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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撥魚兒

卻低低笑了起來,在她手上寫:“不叫寶貝那叫娘子如何?”

安然臉更紅,怎麼都沒想到,一向老實的梅大,也會這些,真有些不適應,猛然想起剛才狗子叫他師公,小臉更紅,心說,回頭真的好好教訓教訓那小子,哪兒跟哪兒啊,就亂叫。

梅大卻愛極小丫頭此時的樣子,有些羞澀,還有些小心思,一雙明眸忽閃忽閃的,彷彿一雙翅膀在他心裡不停的扇,把他心裡壓制已久的那把火,越扇越旺。

火起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把她攬在懷裡就親了起來……不是還有一絲理智,這把火燒起來,今兒就把她變成自己的了,不過,到了這會兒梅大反而不著急了,人就在懷裡,肉就在嘴邊兒,還怕小丫頭再跑了嗎,倒是該想想怎麼收拾兩人的新房了?

這丫頭稀罕水邊的房子,至於佈置,想起她在冀州府的小院,梅大不禁暗暗點頭,小丫頭喜歡自己收拾呢,自己只要找好了房子就不用管了,也給小丫頭找點兒事幹,省的她成天想羅勝的事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羅勝縱火行兇,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了,如果命好趕上朝廷特赦,或許能提前放出來,這已經是自己手下留情,若不是小丫頭沒事兒,他羅家的祖宗八代都別想消停。

至於劉成,不用自己出手,自會有人收拾他,這廝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落到這種境地,眼看回天乏術,肯定就變成了瘋狗,逮誰咬誰,咬別人還罷了,他若說咬樑子生,就是活到頭了,樑子生這人聰明著呢,斷不會讓這麼個小人捏住把柄,到了這份上,不把劉成弄死,有他的好兒嗎。

果然,沒幾天就傳來劉成病死在大牢裡的信兒,劉成沒兒子,就一個丫頭也早嫁了人,燕和堂一封,劉成那幾房小妾,一見勢頭不好,卷著金銀跑了,丟下劉成原配的婆娘,一氣之下,投了井,前些日子還風光非常的劉家,不過幾天就家破人亡,整個兗州府沒一個可憐劉家的,可見劉成此人幹了多少壞事。

知府大人念在燕和堂也是百年的老字號,並未充公,發還本家,落到了劉成一個遠方侄兒手裡,這個遠房的侄兒倒是個有心路的,知道藉著富春居的東風,南菜受歡迎,特意從南邊請了兩位大廚來掌灶。

一來二去,倒是把燕和堂經營了起來,最後堪堪跟聚豐樓匯泉閣齊名,後來在齊州府,一提南菜館子,除了富春居,就數燕和堂了,想來劉成泉下有知也該閉眼了,至少他老劉家的字號還掛在齊州府,且越來越紅火。

此是後話不提,卻說安然,這幾天沒怎麼見梅大,心裡難免胡思亂想,這男人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大早就出去,老晚才回來,自己想見他一面都難,問他吱吱嗚嗚也不說,不止他,連狗子都跟著他來回跑,安然如今都懷疑狗子不是自己的小徒弟,是梅大的跟班了。

心裡有事兒連整理菜譜的心思都沒有,寫了幾個字就放下了,看了看窗外,日頭落下去了,看來今兒梅大又不回來了。

眼看到了晚飯的時辰,安然便去了灶房給先生做菜,梅先生晚上吃的不多,且喜歡清淡,卻極挑嘴。

安然本來還不知道給他做什麼,卻一眼瞥見旁邊小筐裡有半筐苜蓿芽,一時倒勾起些許舊事來,這一晃自己離開冀州都大半年了,不知師傅師兄怎麼樣了,乾孃一家子過得如何?

想著不禁嘆了口氣,也不知什麼時候還能見他們,自己都要嫁人了呢。

先生的家廚是個極老實的漢子,也算個南派廚子,手藝沒有先生說的那麼差,頗有幾個拿手菜,尤其最善做小食,點心做的尤其精緻,只不過人有些執拗,不知變通。

見安然竟要拿喂牲口的苜蓿芽給先生做菜,嚇的臉都變了,忙攔她:“姑娘,這是喂牲口的,哪能做菜。”

安然笑了:“我師傅常說萬物皆可入藥,也皆可入菜,尤其,這些天生地長的東西,更是老天給我們的饋贈,大叔是南邊人,你們那兒到春天不是有許多野菜時鮮嗎,比如水邊的蒲菜,還有薺菜,馬蘭頭,茨菇,水芹……挑回來,做菜做湯都是最新鮮美味的。”

那廚子聽了不禁笑了起來:“姑娘說的是,我們那兒暖和,一開春不光野菜時鮮,水裡的魚也最是肥美。”

安然點點頭:“這苜蓿就是北邊的時鮮,挑了最嫩的芽,兌上肥肥的五花肉做餡兒最香,不過,我還是喜歡跟面攪合在一起烙成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