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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太子的這一番話,乃是半真半假,當年他與周潛雨要好時,的確是聽她說過些,可是自從她出走了京城以後,從來都是半個好臉都不給自己的,哪裡還會再說李若愚的閒話?

太子收了笑意,終於說了些正經的:“那南宮雖然舉行大賽動機不良,卻也可為我所用,如今你攬上了這等工期緊迫的工事,若是能借此機會招攬些能工巧匠也是好的……那白家且等著看你的笑話,還望勁風你想些手段,不可叫他如願。”

褚勁風心知太子所言有理,當下默默點頭,然後便靜默不語。

太子惦念著去書院夜探那妙平女居士,所以也未多耽擱,飲了一壺酒後,便自離去了。

此時夜已深濃,褚勁風出了書房慢慢踱回了若愚的房中。

待得他撩起幔簾躺倒床上時,睡得正酣的嬌人軟軟地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麼,便摟住他的臂膀甜美地睡去了。

褚勁風慢慢低下了頭,微微含住了她的嘴唇輕輕地吸吮了一下。然後便看著她的睡顏一夜無眠。

第二日,窗外嘩啦啦的雨聲將若愚從睡夢裡喚醒。算一算已經是好久沒有這麼暢快淋漓地下雨了。下了半宿的雨水讓燥熱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帶著微微的寒意。

若愚半眯著眼兒,使勁地往褚勁風寬大的胸膛裡鑽,打著哈欠問:“現在是幾時,為何你還未出府?”

男人在天亮的時候,才伴著雨聲睡著,所以只是緊了緊手臂,將她裹得緊些,慵懶地說:“今日無事,在家陪你可好?”

若愚原本是要說“好”的,可是往男人的身上貼了貼,便發現了些不妥,但凡男人清晨都精力旺盛得要豎一豎的,年事已高者也不例外。

如今小表妹被那廝磋磨得人精著呢!微微打了激靈,一下子想到了這一陪該是多麼的激烈,當下再不留戀被窩的溫暖,藉口著要晨起接手,便跳下了床,竟不用叫,便乖巧地張羅著洗漱上書院。

等蘇秀給她梳頭換衣時,褚勁風這才似笑非笑地睜開眼,半靠在床榻上望著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方才還在床榻上是個嫵媚眾生的佳人,這會兒長髮盤轉挽起,換上了素白寬大的儒衫,只用腰帶束住了纖細的腰身,竟然也別有一番撩人的風情……

若愚梳好了頭,半轉著臉兒回頭看他,只見他銀色的頭髮順滑的披在臉頰,慵懶的笑意掛在臉上,平時不愛笑的冷硬男人,這麼放鬆地微笑時,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若愚不知不覺地看得有些發呆,知道褚勁風坐過來,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才醒過神兒來。

“我的小表妹穿上儒裝還真是誘人得緊,在家陪表哥好不好?”說著話的功夫,輕佻的大掌便準備深入了孺子裝的衣襟裡去……

若愚紅著臉一拍大毛手,一本正經道:“你這淫棍,豈可因著你的邪念而耽誤了學業?”

正端著用過的淨面水準備出去的攏香,手一抖,整盆水差點倒扣在自己的繡花鞋上,只趕緊穩住胳膊,偷眼打量司馬大人的神色。

表哥也被這一聲斷喝鎮住了,只唬著臉兒站起身來,繃著嘴角道:“哪裡學來的詞,什麼都敢往外說!”

這聲威猛的喝罵,乃是若愚盡得周夫子的真傳。那日在書院的展示學業時,她曾經偷偷聽周夫子在私下偷偷罵過那壞蛋太子。當時便覺得這“淫棍”一詞猶如廚子揉出的大顆蝦丸,彈牙新鮮得很,暗自記下以備不時之需。

可今日用上了,自家褚哥哥的風度可不如那厚臉皮的太子,人家可是被罵之後還嬉皮笑臉的呢!反觀褚哥哥倒好,瞪著眼兒,只差拿出戒尺抽打自己的手板了。

等到褚勁風弄清楚了這詞的出處,心內又是暗自將那太子趙寅堂罵得狗血噴頭。

那太子只顧著採花,豈能跟身兼數職的大司馬相比,他雖然身為若愚的夫君,可是又亦父亦兄。自己怎麼管教帶壞了自家的娘子都好,可若是旁人一不小心將這小傻子帶歪了半點,便立刻搬出嚴父的威嚴來了。

當然小傻子李若愚不知自家哥哥這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歪扭心思。便是扭著衣袖被司馬大人訓斥了一頓,只諾諾地說以後再不說這次了,才許吃早飯。

因著下雨,廚下早飯備下的是祛溼的薏米紅棗粥,搭配著撕碎的白切雞絲,外帶新蒸出的玉米糕。

若愚很愛吃那鬆軟的玉米糕,狠狠咬了一口後,嘟著小嘴含糊地說:“褚哥哥,孟夫子去了萬州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