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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油爆雙脆

不等安然見禮,蘇夫人就先一步拉住了她:“咱們前頭可是說了,不用這麼多客套的虛禮兒,又不是外人,今兒叫你來是指望著你呢,這做菜我可是外行,你才是內行,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外行看熱鬧,內行才看門道,沒你這個內行,怕我連熱鬧都瞧不出呢。”說著,按了安然坐下。

安然對蘇夫人熱情有些吃不消,只能跟崔誠之略點頭表示有禮,卻聽蘇夫人道:“瞧見最左邊那個廚娘了不,那就是我府裡的廚子阮四娘,我今兒本說不過來的,不想,她這次倒爭氣,竟闖進了最後的決賽,好歹是我府裡的人,怎麼也得過來捧捧場,我瞧她廚藝尋常,倒是這運氣不差,別說跟人家御廚比,就跟你這丫頭比,也差遠了呢。”

安然順著她說的看過去,果見有個婦人,看上去有四十上下,頗為壯碩,不是穿著青花藍布衫裙,頭上挽著髮髻,真以為是個男的呢。看來通判府也是深藏不漏,能闖進決賽,這阮四娘又豈是尋常之輩。

阮四娘旁邊是個矮胖子,黑膛臉,脖子又粗又短,個子尤其矮,站在那兒遠遠看過去像個大王八,安然不認識此人,可看到幫他收拾檯面的李大勺,頓時就明白過來,這矮胖子大概就是安記酒樓城東店的大廚老孫頭。

老孫頭旁邊的男子,年紀也有三十上下,是幾個人裡最年輕的,瘦高挑,長了個娃娃臉,在一群臉大脖子粗的廚子中間,尤其顯眼。

安然正猜這人是誰,便聽蘇夫人道:“那個瘦高的就知府大人府裡的陳二狗,一手南菜做的甚為精到,說起來,跟我這侄兒還有些淵源。”

安然不禁看了崔誠之一眼,便聽崔誠之低聲道:“陳二狗當年在我家的館子裡學了幾年廚。”輕飄飄一句話就讓安然暗暗點頭,聽壽叔說過,陳二狗的廚藝是在南邊學的,能學出這麼一身本事,崔誠之家的館子必不尋常,倒是差點兒看走眼,原來這位也是個內行。

卻聽崔誠之道:“二狗的廚藝雖不差,若跟安姑娘比,便立見高下了。”

安然搖搖頭:“表少爺謬讚了,安然的廚藝不過尋常,怎敢跟下頭幾位冀州的名廚相比。”不想停留在這個話題上,便問蘇夫人:“後頭的三位廚子是誰?”

蘇夫人撲哧一聲笑了:“你這個安府的大廚倒真是的,連自家的廚子都不認識了,後頭左首那個白胖子是你們安記酒樓城南的陸老三,中間是順福樓的周德生,最右邊那個紅臉兒酒糟鼻的,是留香坊的錢成,留香坊的菜馬馬虎虎,點心倒是做的極好,順福樓的肘子是一絕,我們家大人隔幾天就得去一趟,不然,就饞的難受,你們安記城南的陸老三,刀工最是出挑,至於城東的老孫頭,菜做的還過得去,就是人品太差,聽說前些日子,又納了一房小妾,算上他那個原配,家裡都四房了,卻仍隔三差五往煙花柳巷裡頭鑽,真真這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崔誠之咳嗽了一聲,蘇夫人忙道:“我這表侄兒不一樣。”

“姑母您說什麼呢。”崔誠之俊臉有些紅,不知是尷尬還是氣惱。

安然不禁有些好笑,這六個廚子倒是各有各的本事,最終誰能獲勝還真難說,得看考什麼,另外,還有評委的裁決。

想著,不禁往側面的荷香榭望了過去,中間擋著四扇屏風,屏風是輕紗質地,上繡碧葉荷花,隱約能看見荷香榭裡的人,中間一位四十多歲留著鬍子的四方臉男人,穿著官服,頭上五品烏紗帽,想來是冀州知府。

左首是蘇通判,右首是自己的師傅師兄,蘇通判旁邊是上次在酒樓雅間裡看到的大老爺,再旁邊,依次幾位應該是留香坊,吉祥居,順福樓的東家,一個比一個年紀大,有一個安然瞧著比師傅都大不少呢,若是趕上個勁道的菜,也不知還能不能嚼的動。

不過,怎麼沒看見安子和,正想著,忽見安遠走了進來,躬身道:“安遠給夫人,表少爺請安。”

蘇夫人擺擺手:“大管家別客氣了,這一程子你倒是辛苦了。”

安遠忙道:“底下的人還算盡心,倒也不算辛苦。”

說著,看了安然一眼:“貿然過來攪擾夫人,是因知府大人一早過來,沒來得及吃早上飯,大老爺便吩咐下來,讓做幾樣點心送上去,故此來請安姑娘。”

蘇夫人哼了一聲:“就他事兒多,沒吃飯不正好,一會兒有的是好吃的,只怕他吃不完呢,再說,做幾樣點心罷了,非得叫我妹子做什麼,合著你們這別院,除了我妹子就沒別的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