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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大人真是氣極而笑,刻意放柔了聲音道:“要不要找個先生寫成摺子戲,好好的將這次‘二鼠鬧蘭亭’演一演?”

若愚雖然有些聽不出這話裡的諷刺,可是她看臉色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瞧著褚哥哥這臉色愈加的晦暗,便默不作聲,儘量在車廂裡縮成一小團,別礙了褚哥哥瞪得越來越大的眼兒。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今日這禍闖得實在是大,豈是可以隨便善了的?

褚勁風一想到若是她真是被人拿下,受了委屈,或者那無眼的刀劍刮破了皮兒……心內便是騰得火起,決定一定要好好教訓這無法無天日的小傻子!

等回了司馬府,庭廊下已經跪滿了人。蘇秀為首,後面則是那幾個翻牆及時攔住了刀劍的壯漢。

褚勁風端坐在太師椅上,而若愚則被安置在一旁的圈椅上,椅子太高,小夫人套著繡花鞋的腳兒便這麼半垂著,趁著褚勁風不留意,伸著小指頭在一旁的桌上拉過了茶盞,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今日跑得實在是太急,嬌養慣了的身子覺得飢餓疲憊著呢!也不知褚哥哥這氣幾時能消,蘇秀今早說後廚做了好吃的南瓜蝦盅,還有嫩嫩的烤羊羔肉……喝了茶,她便撫弄著自己的衣袖,半垂著的腳兒也是一晃一晃的,倒是愜意得很……

這副全然不受教的模樣自然盡是落到了褚勁風的眼中,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冷問著下面黑壓壓跪著的:“今日犯了什麼錯,心裡都有章法了嗎?”

蘇秀掛著眼淚連忙磕頭道:“是奴婢的錯,一時沒有看住夫人,願受司馬懲罰……”

那幾個跪在後面的壯漢也跪地一臉愧色道:“屬下辦事不利,雖然受命保護在書院的夫人安全,可是因著實在不知夫人要去做什麼,只尾隨其後,並沒有及時阻止,通稟司馬也不及時,差點害夫人置身險境,屬下甘受責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褚勁風揮了揮手,那幾個壯漢站起身邊去了外院,不一會那邊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板子聲和男人們忍著痛的悶哼聲。

那種木板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扯心,若愚那神遊出去的魂魄盡是全回來了。整個人都僵硬在了椅子上。

若是個真痴傻透的倒是好了,可是若愚卻心知這些人俱是因著自己而受罰的,一時間這心內便揪在了一處,頻頻望向一旁未威嚴正坐的褚勁風。

等到那施刑的又來領蘇秀出去受刑時,若愚再也忍不住了,連忙滑下了椅子,過去拉褚勁風的手道:“不要,不關阿秀的事情,是我自己要偷跑去的,要罰便罰我吧!”

褚勁風輕輕一揮,便揮開了她的手:“你這般俠義,豈敢罰你?總歸以後若是闖禍,便罰處下面這幫沒有眼色的吧!直到她們將自己的主子伺候明白為止!”

就在這時,眼看的庭院門口有幾個剛領了罰的大漢被人拖著一路出了月門,那褲子上都斑斑血痕……若愚看看那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蘇秀,這時總算是將“闖禍”二字敲入了腦中,聯想蘇秀也如那些大漢一般,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樣子……癟了癟嘴兒,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只將臉兒貼在褚勁風的胳膊上,抽泣地說:“不要打阿秀,若愚錯了,再也不闖禍了!”

褚勁風忍著她哭,忍了又忍,揮了揮手,只對管家說將蘇秀關入府中的香堂,罰跪一宿,示意著下面的人盡散了。

然後也不理若愚,便徑直一路回到若愚的臥房,也不管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的少女,解了袍子半躺在了床榻上。

屋內的侍女僕役事先都得了司馬大人的吩咐,誰也不敢理會小夫人。

若愚便這樣訕了臉子,悶悶地叫著攏香:“攏香,我要吃瓜……”可喊完後,卻無人理會。她只覺得是自己連累了蘇秀,所以出屋內的都厭棄於她了,頓時有些無措地在屋內晃來晃去。

以往她的飲食起居皆是有侍女們精心照料著,可謂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竟是連脫了有些髒汙的學裝都不大利索……等好不容易解了衣釦,這才自己抽了件掛在屏風一側的便服套上,可是那衣帶卻都系得七扭八歪,便歪著衣襟便走了出來。

她出了院子,來到了小水井旁,試著像先前看到了那般,搖著轆轤將那裝了水果的籃子搖了上來。因著水井陰涼,這些果子都還新鮮著。若愚拿了幾隻甜瓜放到鼻下聞了聞,只覺得瓜香透著黃中透綠的果皮出來,當真是好聞著呢!

她想提水洗瓜,可是一個手抖,便將小水桶扔進了井裡。於是她舉著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