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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褚勁風垂下眼眸眼看了一會,到底是忍住了將她拉起攬入懷裡的衝動。

她如今是傻了,可是他卻並沒有忘記她神志健全時的選擇。

那一夜也是這般的月朗星稀,坐在長亭之上,手執玉盞瓊漿,他還未及出口,她已覺察搶先開口,委婉地言明自己即將成婚,不日便先要啟程歸鄉,餘下的諸事可以找尋李家在北地的管事處理。

她的拒絕一如她處事的手段,乾淨利落而又不失體面。那一夜,號稱千杯不醉的他在早早歸營後,第一次飲得酩酊大醉。第一次動情,卻未及開始便遭回絕,他知道自己此生再與她無緣,因為他褚勁風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苦戀一位有婦之夫。

這個可惡的女人就是掌握了他的弱點,才如此肆意的玩弄,不知好歹的陷他於危境之中。如今傻的這般徹底,倒像是冥冥中的報應輪迴。

這麼想著,原先被她的楚楚可憐激起的那點子垂憐便煙消雲散。

褚勁風轉身要走,卻發現自己的衣襟被人扯住了。他低頭去看,卻是她單手捏住了他的衣襬,眨著積水的大眼說:“肚肚痛……”說完,便偎依在了他的腿旁,難受地蠕動著……

原來這兩天她都沒有好好的吃東西,唯有今日中午時,食了些油膩的肉串,再加上後來褚勁風為她採摘的野果,混雜起來就很是刺激腸胃了。李若愚常年在外經商奔波,小小年紀便落了胃病。

這幾日一日三餐都不應時,胃痛的毛病便犯了。只是現在她短缺了心眼,一時分辨不清胃痛與肚痛的區別,便是一律當做肚痛了。

褚勁風皺著眉單手將她提起,眼看著她手捂的位置,只一眼便知道是她胃痛的老毛病犯了。

緊皺著眉將她抱起放回到了床榻上,又喚來郎中替她把脈開藥。若愚始終都牢牢地抓著褚勁風的衣襟不放。

桌子上已經變冷的菜餚都撤了下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用司馬大人開口,關霸已經善解人意地命令驛館的廚下煎熬了養胃山藥南瓜粥。

看在她病得如同蔫了的花骨朵,又一時抓著自己不放,褚勁風便耐著性子哄著她食了半碗後,便要準備喝煎熬好的湯藥了。

可是這湯藥味道甚苦,若愚只伸著小舌淺嘗了一口便不幹了。就連抓著他衣襟的手也盡是鬆開,活脫是利用殆盡,恨不得他馬上消失。

褚勁風也是被這在錦被裡左躲右閃的油耗子消磨得耐性全無。乾脆將那湯藥飲下一大口,然後猛一掀開被子,單手拎起了她固定在懷中,然後便是以口哺入,將她的小口兜住,將苦澀的湯藥盡是灌入了她的嘴裡。

這白日裡還清甜淡香的嘴唇,現在卻成了苦澀難以下嚥的。若愚傻了後,第一次親身用嘴體會到了男人的善變。

待得藥性發作,小傻子終於昏昏沉沉地睡去時,已經入了暮夜。

褚勁風本來是要回房躺下休息,卻發現關霸急色匆匆來報:“主公,織造府的魏公公深夜來訪。”

褚勁風冷笑一聲:來得倒是甚快!

這魏公公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原是白妃娘娘宮裡的紅人,後來被白國舅委以重任,到江南經營織造府,為白家聚斂錢財,是個一等一算計的好手。想必是沈如柏向他透了口信,讓他知道了自己扣押下了那批貨物。

魏公公雖然切了下面,說話辦事倒是乾淨利索,與褚司馬寒暄了幾句後,便拿出了做生意的響快,單刀直入地詢問要如何他才肯放貨物通行。

“司馬大人,雜家知道您一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讓您平白放行,想來您也是不會幹的。如今你與袁術各守黑水,江上一戰在所難,工部建造戰船質量上乘,搶灘迅速,若是司馬有需要,雜家願意做主將圖紙贈與司馬可好?”

褚勁風聞言冷笑:“魏公公當真是個談判的好手,竟是知道本座最是需要什麼。不過……魏公公似乎太小瞧了本座的胃口,區區一張不完整的圖紙,便想要換取那幾船禁品?這算盤怎麼看都是一筆虧本的買賣啊!”

李家二小姐的習慣是交由造船船塢的圖紙從來都不是完整的,其中要緊的零部件都是由李家的船塢單獨建造提供。就算當初給他建造戰船也是如此。後來由於與李家交惡,那幾艘戰船建造好了後,因著缺少幾樣要緊的機關,到現在還停泊在船塢裡形同廢物。

魏公公卻是略帶得意的一笑:“這一點,褚司馬便有所不知了。雖然李家的二小姐摔傻了,可是李家傳承奇技的又不止她一人!如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