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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城1212

皇帝對我褚家祖宗的恩典。當初外戚霸佔朝堂,以致大楚內亂不已。臣只得領兵平亂,擁兵以鎮守北地企及為聖上分憂,現在外戚既定,聖上又是中興之主,臣自當盡力報效,豈可因一家之小利而不顧國之大利?臣此舉也是有惜福之心,只要大楚強盛,我褚家自然安好。”

這番話倒是說得皇上一陣的感動,他與褚勁風乃是年少相識,深知彼此的性情,這個鬼見愁從天少時便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若是是忌憚自己而主動讓出兵權,未免小看的褚勁風。所以他所言竟是讓人覺得盡是肺腑忠言。問由此賢臣益友,何愁天下不定?

於是舉起酒杯,向著褚勁風說道:“此番朕能平定白家禍亂,勁風你功不可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既然卿有此心,朕便代勞收了這兵符。只是漠北乃邊疆重地,若是無有卿坐鎮,朕實難安心。朕要給卿加官進爵,食邑不變,世代榮享一等侯之榮耀。”

褚勁風微微一笑,謝領皇恩。

若是了無牽掛,也許他褚勁風的心便不是這般的了。身為男兒,誰不想要建一番偉業?可是現在他有了愛妻,不久便有自己妻兒,卻覺得萬里江山再多秀美,也不及他的小表妹衝著自己的嫣然一笑。

現在天下未平,雖然收歸了皇權,可是皇室裡的傾軋又豈是會風平浪靜的?依著他看,悍將多勇猛,盡折太平年。真正能要那些猛將性命的,也許不是戰場上的刀光劍影,而是這朝堂之上的猜忌和鬥角。

他倒不如早早賣了皇上一個人情。要知道,等到皇帝開宴開口杯酒釋兵權,就有些無奈何不甘心在裡面了。這第二個主動上交的也不如第一個開先河的。

趙寅堂是什麼性情,他最瞭解。這是個食人不眨眼的猛虎。他現在已經掌握了權利,怎麼會甘心有半點兵權旁落?

那日出了皇宮時,李若愚在馬車裡先是跟褚勁風提及了周潛雨的遭遇。他聽了卻不若若愚那般氣憤填膺,只是淡然道:“這世間唯一能叫皇帝上心的,便是你的那位夫子了。你大可不必擔憂於她,若是連心愛的女子都維護不了,讓她在深宮裡遭遇了不測,那聖上未免太欠火候了……”

這樣的輕描淡寫,還真是典型男人的思維,江山權力在前,感情全都要靠後。李若愚心知與他說得再多也是對牛彈琴,心內依然略有些不快。就在這時,褚勁風提及了自己上交兵權之事。

聽聞了褚勁風之舉,也是半響無語,最後只是道:“夫君這般,以後可是會有不甘心?”

褚勁風笑了笑,摸著她的鬢角道:“我曾經給一位少女講過一個未盡的神話。當時我有一句講錯。

若愚眨了眨眼,突然回想起了那一段,猶記得當初自己問起女神若是想回海上怎麼辦。

當時男人很不高興,臉色陰鬱地說:“女神已經被打碎了神格,不能再回到神船之上。而且山神燭陰愛女神如痴如狂,如果女神離開他,燭陰必定發狂,殺盡天上天下……”

她抿了抿嘴,問道:“哪裡講錯了?”

褚勁風摸著的她的大肚,在她的臉上輕啄了一口道:““女神已經被打碎了神格,不能再回到神船之上。而山神燭陰愛女神如痴如狂,如果女神不能真心快活,他也不能快樂,情願舍了一身修行,棄了千里秀美山河,帶著女神一起歸到大船之上,日行萬里,揚帆破浪,不離不棄……”

若愚的喉嚨哽咽住了。誰說這男人矜持不會談情?便是猶如他行軍作戰一般,總是在不經意間打了自己一個埋伏,竟是感動得讓人措手不及,一塌糊塗……

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緊緊地摟住他的脖頸,用自己的嬌唇封住了他的,呢喃地說道:“若是他不肯跟來,女神也要用捆仙索綁縛了他走。都已經是女神的丈夫,便要在丈步之內,豈可遠離?

褚勁風的嘴唇被她啃哧著,便悶笑含糊地道::“對,便是任憑娘子拽著,哪裡因為去不得……”

數日後,聖上收回漠北兵權,給褚勁風加封官職,賞賜李若愚誥命的詔書便傳遍大楚上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各地手握軍權的重臣心內便是一驚,繼而破口大罵褚勁風鼠目寸光,為了一時的富貴卻是連身家性命的根本都交上去了。

身為大楚戰神,軍旅第一能臣的褚司馬這一舉動,卻是讓皇權的實力大增,各地重臣手下的官員心中開始划起了小九九,盤算著孰強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