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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肉心蛋

容易退下去的熱浪又衝了上來。

費了很大力氣才感覺出他在自己手心裡的寫的什麼,他寫的是:“你希望我不回來嗎?”

自己怎會希望他不回來,若真如此,哪會這般,卻又不知該怎麼回答,說希望他回來,貌似跟表白也差不多,說不希望又實在違心,沉默良久,低下頭盯著他的靴子愣了愣。

他的靴子上都是泥水,彷彿長途跋涉回來的一般,不禁問道:“你去了哪兒?”

梅大在她手上寫了兩個字,安然抬頭看著他:“你去了京城。”

梅大點點頭,近了,安然才發現他身上風塵僕僕,不知趕了過少路,外頭的衣裳都被雪水浸透了,安然忙推他:“你快去換衣裳,我給你煮薑湯,這麼冷的天,寒氣入內可要病了。”

梅大低頭看了看她,在她手上寫:“等我。”轉身回了他的院子。

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安然總覺梅大最後寫的這兩個字,頗有些曖昧的意味,摸了摸自己的臉,仍有些燙,不禁搖頭失笑,自己真成十六的少女了啊,一個三十的大齡女青年,竟然還會臉紅心跳,不是真實的體驗了一回,打死安然也不信。

邁步去了灶房,把斗篷脫下來放到一邊兒的板凳上,想梅大大老遠趕回來,必然沒來得及吃飯,倒不如做碗湯麵給他。

想好了,便開始和麵,麵條切的細一些,進沸水打個滾撈出來,兌上熬得濃濃的高湯,多放些薑絲與胡椒粉,香醋,再點兩滴麻油,裝到青花的大海碗裡,燙兩顆菜心放到上面,再煎一個荷包蛋,一碗家常的薑絲酸辣麵湯就做好了,熱氣騰騰,酸辣適中,下雪天吃這個最好,暖身暖胃。

灶房裡的火一悶上,便有些冷,安然想了想還是讓梅大去自己屋吃,說這話的時候,安然還頗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勾引之嫌,卻又想梅先生前兒來了,也是在自己屋裡坐的。

齊州冬天冷,安然又不習慣點炭火盆子,便只能燒炕取暖,堂屋裡冷的坐不住,只能進裡屋了,而且,齊州的風俗,來了客大都讓到炕頭上,一個是暖和,二一個也是表示親熱之意,老百姓家裡都如此,自己再糾結,反倒顯得心有齷齪。

梅大沒有一絲不自在,直接進了安然的屋子。

富春居雖有江南院落之形,卻因為氣候的原因,屋裡不得不盤火炕,如此一來,便有些不倫不類,但安然卻喜歡,就像南北廚子之爭一樣,誰規定南派廚子就一定要做南菜,北派廚子做了南菜又如何,兼納並蓄才能創新發展。

梅大吃飯的樣子雖然快,仔細看卻發現頗有幾分優雅之態,只不過,熱氣蒸騰燻在他的面具上,看上去有些彆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安然本想張開讓他摘了面具,又覺不妥,只能忍著,他吃完了,仍把碗收拾進灶房洗了,安然把暖壺子裡的茶倒了一杯遞給他。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屋裡一時異常安靜,只聽見外頭簌簌的落雪聲,不知過了多久,梅大拉她的手過去寫了幾個字:“想不想出去走走?”

安然愣了愣:“去哪兒?”話音剛落就被梅大拖了出去,到了側門外,安然看見外頭拴著一匹高頭大馬,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梅大舉上了馬背。

安然嚇了一跳,急忙抓住馬鞍,所有的運動裡,唯有騎馬是安然死也學不會的,林杏兒說她是笨蛋,這麼簡單的事都學不會。

安然卻不覺得自己笨,人嗎各有擅長,哪可能十項全能,比騎馬自己是輸給了那女人,若是比攀巖爬山,一百個林杏兒都不是個兒。

不過馬還真可怕,之前騎驢沒覺得如何,可驢子跟馬哪裡一樣,驢子溫馴矮小,而且,自己坐在驢子背上的時候,是大哥周泰牽著的,除了有些顛,安然覺的跟坐在凳子上的區別不大。

可這是馬,高頭大馬,大概覺得安然不是主人,頗有些不爽的刨了兩下蹄子,打了個響鼻兒,安然都快嚇死了,剛要跟梅大求救,梅大已翻身上馬,安然就覺身後一暖,被他拉進了懷裡。

安然還沒來得及害臊,馬嘶鳴一聲,接著就衝了出去,這速度跟騎驢沒有絲毫可比性。

安然能做的就是以有些奇怪的姿勢趴在梅大懷裡,兩隻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裳,感覺寒風捲著雪粒子從兩人身邊急速滑了過去。

好在梅大的斗篷寬大,幾乎把她整個罩在了裡頭,倒沒覺得多冷,只是感覺到身下高頻率的顛簸,想來速度一定不慢。

等馬停下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