝,也不會成為第二個韓子章,她不為自己,為的是天下廚行的安穩太平,嘉言總說,讓人怕容易,讓人從心裡服氣最難,更何況,這麼多人,之所以難,是因為人都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