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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前,周夫子發下了今日詩畫的命題單,讓學生們回家依著自己今日的觀感回家作畫,明日帶到學堂上來評審。

發到若愚這時,卻是一張一字未寫的題單,若愚有些納悶地看著周夫子,周夫子笑了笑說:“你今日最喜什麼便畫什麼吧?”

周夫子雖然年近三十,可是面板細膩,單薄的鳳眼微微上挑,猶如從古畫上下來的清麗美人,加之久浸詩書之中,周身竟是有種說不出的韻味。若愚就很喜歡看她,經常在課堂上看女夫子看得發了痴。有幾次夫子點了她的名字,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周夫子站在自己的身旁,身上傳來了是莫名好聞的檀香氣味,她不由自主地伸著脖在夫子的衣衫上聞了聞。

周夫子看著若愚的舉動,不由微微一笑,說道:“這是我自制的檀香,若是喜歡,明天送一盒給你可好?”

若愚聽了,自然是欣喜異常,連忙學著這幾日學來的禮儀向周夫子鞠禮道謝。然後在一抹夕陽餘暉裡一蹦一跳的下了船。

周夫子略帶惆悵地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想的卻是二年前曾經相逢時的情景。那個沉穩而聰慧的姑娘也是如此這般熟稔地突然走到她身邊,輕輕嗅嗅,然後終於帶著一絲少女應有的爛漫,笑語闌珊道:“用的什麼香,竟是這般好聞?”

此時那個少女早已經不記得了,嬌小的身子被那個下馬的高大男人扶著上了馬車,然後便在碧草斜陽中,疾馳而去,

只她一人再想卻也是“沉思往事立殘陽,當時只道是尋常……”

司馬大人其實是很講究養生作息的,若非有特殊情況,這一天的行程自然要按部就班地進行。

清晨早早起床,要進一杯清水潤腸,然後空腹在書房一旁的小練武場演練一套拳法。等到收拳時,便可一邊拭汗一邊步入臥房,在那還在貪睡的小臉兒上啄吻一口。

待他洗漱完畢食過早飯時,那邊的丫鬟婆子便開始伺候著那小懶貨起床了。自己則開始整裝準備出府去大營公幹。中午時,他會去教場看部下演兵,幾十年的清心寡慾,最近卻頻頻有元精不保憂患,難免會內火旺盛些。只要撿些桀驁不馴的兵將,在教場上狠狠摔打幾個來回,保管心情會變得暢快一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到了下午,若是有了空閒,便接一接自己那親愛的“表妹”。這些時日飽讀聖人詩書,果然沒有白費,那性子也越發的懂事可人。每次歸途時的偷香,都會引得佳人嬌喘連連,兩隻小手自動勾住自己的脖頸打著吊兒……這越來越熱情的回應也讓司馬大人堅信,說的雲開見月明之日不再遠矣。

這次,如往常一樣,扶了若愚進馬車,等馬車平穩地跑動起來,褚勁風便將若愚摟在懷裡,低垂眼眸,垂下頭準備親親那柔潤甜美的雙唇,便感到一陣掌風來襲,猝不及防,被若愚的小手正打在臉上,啪的一聲,臉都打歪了。

司馬大人活了這麼大,生平第一次挨掌摑,待他慢慢地將臉轉了回來,此時的表情肅殺,猶如剛剛屠城一般。

若愚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巴掌居然這麼響,手心傳來的痛楚也提示著剛才那一掌有多用力,若愚頗為後悔,連忙伸著還酥麻的手去撫摸褚哥哥的臉。褚勁風臉色鐵青,信手一拂,將若愚的手拍出。憤怒之下,微微用了力,若愚整個人便被一下拂了出去,後腦重重的撞在馬車壁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下臉頰倒是不疼了,褚勁風連忙伸臂把若愚抱了回來,用手在若愚的腦後不斷揉搓,嘴裡惱道:“今日不是去郊遊嗎?難道學了什麼武藝,要展示不成?怎麼學起動手腳來了?”

若愚只覺得腦後腫腫的,腦後曾經摔傷過的地方似乎比更嬌嫩些,這一哭便止不住眼淚了。

褚勁風扒開了她的頭髮,一看那兒果然紅腫腫,這心裡立刻堵得透不過氣來。、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軟綿綿的沒有幾兩肉,就算被她打了那麼一下也不過是貓撓一般,自己倒是置什麼氣?弄得失了輕重,讓她捱了這麼一下子。

相處得久了,自然分得清這小白痴油滑著呢,那哭也是分三六九等,若是偷奸耍滑的話,那眼淚就含在眼眶裡,轉啊轉,卻半天都不下來。可是若真到了傷心難過的時候,哭聲倒是漸歇了,只是那眼淚如同泉眼一般汩汩往外流淌。

這止不住的淚勸不住,截不斷。只能將嘴唇附上慢慢地吸吮,再將那小小的身子挼搓進自己的懷內……

“哥哥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