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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淮安茶饊

話可說,至於廚藝高低,今天你既代表韓子章,安然也要替師傅應這一戰,前兩輪不算,這第三輪咱們定個輸贏如何?”

崔慶一愣,心裡卻也暗驚,這丫頭莫非真有必勝的把握,不然,怎敢口出狂言,卻想自己這道梁溪脆鱔當日可是贏了松月樓的大廚,松月樓在整個江南的名聲都擺在那兒呢,更何況自己這四道油炸,火候油溫的把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就連師傅若做這道脆鱔,也不一定能勝過自己,這丫頭再能,也不過十六七的年紀,即便天份高絕,還就不信能勝過自己去,既然她想找死,那自己就成全她,順道正好收拾了這丫頭,以除後患。

想到此,呵呵陰笑:“莫非安姑娘也想跟在下定個生死文書不成?”

安然卻笑了:“生死就不必了,至於斷手怎麼缺德的事兒,也不是安然能做出來的,不如咱們定個新鮮的,就用頭上這三千煩惱絲作為賭注如何?”

安然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不覺倒吸了口涼氣,梅大微微皺眉,樑子生也不禁道:“斷髮如斷頭,姑娘三思。”

樑子生心想說,頭髮對於女子來說如何寶貴,怎可以此為賭注,實在冒失不妥。

崔慶卻道:“這個新鮮,怎麼個賭法?”

安然:“輸的人就在這兒當著所有人的面剃光頭髮,你敢不敢?”

崔慶陰測測笑了數聲:“有何不敢,只不過,在下倒無妨,橫豎是個男人,大不了當幾年禿子,倒是可惜了姑娘這般姿色,若是沒了頭髮,怕連富春居的門都出不去了,哈哈哈哈……”

安然卻道:“這個不勞崔大廚擔心,安然必能照常出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崔慶愣了愣:“莫非姑娘不怕醜。”

安然仰起頭:“不然,因這第三輪安然必勝。”聲音清脆鏗鏘有力,一瞬間散發出的氣場,令在場頓時安靜起來,只聽見安然清脆好聽的聲音:“剛說了長魚三種口味,最難的卻是活嫩,成菜需做到初入口感覺到嫩,細品之下與其他菜餚的嫩又有不同,嫩中有活勁,這才是南菜長魚裡最難之處,其中兩道菜是經典,軟兜長魚,熗虎尾,安然便先做這道軟兜長魚。”

話音一落,已執起廚刀,刀光閃過,蔥薑蒜片便已切好,投入鍋中,入調料,旺火燒沸,直接倒入鮮活長魚,按住鍋蓋,燒開,再入少量清泉,緩緩推動,少頃撈出,洗淨,取脊背肉一掐兩斷,入沸水燙個滾,瀝水備用。炒鍋上火,入熟豬油,蒜片炸香,入汆好的長魚脊背肉,調料豆粉勾芡沿鍋邊烹入香醋,淋熟豬油,白胡椒,裝盤既成,一道菜做的行雲流水,便是長魚這般食材,也讓在場的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在場的不是行家就是吃主,這道軟兜長魚是南菜經典,誰沒吃過,這也是崔慶的心思,都吃過見過最地道的,也就很難吃出驚豔的感覺來了。

安然卻與他的想法正好相反,越是經典熟爛大街的菜,才更能吃出高下來。

狗子把菜端過去,樑子生跟梅先生剛嚐了一口,不禁點了點頭:“的確是高下立分,安姑娘這道軟兜長魚做的與眾不同,正如她所說,初嘗只感覺嫩,細品卻嫩中有活實在妙,妙啊。”

樑子生連著兩個妙字,崔慶臉色都黑了,心說樑子生怎麼糊塗了,你倒是站哪兒頭的?

這話還真說著了,樑子生思來想去,怎麼想怎麼覺得跟著韓子章沒好下場,認真說起來,韓子章的靠山不就是御膳房總管柳海嗎,那就是萬歲爺的奴才,還是個數不上的奴才,跟梅先生這位帝師怎麼比。

更何況,梅先生老友甚多,隨便出來一個,那都是了不得名仕,這些人即便不出仕為官,也是朝廷最為敬重之人,豈是柳海一個奴才能比的。

而韓子章當年勝了鄭春陽那場御廚比試,坊間也多有傳言,說其勝之不武,自己本來還不大信,如今就看看崔慶,再看看鄭老爺子的這位親傳弟子,忽覺坊間傳言十有*是真的,什麼師傅教出什麼徒弟,崔慶這個德行,韓子章能好到哪兒去,論磊落,論廚藝,還得是鄭老爺子這位女弟子。

而且,自己既然知道這丫頭有可能一步登天,做什麼還得罪她,更何況,自己根本不用賣人情,只要公正,憑這丫頭的廚藝,又豈會輸給崔慶。

感覺梅先生古怪的目光,樑子生咳嗽了一聲:“先生這般看下官作甚?”

梅先生卻笑了一聲:“老夫只是覺得,今兒瞧著梁大人格外順眼。”

樑子生自然聽得出梅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