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什麼事兒幹不出來。”
安然愣了愣:“指使?你是說有人指使羅勝放火?”
梅大點了點頭。
安然想了想:“是韓子章嗎?”
梅大搖頭:“即便韓子章想挑起南北廚子之爭,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想對付你,有的是招兒,放火不是等於把小辮子送到咱們手上嗎,只要韓子章不傻,斷不會幹這樣的蠢事,是燕和堂的劉成。”
安然嘆了口氣:“我是不想眼看著廚行爭的你死我活才出手幫忙,都是同行,何必自己難為自己,便燕和堂,當日也叫狗子送了菜譜過去,不想,他竟如此恨我。”
梅大:“劉成本就是個小人,最見不得別人好,當初之所以攛掇樑子生擠兌富春居,就是因為看上了富春居這塊風水寶地,想謀在手裡,若不是先生出頭,還有你這個厲害的大廚,富春居早成了劉成的囊中之物,你壞了他的事兒,他能不恨你嗎?”
安然:“原來如此,我還說自己沒怎麼得罪過他,做什麼要燒死我……”話未說完就被梅大捂住了嘴:“不許說這個字。”
安然愣了愣,他是怕了嗎?在她眼裡,梅大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無所不能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怎會怕?想仰頭看他的眼睛,卻被他緊緊箍在懷裡,感覺他溫熱的氣息貼近自己的耳畔,用嘶啞難聽的聲音道:“我已經請先生擇吉日為我們主婚。”
感覺安然身體一僵,梅大放開她,卻捏住她的下巴,讓安然不得不跟他對視,端詳她良久,不瞞的道:“你答應我了。”
是答應了,可也沒想到這麼快啊,見他又要急,忙道:“你別亂想,我只是覺得有些太快了,還有,就我們兩個怎麼成親?”
梅大目光閃了閃,拉過她的手寫:“你想讓誰來嗎?你師傅?”
安然沒說話,雖說她並不注重形式,到底成親是一輩子的事兒,至少,她希望自己的親人能在場,這是最基本的吧,可她的情況有些特殊,師傅師兄還好說,乾爹乾孃兩個乾哥哥都是安府的人,讓他們大老遠來齊州,怎麼可能?
而且,安然心裡也總說不上有種莫名的感覺,這難道是婚前恐懼症,又覺自己實在矯情,既然答應了,再這麼推三阻四,算什麼、
想到此,下定決心的點點頭:“我聽你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梅大頓時歡喜上來,伸手把她攬在懷裡,低聲說了句:“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嘶啞難聽的聲音,聽在安然耳朵裡卻覺比天籟都動聽,果然,自己也是個俗氣的女人,喜歡聽男人的甜言蜜語。
感覺他要親自己,安然臉紅的閉上眼,即便都親了好多次,她依然忍不住臉紅心跳,真是挺沒用的。
梅大剛親上,就聽外頭狗子的聲音:“師公,師公……”
安然猛然驚醒,急忙推開梅大跳下炕,整理好自己的衣裳頭髮,狗子已經竄了進來,眼睛溜了一圈,感覺梅大身上散發出格外陰沉的氣息,再瞧自家師傅,臉色通紅,渾身不自在,暗暗叫糟,一定是壞了梅大的好事,以後真的小心些,這位馬上就是他們的師公了,師公這手段,他可是親眼見了的,真要是想收拾誰,想死都不易。
見梅大瞪他,忙道:“那個,我是來跟師公說,那個從京裡來的白臉漢子剛出城了,瞧方向是回京城去了。”
梅大點點頭,安然都沒來得及問他什麼,這小子一溜煙就跑沒影兒了,開玩笑,再待下去,回頭師公記了仇,有自己的好兒嗎,狗子如今算是知道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梅大,這位可不是善茬兒。
安然不禁道:“這小子長了一歲倒越發毛躁起來,怎麼也不說清楚就跑了。”說著,看向梅大:“狗子說的白臉漢子是誰?”
梅大在她手上寫:“如果沒猜錯的話,是韓子章的三徒弟顧永成。”
安然愣了愣:“你是說那個蜀地的廚子?”
梅大點點頭:“你別小看他,他的手藝比崔慶不差,卻因一直低調,故此在韓子章三個徒弟裡,不大出名,且,此人頗為精明,從他跟劉成撇清就可見一斑。”
“那你可知他擅長什麼菜?”
梅大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把她的小手在掌心揉了揉:“我也不是廚子,哪知道這些?”說著笑了一聲:“以我們家小寶貝的廚藝,還怕他不成?”
小寶貝?感覺他寫出這個三個字,安然臉騰一下紅了起來,捏了他的手背一下:“瞎叫什麼?”
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