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男人終於起身了,可是若愚的衣領已經被扯開,露出纖細的脖頸和被肚兜緊裹住的高聳鼓脹的胸脯,如凝脂般明晃晃的一片,散發著帶著茉莉薰香的氣息,起伏之間,盡是誘惑著人沉浸在這一片雪白之中……
這一刻,眼前的香軟美好竟是讓人忘了她是痴兒,只有血管裡賁張湍急的聲響在耳蝸深處迴盪……
“壞……壞蛋……”突然啜泣的一聲打散了滿屋子的旖旎,若愚已經被他驚嚇到了,當看到他的眼底再次泛起淡淡動紅光時,頓時又哭了起來。
褚勁風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棄——太飢不擇食了,這就是個痴兒,他褚勁風的品味何時低落成去輕薄即將是他人之婦的傻女人。
想到這,他低聲喝道:“住嘴!”
只是孩子的淚水從來不是說停便停的,大楚司馬懾破敵膽的斷喝在李家二小姐的面前是全然失了應有的功效。
凶神惡煞般的色厲內荏後,看著越聚越多的淚水,腦袋被嗚咽的哭聲震得嗡嗡直響的褚勁風深吸了口氣道:‘你若是不哭,我讓你打野雞可好?”
李若愚聽了這話,哽咽的聲音倒是漸漸轉小,想了想,收了淚意,準備憋住勁頭彈一記狠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褚勁風一把握住了她想要造次的手腕,拼命地深吸一口氣,半垂著眉眼說道:“本座的意思,是去打林子裡的……”
聊城的李府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原本沈如柏自作主張將李二姑娘帶走,便讓李老夫人心內一陣的不快,她一向講究禮節,雖然若愚將要嫁入沈家,可是這私自帶走姑娘又算是哪一地的風俗。
只是礙著名聲與姑爺的臉面,不好當時發作。可是李老夫人卻是想著第二日便要去沈家尋回自己的二姑娘的。
沒想快要中午的時候,出城辦事的管家卻急匆匆地趕來,說是在城外看見了沈家姑爺與三小姐,他當時湊過去的時候,聽見姑爺正跟三小姐說二小姐不見了。於是便急急忙忙地趕回報信。
李老夫人這一聽,魂兒都嚇沒了。連忙帶著一眾僕役出城去找。
沈如柏追上李璇兒時,便是檢查了一番馬車,當時便發現了車廂後的凌亂,估計著二姑娘是跳了車,於是便準備帶人折返回去搜尋。
當他一眼瞟見李府管家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時,便知道今日之事恐怕是要曝露,不過他心內自有主張,倒是由得那管家去通風報信了。
等到李家人到達時,沈如柏已經從歸城的縣丞大人口裡知道了那李二小姐擅闖獵場被褚司馬帶走的訊息。
這倒是讓沈如柏心內一緊,當下便令人一路打聽,來到了褚司馬的宿營地。
李老夫人也親自前來,這一路上她可是聽起管家說了不少那褚司馬的事蹟。那種種對仇家施展割骨烹肉的手段,聽得李老夫人一陣的眩暈,捏著丹參提氣丸的瓶子像糖豆似的往嘴裡倒。
這位褚司馬的出身可不算低,當初他在宮中做御醫院太醫總管的祖父被大楚的長樂公主看中,招為駙馬。算起來是正宗的大楚皇親。雖然如今大楚皇族式微,可是褚家這一支出了褚勁風這等馬背上的王侯,手裡握著的是真材實料的兵權,又在遠離京城權力傾軋之地,倒是實力不俗。
按理說,這樣的皇親國戚是跟他們李家這等江南小民扯不上干係的。可是若愚偏偏是招惹了這位司馬,現在痴痴傻傻地又落在了他的手上……這……這,若是去晚了,豈不是要被司馬大人挫骨揚灰了不成!
這麼一想,李夫人免不了對身邊的沈如柏生了些怨尤,竟是怎麼看顧若愚的?怎麼會讓她跑丟呢?
等到了那半山處,李老夫人心急,便從馬車上站了起來,竟是遠遠地瞟見了女兒的身影……
只見女兒正坐在鮮花盛開的山坡上,手裡捏著一個剛剛編制好的花環,笑嘻嘻將它戴在了坐在她身旁的一個頭發銀白,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子頭上……
李夫人再也沾不住,頓時一屁股坐在了馬車的車板上,她不由得心虛地望著身邊臉色同樣陰鬱不佳的準姑爺,心內竟是伸出了幾許的愧疚:我的傻女兒,你……你怎麼能這般與別的男子那般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