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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油爆雙脆

安遠咳嗽了一聲,臉色有些尷尬:“那個,回夫人話,廚子是有,若論手藝卻都不及安然。”

安然不想安遠為難,站起來道:“夫人跟表少爺先坐著,安然去去就回。”說著蹲身告辭,跟著安遠去了。

本來還說回廚房,不想,安遠卻往對面走,眼看到了觀月閣,安然忙道:“大管家是不是走差了,這可不是去廚房的路。”

安遠笑了一聲:“放心,放心,不會走差。”

到了觀月閣的後門,跟她道:“姑娘進去吧,我哪兒忙著,先走了。”說著,不等安然問他,轉身走了。

安然愣了愣,只能推開觀月閣的後門走了進去,剛進去就被一隻手抓住:“你這丫頭可讓爺好等,快著,頭一輪都要開始了。”不由分說拉著安然上了樓梯,到了二樓才放開安然。

安然這會兒才算明白過來,指著他道:“你跟大官家串通一氣,糊弄蘇夫人,你就不怕回頭大老爺知道,要治你的罪。”

安子和搖搖頭:“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不是你讓我給你安排地方看廚藝比賽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拉她站在觀月閣的檻窗前:“你瞧這裡如何?”

觀月閣在荷香榭對面,也就是在賽場另一頭,因為是第二層視野比荷香榭還要好一些,最妙的是,觀月閣旁邊有幾棵參天古木,掩映之間,極為隱蔽,對面荷香榭的人很難發現他們,可處在二樓的他們,只要把長長的檻窗開啟一扇,就能清晰看到賽場的情況,的確是個好地方。

只不過。唯一不好的是,檻窗有些窄,他們倆人需擠在一處才行,安子和個子高,自然站在安然身後,即便他還算君子,安然依然能感覺出從他身上透過來的,屬於男人的熱力,還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松香,又有些像薄荷,大概是他身上帶了香袋。

安然不怎麼喜歡香水,總覺得香水的味道太做作,尤其男人噴香水,感覺娘娘腔,但這古代人都有戴香袋的習慣,而且,安子和這個香袋的味道,並不讓她討厭,大概因為松香跟薄荷都是她喜歡的。

不過,他是不是離自己太近了,剛想推開他一些,就聽安子和道:“瞧開始了,第一道菜是煮乾絲。”

安然忙看了過去,不禁點點頭,倒跟現代的廚藝大賽流程很相似,不管什麼賽事只要是考廚藝,第一項考的一定會是基本功,也就是刀工。

想要練就一手好刀工,除了天賦之外就是一個字,練,安然都不記得,當初自己切了多少土豆絲,都加起來的話,估計至少能裝一車皮。

自己的刀工不算太出類拔萃,但也不差,若以分值一百分來說,至少也有九十分,只可惜穿到這裡,換了個身體,打了些折扣,也就剩下八十分了。

煮乾絲現代來說是淮揚名菜,跟自己上回做的扣三絲同屬一類,方幹、火腿、黑木耳、冬筍切成細絲,入清水浸一下,使乾絲分開,潷去水,放入盛器內,略加鹽,沸水浸泡三次,每隔半小時更換開水一次,再用清水過清,撈出瀝乾。開洋加溫水稍浸,放在小碗內加酒,上籠或隔水蒸透至漲胖,炒鍋燒熱,下生油,滑蝦仁撈出。鍋內高湯,放入乾絲,旺火燒沸一二分鐘,再加酒、鹽,移小火燴煮10分鐘,使乾絲漲胖,吸足鮮味。出鍋前續用旺火燒開,淋上熟生油。倒在湯盆裡,火腿絲、蝦仁撒在上面,即成。

這道菜難就難在刀工上,曾被文人譽為,加料千絲堆細縷的菜餚,便是這道煮乾絲,可見刀工之精,必須切得千絲萬縷方算地道。

忽聽安子和道:“若論刀工,當屬陸老三的刀工最精,這頭一輪,看來他勝出的是他了。”

安然卻搖搖頭:“我猜勝出的是陳二狗。”

安子和搖搖頭:“陳二狗雖精於南菜,刀工上比陸老三卻差著火候。”

安然笑了:“到了陸老三跟陳二狗的級別,刀工不會差太多,這道煮乾絲兩人看起來,切的都相當穩,單比刀工,怕很難說誰高誰低,如此便要色香味了,而你剛也說了,陳二狗精於南菜,這道煮乾絲可是正經的南菜,陸老三又如何能勝過陳二狗,而且,你看陳二狗的高湯,湯色清亮,幾乎透底,乾絲在湯裡浮浮蕩蕩,不嘗味道,光色這一樣,定是陳二狗贏了。”

果然,安然話音一落,就見一個小廝敲響旁邊的鑼喊了聲:“第一輪陳二狗勝。”

安然得意的看了眼身後的安子和:“如何?”

安子和見她眉眼間盡是得意,一張白嫩的小臉比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