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機自從在百工大會上鎩羽而歸,便一心鑽研,立志雪恥,又是一頭鑽入房間裡專研機關許久不出來。此番被人從房間裡拉拽出來時,又是蓬頭垢面,混不見半點書生氣息。
不過當他來到了城牆下,聽聞了關霸的講述後倒是來了精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蹲下身子檢視了那炮彈,又看看那牆體後,對褚勁風道:“司馬大人,這炮彈裡注入的乃是一種特殊的強酸,只是在方才爆炸,這酸液發生了改變,沒有剩下多少,不然碰觸它的肌膚都是要燒壞的。
褚勁風暗沉下眼兒,一把拉起還在那玩碎片的小表妹,然後問道既然這炮彈能腐蝕牆體,那為何同樣的炮彈,那先前的一段城牆卻能屹立不倒?”
孟千機覺得這裡面沒有多大的玄機需要他這個天才勞神解惑,當下不耐煩道:“那不是用的通縣的粘土嗎!通縣的粘土本身邊抗酸,自然是不怕強酸腐蝕了!”
說完也不管司馬大人,徑自轉身便離去了。
褚勁風聽了孟千機之言,心內也徹底明白了南宮雲的計劃。這廝當初向皇帝推薦這通縣的粘土,恐怕就是已經定下了計劃吧?
他故意不早不晚,選在工事修築了一半才提出異議,用這強酸製造工事被偷工減料的假象,用心何其歹毒。
只是不論是不是南宮雲設下的圈套,這有缺陷的工事也是不能用的。眼看冬季就要來臨,就算扒掉舊牆,重新運來通縣的粘土重新夯土也來不及了。
李若愚看著褚勁風皺眉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撫平他額頭的皺紋。她還記得方才南宮雲說的那番話,小聲道:“不就是改造船隻嗎?若愚想辦法改好便是了。”
褚勁風低頭看著若愚睜大的眼兒,揉著她的頭道:“他說改便改?那南宮雲自認為拿捏住了我的心思,可我偏偏不能讓他如願……”
當下眉頭舒展道:“雖然馬賽還在繼續,但是方才看著似乎有些閒散人等混雜,還是不要再看了,先回府可好?這些個朝堂上的事情無需你擔心。”
若愚原本心內是有些微微雀躍的,雖然她不知道只是一段牆坍塌了而已,大家為何都是如喪考妣的表情,但是若是她有用武之地,能為褚哥哥出一份力,便是有種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
可是褚哥哥卻絲毫沒有讓自己出力的意思,當真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只能在姐姐的陪伴下準備回府。那馬車行駛一半時,那車伕突然發現一個車輪竟然鬆動,便停下車來在路旁調整。
不多時,又一輛侍衛環擁的馬車也駛來,並排停下後,那車簾微微撩起,南宮雲探頭問道:“司馬伕人的車子可是壞了?若是不嫌棄,可以與在下換乘,坐我的馬車回府,在下在這裡等馬車修好便是!”
可惜這番好意卻是無人領情,司馬伕人馬車一旁的侍衛,一個個橫眉立目,都沒有讓這馬車靠前的意思。
李若愚聽到了他的聲音,也撩起了那馬車簾,朝著對面的馬車望去。
少了冷麵神煞,那南宮雲的視線變得頗有些肆無忌憚了。雖然與司馬伕人所坐馬車相去甚遠,可是卻不妨礙他微微側著臉兒,,微眯著眼兒望著李若愚。
只是這一次,若愚沒有躲閃,只是緊繃著小臉也一動不動地望向了他,一雙大眼兒裡似乎冒著什麼火苗。
南宮雲倒是翹起了嘴角。在他的記憶力,李二小姐是喜怒不顯露於色的,像這般鬥輸了的孩子偏不服氣的模樣,更是從來沒有見過。
原來摔傻了的她竟是這般的有趣,也難怪那司馬不畏流言依然將她娶入了府中……
想起方才觀賽時,她乖巧地依偎在褚勁風的身旁,仰著精緻的下巴巧笑嫣然地望著那個銀髮男子,那笑容刺得他的眼底一陣隱隱的刺痛……
她竟能對著一個男人笑得這麼般天真而暢快……那一刻,南宮雲差點捏碎裡手上的玉扳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過這麼久都忍耐下來了,還有什麼是不能忍的?那褚勁風馬上便要遭到滅頂之災,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倒是她這個懵懂的小東西便是要落到自己的手中……到時,他會捏著她精細的脖子,讓她一遍又一遍地笑給自己看……
想到這,南宮雲眼底的笑意更深,一雙長睫鳳眼似乎泛著異樣的光……
若愚原本是氣憤以極地瞪他,可是此時卻不由自主地被他的眼眸吸引,如同被點了穴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