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公子之厚贈……”
當時自己執起了她的手,親吻著她冰涼的指尖時,只一心陷入情網之中狂喜而不能自拔,卻忽略了她眼底如指尖一般的冰冷——她是不愛他的,所以總是躲避回絕著自己的親近,甚至在許下了回去便退親,再與自己共結連理的承諾後,還是不許自己親吻她一下。
直到她終於說出了真心之言:“玄霄公子,對不起,若愚不能與你共度餘生……”
那一刻,被欺騙的狂怒簡直溢滿了他的心頭。從來都是女人倒貼於他,他何曾這般用心地追求過一個女子,可到頭來卻換得的是鏡花水月的承諾……
他,不甘心!
可直到自己親手鑄造的刀芒劃破了自己的後背時,伴著汩汩的鮮血,他一廂情願編織的美夢也不得不醒了……
李若愚!那是個心腸像鋼鐵一般冰冷的女人,他甚至懷疑她究竟有沒有真正地愛慕過誰?就連那個她名義上的未婚夫,也不過是她的一個棋子罷了,她甚至還沒有返鄉,就早已經寫好了退婚帖,字裡行間全不見多年一同經營扶持生意的情誼,全是疏離而決絕的冷漠。
那個沈如柏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何重用於他。其實原因很簡單,每次看到那位沈公子,都是在默默提醒著他,那個女人是多麼無情。那個沈如柏一定不知道,早在若愚出意外的一年前,她便已經有了與他退婚的打算了吧!
他南宮雲此生最大的錯誤,就是用了一個“情”字。
曾經一往情深的玄霄已經被李若愚一刀刺死,從今往後,便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南宮雲!
而李若愚……南宮雲輕輕地擦拭著那鋒利的刀芒,
到底是嫁為人婦,開解了□□,愈加地懂得體貼討好男人了……想起下午時,那已經盡忘了前塵的少女掏出手帕,掂著腳兒給那個銀髮男子拭汗的情形……那錦衣之下高聳而飽滿的胸脯就是那樣肆無忌憚地在褚勁風的懷中磨蹭……
南宮雲眸光一沉,猛地一揮手,將那匕首狠狠甩插在了牆壁之上……
來日方長,欠下他的,俱是要還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一邊的暗流湧動暫且不提,運河一戰,讓南宮雲昔日的師弟孟千機徹底地揚眉吐氣。
最起碼蘇小涼從未見過孟夫子這般和顏悅色地同自己說話,簡直都被夫子釋放的恩師氣息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褚忘也很興奮,他一直居住在鄉下,後來雖然出外求學,可是見識到底是少了些,像今天這樣萬眾矚目的場面,真是生平第一次經歷。
嫂嫂家學淵源,出手不凡,已經讓小叔子褚忘敬佩得無以復加,待得褚司馬在萬州最大的酒樓備下酒水酬謝替夫人助陣的親朋時,褚忘便在席間,賦詩一首以助酒興。
其實這詩早在戰船上休息品茶時,便已經醞釀妥帖了,字裡行間都是對嫂嫂的敬仰之情,
當下便搖頭晃腦地吟誦道:“巾幗女傑翻碧浪,百物開採濟滄桑。天工破陣借神力,人定勝天轉瞬間!”
此詩一出,贏得了滿堂喝彩,紛紛誇讚褚二少爺好文采。褚忘紅著臉謙虛地表示,時間略略倉促,若是好好再推敲一番,定然更好地誇讚出嫂嫂的驚世奇才。
褚勁風微微含笑聽著。心裡道,以後這個庶弟倒是很適合走仕途,拍馬捧屁俱是發自內心的感言,試問何人能夠招架得住?
若愚也很高興,今日河岸旁人潮的助威聲,給了她莫大的信心,自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後,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跟那些健康之人沒有什麼不同。
於是豪氣萬狀地與褚忘、孟夫子等人連連飲下了幾杯醇香的美酒。
等到酒席散盡時,腳步已經是踉踉蹌蹌了。被表哥單手抱起,拎提到了車上。
若愚覺得喝得有些發熱,只賴在他的懷裡嘿嘿地傻笑,時不時用小嘴啃著他的下巴,再不然就是將小手摩挲著插到他的衣襟裡摸著那兩片冰涼的而結實的胸肌。
總之,這種種的醉漢行徑俱是做了個遍。
這酒能亂性絕非虛言,若愚覺得身上熱熱的,若是褚哥哥能摸摸親親,想必是極舒服的……
可是往常一撩撥便著火的司馬大人,今日卻穩如磐石,巋然不動,只任憑身上這尾小蛇纏來扭去的。
若愚很是納悶,覺得這位表哥真是不知趣兒的,便大著舌根,貼著他的耳朵問道:“嗨,褚哥哥怎麼了,怎麼也不摸摸我,可是下面被切了?再……再也甩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