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餘生。
若愚笑著說:“那孤石居士雖然在深山裡束草結廬,可也不是短缺銀兩之輩,你又何必非要自己贖身?”
楚婉娘笑了笑說:”因為這事,他與我生了老大一場的慪氣呢。不過我卻只想靠著自己的氣力買回自己的自由,將來就算有一日與他情散,我也有自己的典籍居所,在城外也有購置的幾畝薄田過活,總是不好出了歡場,卻還要依靠著男人,最後落得孑然一身的下場。
這楚婉孃的生平,是一般女子不可想象的,她身逢落難時,身邊全無一個可以依靠之人,自然是萬事但求一個穩字才肯往前邁出一步。楚婉孃的顧慮,若愚自然是心內明白。她倆是因為偶遇相逢,卻是因為脾氣相投而成為至交好友。可是就連她提出替婉娘贖身,都是被她婉拒,便可以想見這女子的固執一面了。
二人長談了許久,若愚這才起身告辭。臨行時,楚婉娘笑著問:“你已經成親許久,這腹中何時才能見喜?”
若愚的眼裡卻散過了些許的遲疑,善於察言觀色的楚婉娘自然是看在了眼底。略帶詫異道:“那司馬大人可是待二小姐您至誠得很……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若愚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始終是覺得他當初要娶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那個痴傻了的李若愚……”
楚婉娘可是沒有想到原來這李若愚竟然是在吃自己的醋,這種酸味可是要用什麼靈丹妙藥來調和滋味?
“二小姐,您也是太多慮了,就算是痴傻了,那不也是您自己嗎?總不會是會有附魂變作另一個人吧?”
若愚卻是聞言淡淡道:“婉娘,你是見過我痴傻時的模樣的,說說那時的我是怎樣?”
婉娘遲疑了下,還是照實說道:“天真爛漫,為人熱情,頗有些大智若愚……”
若愚聞言苦笑道:“有時,聽姐姐她們唸叨起我那段記憶全無的時候,我都忍不住喜歡那個無憂無慮可是大笑大哭的我。可是我現在是恢復了神智,難道還要裝傻賣乖,去效仿那一份天真爛漫嗎?那結果也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這話聽得楚婉娘心內一陣替她發急:“怎麼?可是司馬大人如今慢待了小姐嗎?”
李若愚搖了搖頭,最後說道:“婉娘,以前總是不理解你為何要這般的堅持,現在倒是有些體會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船舶何時運載不動,要傾覆於大海,我只需一眼便可看出。可是這夫妻緣分何時轉淡,卻實在是無法估測。我能做的,無非是安守本心,隨波逐流……”
楚婉娘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到底沒有說出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結,她楚婉孃的,要靠自己來解。而李家二小姐的這個心結,也是要憑藉自己之力才能消弭得了的。
只是在送李若愚到門口時,她才低聲說道:“原先我是不知何樣的男子才配得上李二小姐,如今卻是覺得司馬大人便是上蒼為妹妹安排的那一人。
可是這樣的人物,更是需要女子的溫言嬌柔以待……在歡場是如此,閨房裡也是這般道理。還望小姐你莫要自己心生個隔閡,將個好端端的夫君推得離自己盡遠了。
若愚看著楚婉孃的不放心,笑著點了點頭,這才上了馬車。
因為楚婉孃的話,她的心內倒是有些觸動。倒是動了些許主動的心思。
等回到了府宅,與姐姐聊了一會,便喚了小廝去問司馬大人晚上可是要回來食飯。
那小廝跑腿回來說,他去時,司馬大人都要被堆積如山的公文淹沒了。聽褚墨的意思,今晚只怕要在府衙裡熬夜了。
若愚聽了倒在意料之中。
於是便喚來了蘇秀和攏香,要她們二人搭手,想要親自炒些菜品給出褚勁風送去。
蘇秀是見識過夫人聰慧過人的一面,可是沒想到廚房裡的李二小姐這般駭人,隨便一把沾著水的青菜扔進熱油鍋裡,那油鍋立刻變成了機關重重的油光飛彈,迸濺得四處都是。
要不是攏香手疾眼快,端起大鍋蓋護住了主子,只怕那白生生的小臉就要點滿了水泡。
只這一頓飯,做得是雞飛狗跳。最後也不過是燙了一盤子青菜澆汁。又做了一碗略略有些發糊的紅燒肉罷了。
最後蘇秀看不過眼,又炒了一般臘肉扁豆拌了一樣爽口的小菜,總算是讓那食盒顯得不空蕩。這才裝盤入盒。又替夫人更衣梳頭打扮了一番,這才提著食盒與夫人一起上了馬車。
李若愚選擇府衙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