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家,給車隊後面的孩子們發利是錢。一般這新婚的利是一個孩子一枚銅板而已。
不過管家發的卻是金豆子,見者有份。引得眾人紛紛感慨,這二姑娘可是真嫁入了豪門貴府啊!
李夫人一早便命人潑水灑道,等待著姑爺帶著二女兒回門。
再在入城前,褚勁風就讓攏香日小姐重新上了妝,整理了服飾裙襬,此時下了馬車,便是個嬌俏貴氣的小婦人了。
李夫人看著女兒開心地喚著自己娘,氣色又是紅潤粉嫩的模樣,這高懸的心便放下了一半。便是寬慰地招呼女兒與褚司馬這位貴婿洗手入席。
若愚許久沒有吃到家中的美味,頓時吃的歡暢,她因著摔傷後手抖的緣故,筷子拿得不利索,便直接伸手去抓。
褚勁風是要扳著她的儀態做派的,不准她去抓,便頻頻舉箸,將她要吃的夾在她的碗裡。
李夫人看著女兒用的是跟司馬隨行的侍女遞過來的銀筷,造型也特別,手指捏夾之處是特殊的手指凹痕。方便抓握。
褚勁風解釋道,這是宮中年幼皇子公主們學箸時使用的,用來給若愚鍛鍊手指正合適。若愚小心翼翼地捏著那筷子費了半天勁,才夾起一塊古老肉,放入嘴裡,邊嚼邊眨著大眼得意地望著褚勁風。
因著歸寧時,做女兒的不可與姑爺同睡一房,免得帶走了孃家的財勢,所以李夫人安排著褚勁風睡在了李府一處空置的正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女兒依舊睡在她未出嫁時的閨房中。
等到了晚上,李夫人這才尋了空子進房間和女兒說話。
若愚剛剛沐浴完畢,穿了件藕荷色的絲綢便袍,坐在鳥架下逗弄著鸚鵡疾風。李夫人過來摟著女兒,問了幾句在舒城這幾日的飲食之後,她便看了看窗外,瞧著侍候女兒的幾個臉生的丫環不在,悄聲問道:“司馬大人待你可好?”
若愚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
李夫人問道:“這是何意?”
若愚回道:“褚哥哥說以後要讓我上學堂,是好的。可是他又打我,是壞的。”
李夫人聽到這,唬了一大跳,趕緊扯著姑娘上下檢查,緊張地問道:“他可是打了你哪?”
若愚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手心,又不忘補充道:“他不光打我,還打下人,粗鄙的很。”
李夫人捧著那支白嫩的柔荑,上下地翻看,真真是寸寸白嫩,修剪得宜的指尖上塗抹的是名貴的絳紅蔻丹,卻不見半點腫痕傷口。順著這支玉手,老夫人抬眼一看,立刻看到了隱在半透明衣服下面的那顆完好無損的守宮砂。
老夫人又是唬了一跳,這心內頓時翻江倒海,再顧不得女兒的羞怯,直接問道:“他可是和你睡了?”
若愚不知孃親為何抓著這點不放,老老實實的答道:“一起睡了。”
“那……他可碰了你?”
若愚毫無羞恥感地說道:“他親了若愚的奶奶,還碰了這裡。”說著,指了自己的臍下之處。
李夫人聽得騰的臉紅了起來,心內忐忑:“阿彌陀佛,怪不得執意娶我們家若愚,瞧著他高大威猛,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新婚都已經廝混在一張床上,可女兒還是完璧之身,可見司馬大人是不行的,也怨不得要娶個不明事理的痴兒,原是為了在世人面前遮掩住自己的隱疾”
想明白這一點後,老夫人倒是略略放心下來。在心疼女兒的同時,腰板也漸漸硬了起來。
既然不行,以後也不用擔心著他納妾給女兒受氣了。只是可憐女兒,豈不是要守了一輩子的活寡?
若愚卻覺得孃親問得不是重點,自己被打這樣嚴重的事情母親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當下便鼓起了小嘴。
李夫人摸了摸女兒的頭髮,想起那李璇兒已經顯懷的模樣,周氏馬上就要做外祖母了,可是自己的二女兒卻註定終身無後,心內又是一陣的煩悶。
就在新婚送走若愚時,李家宗族的族長倒是尋空兒與她說了會兒子話,大概的意思便是,那李璇兒已經去宗祠申訴了自己母親被李家大夫人攆出了李府的事由。
事到如今,她並不指望著母親能迴歸李府,但是李家高掛著的那副開國時聖祖親筆題寫的“破風濟海”匾額理當傳給李家造船秘技的真正傳人。
而她李璇兒如今便是這唯一的傳人,李家如今便是個空架子,就算那李二嫁給了司馬大人,也再不配這造船世家的匾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