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李璇兒般禿了一塊頭皮,當下便搶白著替自己的二小姐說話:“二小……夫人她不會無緣無故動手打人,必定是她哪裡惹了夫人不痛快……”
“不痛快了便出手打人?”褚勁風打斷了攏香的辯白,直瞪著若愚,揮手讓那些個下人們退下後,硬邦邦地說道:“李若愚,這裡不是你的李府,做主子的心裡不快便親自動手,那是小鄉粗鄙地主的做派,你一個堂堂司馬伕人,怎麼可以親自出手去責罰下人?”
他當然不知那蘇眉私下的小動作,只當是李若愚亂髮脾氣。他曾經在街上看過有些痴兒,心情不快便胡亂去打陌生人,簡直野蠻的如同山野蠻獸。想到若愚竟然也有這個傾向,心內便是一痛,當下決定絕不姑息,免得隨了她的性子,以後倒是越發的乖張。
這番話語裡刻薄的精髓,若愚是不太懂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但是她知道他生氣了,偏偏自己心內的委屈還沒有散去,當下便哽咽地說:“給若愚梳頭……痛痛……”
這下褚勁風更是篤定了李若愚脾氣越發的驕縱,更是下決心扳一扳她的脾氣,將她重重地放在床榻上,板著臉兒說:“梳頭覺得痛便打人,你還是有理了不成?“說著竟是拽過了若愚的一隻柔荑,在上面不輕不重地打了三下。”
然後申斥道,“下次再犯,便要用戒尺去打!”
這三下雖然是氣力不大,可他到底是武將出身,若愚直覺得手心火辣辣的,心內的委屈立時井噴一般的爆發了。
她氣得大叫一聲,竟然朝著褚勁風撲了過去,抓起他方才打了自己的那手,狠狠地咬住,邊咬還邊用手去抓撓他的俊臉。
褚勁風生平遇到敵手無數,這樣的小瘋婦卻是頭一遭,雖然制住她不費什麼氣力,可是看她這樣又抓又咬的樣子,心裡氣悶的同時又覺得這小奶狗兒般的模樣竟也可愛得很……這一閃神就被她得了手,臉上抓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當下連忙提起她兩隻手,將她放倒在床上死死按住:“李若愚!你發什麼瘋?昨兒不是說不想像那人一般又砸又摔嗎?怎麼今天卻頻頻動手傷人?”
被他這樣一聲低喝,手下的小身子頓時僵硬了起來,看著那委屈的小臉兒慢慢露出了懊喪之色,褚勁風這才鬆了手,接著訓斥道:“再這麼瘋癲下去,豈不是連你娘都要捱打?我看,今日也別回門了,你便在屋子裡反省吧!”
聽到這裡,若愚再次地哭了出來,只是這次倒是沒有發飆,只是縮成一小團,用手背拼命擦著湧出的眼來:“不!我要我娘,我要回家!”
褚勁風本是嚇嚇她,可是看她真的傷心的哭出來了,心裡頓時就軟了,語氣和緩了些道:“你若是乖乖的,我自然會帶你回家。現在說說自己哪裡做錯了?”
若愚只覺得這裡的每個人都是壞的,眼前這個白毛的首當其衝,乃是壞人的首領。她現在一心只想回到孃親的身邊,聽到了他鬆了口,連忙放下手背,紅著眼,又哽咽了幾聲道:“若……若愚錯了。不該半夜管姐姐要水喝……頭髮要乖乖給她扯拽……若愚以後再不打人了……”
褚勁風本來還是微微帶著欣慰的笑意聽著,可是越聽到後面,那臉色愈加陰沉了下來。
身為男人雖然有時會粗心些,可是他知道若愚是不會撒謊的,聽那話裡的意思,若愚也是受了好些委屈這才出手的。
他騰地站起身來,衝著屋外喊道:“都給我滾進來!”
屋外的婆子侍女們嚇得各個臉色發白,在屋子裡跪了一片。
“昨夜夫人屋子裡是誰當值?”蘇眉看了看四周的人都望著自己,這才戰戰兢兢地說:“回司馬,是奴婢……”
“夫人她半夜管你要水喝了?”
蘇眉的臉色一變,昨日姐姐回來後,看她在內屋睡下了,便在外屋歇息了,除了蘇秀,還有一個婆子也在外屋候著,若愚連聲喚著要喝水,想必那婆子也聽見了,抵賴不得。當下便硬著頭皮道:“是奴婢的錯,昨夜睡得發死,一時沒有聽見夫人的傳喚……”
下一刻,褚勁風已經一腳踹出去了,那蘇秀哎呦一聲,整個人都踹到了門板上。
“混賬東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昨兒問你夫人的情形,你一問三不知,夜裡值守自己倒是睡得如同死豬。梳頭又是不知輕重,要你這樣的在屋子裡伺候,本座看你遲早是要將自己當成了主子!要不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