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平時還好,真要忙起來,四處跑,故此不能常在一處,不過,今兒蘇夫人過壽,大老爺一會兒都會來敬壽酒,更何況大管事自然要陪著過來的。”
安然點點頭,怪不得剛自己一下車,安子和就沒影兒了呢,原來真有事兒幹。
說到蘇夫人,安然不免有些好奇:“平常哪些府裡的夫人過壽,不都是在府裡擺壽宴嗎,怎,這位蘇夫人的壽宴擺到館子裡來?”
安然再沒常識,也知道古代女人不常出門,尤其蘇夫人這種有身份地位的,更是輕易不會出門,便出來,也大多是應別府內眷相邀,便吃席也是到人家的後宅,這下館子的還真沒聽說過,倒是那些青樓裡的粉,頭歌姬的,不在乎臉面,跟著男人下館子吃飯去,戲樓聽戲,都不當回事兒,。
再說,便非的要吃館子菜,也不一定出來,憑蘇大人的面子,把館子的大廚請回家,收拾一副壽席也不叫什麼難事,真沒見過哪府的夫人自己跑來下館子的,故此剛聽安志說,安然心裡萬分奇怪。
安志笑了笑:“你這話原也不錯,只不過,這位蘇夫人與眾各別,雖如今是通判夫人了,論起出身卻不高,先頭在南邊是個做小買賣的,跟她爹兩人開了個賣吃食的小館子,要說這人也真是運氣,該著鴻運當頭,擋都擋不住,話說那年天冷,蘇夫人跟她爹眼瞅著天黑了沒生意,便想早早關門,打算歇著,不想正上門板呢,就見從那邊兒晃晃悠悠過來個漢子,到了跟前撲通就暈了過去,爺倆心眼好,把人抬進去,餵了碗薑湯,緩過來,聽說是餓的,又下了碗麵,見這漢子沒處去,便收留了下來,這位就是如今的蘇大人,一來二去兩人對上眼兒,蘇夫人的爹也不嫌蘇大人一窮二白,把閨女許給了蘇大人,剛成婚便趕上南邊鬧土匪,朝廷招兵剿匪,蘇大人旁的本事沒有,偏有一身好武藝,拾掇拾掇當兵去了,不想就立了功,按功請賞當了官,熬了些年便成了咱們冀州府通判大人,蘇夫人也就一步登天成了通判夫人,你說這可不是命嗎,因在南邊就是賣吃食的,也便不在乎什麼臉面規矩了,咱們通判大人也是個習武的粗漢子,跟咱們三老爺頗有幾分交情,見了面長切磋拳腳功夫,也常去咱們府上吃席,跟大老爺更是相熟,常來常往的,蘇夫人又是那麼個大咧咧的性子,也就不大避諱,這壽宴才擺在咱們安記酒樓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著頓了頓小聲道:“姑娘是沒瞧見咱們這位蘇夫人的做派,生的五大三粗,遠著瞧就是個大老爺們,那力氣大的,說句沒有王法的話,真要是給小的一拳,小的這條小命都能沒了,是咱們冀州府有名兒的母老虎呢,脾氣最燥,去年把蘇大人剛納的一房小妾直接丟到池塘裡去了,不是蘇大人趕得巧,那位小妾可就淹死了。”
安然聽了,心裡倒真有些佩服這位蘇夫人了,這性子值得激賞。
安志頗為八卦,又跟安然透了個小秘密:“你道今兒蘇大人為什麼如此討好她,是因外宅裡養的那位有了,請郎中瞧了,說是男胎,蘇大人如今年過三十,膝下可是連個承繼香火的兒子還沒有呢,能不著急嗎,今兒哄的蘇夫人高興了,那位進了門,這蘇大人就算有後了。”
安然愣了愣,倒不成想一個壽宴,私底下竟然藏著這麼多齷齪,這位蘇夫人的性子堪稱女中豪傑,可惜便是女中豪傑,也管不住丈夫三妻四妾,患難夫妻容易,共富貴就難了,剛還說這蘇大人是個難得不忘糟糠妻的好男人,原來也是如此齷齪,想想跟大老爺這樣的人交好,自然是臭味相投,怎會是好人,倒可憐了蘇夫人矇在鼓裡,白高興了一場,等回頭知道了真相,還不知該多傷心呢,這壽宴倒不如沒有的好,越費盡心思的討好,過後明白過來越可悲。
正想著,忽見前頭跑來個小夥計,見了安志忙道:“安管事,剛蘇大人傳話出來,說蘇夫人過壽哪能沒有壽麵呢,讓後廚做一碗上去應應景兒。”
安志點頭:“知道了。”打發了小夥計,安志剛要去吩咐,安然站起來道:“這面我來做吧。”
安志一愣忙道:“不過一碗壽麵罷了,不用勞動姑娘出手。”
安然搖搖頭:“這算我的一點心意吧。”想了想,又問安志:“可知蘇夫人原籍是哪兒?”
安志:“這個倒是聽說過,是蘇州,說起來,江南出美女啊,卻不知怎麼也出了蘇夫人這樣比漢子還漢子的女人,但能蘇夫人有一絲兒江南女子那溫柔婉約的樣兒,想來蘇大人也不至於三天兩頭往家裡抬人了。”
安然撇撇嘴,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