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三層的倒是要考驗夫君的耐性不成?”
李家二小姐又何嘗被男子這般輕薄過?當初就算與未婚夫婿沈如柏談婚論嫁,也未曾有過這般的親暱。
她自醒來就時刻承受著各種意想不到的晴天霹靂。這些時日來聽著姐姐,攏香她們講述自己懵懂時的種種事蹟,真是讓李家二小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不能曾受的負重。待得司馬歸來,她心內倒是組織了些言語,好好與褚勁風梳理一番此間的混亂。
可饒是天資聰慧的李二小姐也絕沒有想到,這久別才得團聚的熱血男兒,想得絕不是”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的閒話家常。
而是頂著在戰場上廝殺奮戰的慣勁兒,一路殺進了閨房裡,要熱氣騰騰地來上另一番別樣的近身肉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今這司馬大人成婚一年有餘,床榻方寸間的兵法演習得甚是嫻熟,加上近兩個月的空曠,常常倒臥在營寨篝火前時,閉著眼兒,在腦子裡細膩地演練改良一番那曼妙的招式。
偶爾入夢真切,第二日晨起遭逢敵軍時,堂堂司馬競有無干爽褻褲可換之憂。便是隨便烘烤下,溼漉漉地殺敵作戰。如今可算是得以真刀實槍,哪裡還會有所保留?便是那魚嘬也盡出了新花樣。
此時端莊淑雅的李二小姐也被迫得丟盔卸甲,烏髮散亂香肩半露。她如今哪裡記得與這位司馬伕君曾經的荒唐,這心內便是純潔得宛如處子一般,被迫遭受著狂風暴雨的洗禮。只是自己記憶中那冰冷而守禮有度的男子,怎麼竟是這般的無恥以極!
當下終於尋了空子攢足了氣力,單手便狠狠扇了身上猶自動作的男人一個耳光。
司馬大人正在這得趣之處,猝不及防捱了狠狠一嘴巴,當下便是一愣,只見身下的嬌人,眼角微微發紅,嘴唇猶自顫抖地說道:“褚司馬!你便是這樣待我?”
他的小娘子可是從來沒有這般正經地喚過他為“司馬”,這詞彙由那熟悉的嬌軟嘴唇裡吐出來,竟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直劈在司馬大人光裸的脊樑之上。
他頓時停住了孟浪,一雙眼兒驚疑不定地望著身下的女子,看著她那雙雖然羞恥得耳垂紅潤得快要滴血,依然毫不退縮地望著自己的眼眸,那一點子的清明不容錯辨……終於反應過來:“你……可是恢復了?”
待得那佳人咬著牙點頭,一字一句道:“司馬大人,民女這廂有禮了……”司馬大人只覺得那滾雷已經在背部炸開,一路烈火灼燒,直直地燒燙了他的腦子……
演練了一半的兵馬,便是再不情願,也只能委屈地鳴金收兵。
只是此時二人這般情形毫無端莊可言。若愚拉拽著被子擋在身前,可是方才被撩撥的狠了些,渾身顫抖得起不了身,還是被男人的大掌扶起,裹了床單,抱著她來到桌前,用杯子餵了些茶水,才算是略略地緩了過來。
等到緩過了那不受控的戰慄之感,李二小姐便頗不適應地要掙脫男人的懷抱。
可惜司馬大人卻是毫不退讓,雖然臉色陰沉得下一刻便是狂風暴雨,可是那攬著佳人的雙臂卻絲毫沒有鬆開,只是冷聲道:“老實坐著,莫動!”
待得餵了若愚喝了水後,他自己徑自拿起了那水壺,對著壺嘴便是汩汩地盡幹了一壺。
待得喝完後,那臉上的表情總算是略緩了緩,僵硬地坐在他懷裡的若愚便是隔著一層床單,感覺著背後那男人起伏的心跳……
一時間房內安靜極了。就算褚勁風曾經在腦子裡想象過無數次她恢復了神智的情形,卻絕不是眼下這種晴天悶雷的情形。
想來來這位江南的才女,也是被自己方才餓紅了眼兒的孟浪驚嚇到了,便刻意挺直了腰身板板兒地坐在自己的懷裡,也不曾回頭,只在蓬亂的烏髮見露出那麼截細白的脖頸,一如從前,她從不曾回頭望向自己一眼……
紓解不得的心火,可不是一壺茶水能熄滅的,最後,到底是司馬大人打破了屋內化解不開的尷尬,冷聲道:“既然是清醒了,那方才的掌摑可怎麼算?你李若愚已經不是痴兒,怎麼敢對丈夫這般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