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下到死囚牢等到秋後殺頭。
周和剛是擠到了前頭,卻一聽見有人提起他跟焦杏兒的事兒,心裡一怕,又往後縮了縮,直到焦杏兒招認,周和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不想,到了家門口卻進不去,院門外上了新鎖,去敲他爹孃的門,也只是不開,白等他嫂子從旁邊院子探出頭來,衝他招招手,把周和讓到屋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周泰一見他,別開頭進裡屋去了,周和不明所以:“嫂子,我家的門怎麼鎖了?”
周泰媳婦兒嘆了口氣:“小叔莫非忘了,剛走的時候說了什麼?”
周和一愣,方才想起來,剛在氣頭上說往後不回周家了,心裡不免有些後悔,不回家自己去哪兒啊,雖撂了那樣的話,卻沒想到他爹孃真狠心的不讓他不進門,站起身,想再去敲爹孃的院門,卻給周泰媳婦兒拉住:“小叔,嫂子勸你一句,這次婆婆是真氣急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心軟的,要不這麼著,你先去外頭待幾日,我跟你大哥勸勸娘,等娘回緩,你再家來也是一樣。”
說著,進屋去拿了一個荷包來塞給他:“這些銀錢你先拿著,這出去不比家裡,吃穿住行,哪一樣不要錢。”
周和卻蹭的站了起來:“嫂子就別裝好人了,不定就是你們兩口子使的壞,想獨吞了咱們周家的家產,當我傻不成。”
他這一句話把裡屋的周泰惹急了,幾步出來,把他媳婦兒手裡的銀子一把抓過來,指著大門:“滾。”
周和哼了一聲掉頭走了。
周泰一屁股坐在炕上,半天才道:“如此想來,倒還不如當初窮的時候呢,雖日子清苦,卻消停。”
他媳婦兒勸道:“你這話說的,這富貴有甚干係,小叔是糊塗呢,想想你乾妹子,人家才叫富貴,也沒見跟小叔似的啊。”
提起安然,周泰不禁點點頭:“你不知妹子是個什麼人,雖是丫頭,卻比誰都有本事,比誰看的都遠,不禁廚藝好,還識文斷字,明事理,不然,你以為安府大夫人是誰都能當的嗎,俺總覺著,乾妹子從底根兒起,就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他媳婦兒點點頭:“心還善,不是你乾妹子護著弟妹,不定,早讓焦杏兒治死了。”
不說兩口子這兒暗暗感嘆,再說安然,今兒一早起來便開始落雪,雪不大,卻密實,不一會兒地上便是薄薄的一層,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二場雪。
第一場雪下的小,且沒多久就停了,安然盼著這次的雪能大些久些,並交代小桃叫人把缸洗好,裡頭記著用棉布擦乾備著。
小桃納悶的道:“大夫人是要醃鹹菜嗎?”
安然笑著搖搖頭:“鹹菜大廚房醃的夠吃了,再多了也吃不了,反倒浪費,我是想等一會兒雪大了醃雪。”
這話正好落在剛進來的嶽錦堂耳朵裡,把嶽錦堂笑的前仰後合,指著安然道:“你這當廚子當傻了啊,聽說過醃魚醃肉醃鹹菜的,哪怕醃果子也不新鮮,可沒聽說雪還能醃的,先不說怎麼個醃法兒,我倒是想問問,你醃這麼多雪想做什麼啊,難道也是為了吃,這雪醃起來豈不成了水,莫非要泡茶,這個倒有,那些文人雅士,多喜歡收集枝頭的雪,埋在樹下,等來年煮茶,別有一番雅趣,卻沒聽說醃雪的。”
安嘉慕也疑惑的看著安然。
安然搖搖頭:“便你孤陋寡聞,也該知道藏拙吧,這般大肆宣揚,也不怕旁人笑話你堂堂的逍遙郡王無知。”
“本王無知?那好,你說收這個醃雪能作甚?”
安然看著眼前的飛揚的雪花,伸手接了一些,六角形的雪花晶瑩剔透,美得無法用語形容,,唯有大自然才能創造出如此鬼斧神工的奇蹟,不過在自己眼裡,這雪的確是好東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見安嘉慕跟嶽錦堂,包括小桃跟幾個僕婦都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不禁笑了一聲:“藥書中早有記載,雪水能解毒,治瘟疫,民間亦有用雪水治療火燙傷、凍傷的單方。”
嶽錦堂:“誰跟你這兒說藥書了,你莫不是想說,你醃雪是打算治病的吧。”
安然搖搖頭:“我是個廚子,醃雪自然是為了做吃食,尤其這臘月雪,更是難得的好東西,取臘月雪拌鹽貯藏在缸裡,入夏的時候取一勺出來煮鮮肉,不用生水鹽醬,肉的味道和暴醃的一樣,且從裡到外都如同醃透了一般,色彩鮮豔,紅潤可愛,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