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如果師傅看到眼前這樣的場面,會不會歡喜?”
梅大點點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安然嘆了口氣:“五年前師傅之所以輸給韓子章,就是為了天下的廚行,師傅比誰看的都遠,一番苦心,卻讓韓子章這樣的小人得意,有時想想,真讓人生氣,廚行裡竟然有這種小人,還有崔慶,當年大師兄的親事被退,師傅可是病了好些日子,師傅這輩子都為了廚行,從未覺得御廚有什麼了不起,更看淡名利,可這樣的師傅卻給那等小人氣病了,一想到師傅跟大師兄,我就恨不能把崔慶暴打一頓。”
梅大忍不住牽起嘴角笑了一聲,只不過從嗓子眼出來的聲音頗為刺耳,在她手上寫:“你已經替你師傅師兄報仇了。”
安然點點頭:“我不會讓他剁手,好歹是廚行裡的人,剁手太缺德,我讓他變成禿子,就是打他師傅韓子章的臉呢,讓韓子章別得意,以為憑陰謀詭計當上御廚,戴上天下第一廚的帽子,就了不起了嗎,即便如今得意,早晚讓他摔下來,摔的比誰都狠。”
梅大:“你想跟韓子章比廚藝嗎?”
安然沉默半晌兒方才開口:“到了如今地步,怕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了,便不為了師傅,不為了師兄,為了天下廚行,最終我跟韓子章這一戰也無可避免。”
“怕嗎?”梅大寫了兩個字,卻並未放開她,而是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裡。
安然忍不住有些臉紅,卻也沒縮回來,讓他攥著,感覺他手裡粗咧咧的繭子與溫暖,搖搖頭:“不怕。”
梅大看了她良久,在她手心寫了四個字:“放心,有我。”
安然頓覺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下意識靠進他懷裡,這個懷抱溫暖安全,如果能一輩子靠在他懷裡該多好……
咳咳咳,幾聲咳嗽打斷了安然的迷思,臉一熱忙從梅大懷裡出來,看了眼討嫌的嶽錦堂,不得不蹲身行禮.
嶽錦堂擺擺手:“安姑娘就別客氣了。”目光掃了梅大一眼:“倒是本王打斷了二位,你心裡不怪本王討嫌就成了。”
見安然小臉通紅,嶽錦堂呵呵笑了兩聲:“彷彿本王每次見姑娘都不一樣,姑娘的廚藝更是如此,本王今兒才知道,姑娘廚藝竟如此高絕,剛席上,梁大人跟本王說,想推舉你代表兗州府去京城參加御廚比試,冀州知府季公明跟樑子生雖是同榜進士,卻自來不睦,姑娘怎麼也算冀州府的人,若是末了成了兗州府的大廚,季公明怕要嘔血三升了,不知姑娘何意?”
安然搖搖頭:“便去京城也不是現在,安然還未出師呢。”
嶽錦堂挑挑眉:“你是怕自己贏不了韓子章?”
安然想了想:“我只能說,目前還沒有必勝的把握,師傅說韓子章人品雖差,廚藝卻頗為精湛,從今天的崔慶,也瞧的出來。”
嶽錦堂:“以本王瞧,你的廚藝便勝不過韓子章,也能打個平局,更何況,如今你羞辱了崔慶就相當於羞辱了韓子章,韓子章這個人頗有些陰險,若用詭計對付你,你不怕嗎?”
安然側頭看了眼梅大:“不怕。”
嶽錦堂笑了起來:“你倒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不過,本王實在好奇,你這個小腦袋瓜裡到底裝的什麼,廚行裡的興衰跟你一個小丫頭有甚干係?本王倒是有個提議,不若姑娘跟本王回京,本王出面把韓子章料理了,不就得了,以後你乖乖的跟著本王,如何?”
安然忍不住皺了皺眉:“王爺說笑了,安然並無攀附王爺之意,更何況,當年我師傅敗在韓子章之手,是他勾結柳海用的陰謀詭計,若是王爺出手,跟當年的韓子章有甚區別,安然不會如此做,安然會用自己的廚藝堂堂正正的贏他,不會藉助任何人,這是安然該做的,且必須去做的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嶽錦堂眼裡的輕浮退去,換上些許敬意:“倒是本王唐突了,姑娘見諒,若他日有用得著本王的地方,姑娘只管開口。”
“安然先謝過王爺了。”
嶽錦堂看了梅大幾眼:“這位仁兄當真好福氣,能得安姑娘青眼,就連本王都不由羨慕了。”撂下話轉身走了。
安然臉色更紅,偷偷看了梅大一眼,面具遮著臉,看不出表情如何,只是他的目光格外深邃,一時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安然忽然覺得,自己果真如林杏兒說的一樣,是個矯情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