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慧!倒是長能耐了!竟然攛掇著自己的妹妹來打相公!”
李若慧聽了動靜,在侍女的攙扶下來了跨院,看見李若愚站在那裡,又聽了劉仲的嚷嚷,頓時明白了,她也顧不得劉仲冤枉自己,只是趕緊拉著李若愚道:“你來這作甚,這裡沒你的事情,趕快回去吧!”
李若慧轉臉看著姐姐淤青紅腫的臉兒,只覺得心裡酸楚得很,便大聲道:“孃親不在漠河,姐姐受了委屈,我自然要替孃親為姐姐出頭!”
李若慧當然知道妹妹是好心,便是忍著淚意說:“好妹妹,這夫妻間的事情,可不像是打官司,能說得黑白分明,你姐夫他已經是認過錯的了,你也不要跟著生氣了,乖,免得一會又頭痛了!”
李若慧瞪著姐姐道:“他哪裡是認錯的?我先前親自為姐姐挑選的物件擺設,姐姐房間裡沒有擺放,卻全跑到了這間屋子裡,到了晚飯的時候,他不陪傷了傷的姐姐吃飯,卻在這間屋子裡跟她吃!想必晚上也是要在這屋子裡過夜吧!這樣的男人算什麼相公?要他何用?難道是為了隔三差五挨他的耳光?
紅翹這時也是有些心慌,前幾天的事情,尤其是都是她搬弄的是非,其實那李若慧壓根不屑於搭理這娼戶出來的,也不過是冷言冷語罷了。
她便記恨在心裡,藉口著被大婆刁難,跟劉仲吹了耳邊風。豈料那劉仲去質問時,那個大婆嘴上半點溫柔的進退都沒有,不但不辯解,反而跟相公爭執了起來,眼看著火越拱越大,相公便伸手打了那大婆。
當時看著她被打暈過去的模樣,紅翹也是後怕,可是今日早晨見那司馬伕人來看望李若慧,並沒袒露出什麼異狀,可見大婆也不希望家醜外揚,心內暗暗得意,知道以後在這府宅裡,自己的地位算是穩妥了。
可誰想到,這位司馬伕人竟然這般沉得住氣,直到晚上才有趕來翻桌子打人,趕緊在一旁委屈地說道:“其實都是紅翹的錯,今兒是奴家的孩兒不舒服,所以相公擔心,這才到我院子裡來看看孩子,相公平時可是很關心著大姐的……”
她的臉兒是尖細的瓜子臉,江南的女子天生骨架小,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男一看便生了憐惜之情。現在這般委屈地替劉仲求情,只看得劉仲心尖兒都是疼的。
可惜到了李若慧這裡,那點子可憐便礙眼得很了:“當然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姐姐何至於挨打受氣?”
說完便走過去,照著那紅翹的臉便是扇了兩個耳光!紅翹被打得一個趔趄,尖聲直叫,想她嫁給劉仲一來,就算是大婆李若慧也不過是言語上與她爭執罷了,畢竟是正經人家教養出來的小姐,豈能跟鄉野村婦一般粗魯?可她壓根沒想到,這位堂堂司馬伕人這般的粗野,居然毫無預兆,說打便打。
“李若愚,你不要欺人太甚!”劉仲氣瘋了,可是有侍衛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李若愚拿出書院一霸的架勢,騎在愛妾的身上扇耳光扯頭髮!
李若愚打累了才收手,她倒是渾不在意自己又失了淑女的風範,既然人人都說她是傻子,打個把個人,也實在算不得什麼,她轉身對侍衛道:“將這倆個人轟攆出去!這是我為姐姐準備的宅子,不是用來養著蠢漢惡婦的!”
那些侍衛一聽,當下便是將劉仲和紅翹推出了院子。劉仲懷裡還抱著孩子,自然無法反抗,只氣得憋紅了臉,衝著李若慧嚷道:“李若慧,你就等著休書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以後休想要我回這個家!”
事已至此,李若慧只覺得眼暈頭痛,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妹妹,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李若愚不解地說道:“自然是將他轟攆了,再給姐姐尋一個新姐夫啊!”
李若慧當下流出了眼淚道:“妹妹,這世間的事情哪裡是那麼簡單?若我是單身一人,豈不是早就和離了,可是我那孩兒還年幼,若是我和離改嫁,他豈會讓我帶走孩兒?再說,就算孩兒跟我歸了李家,我一輩子不嫁,也挽回不了被休離的名聲,將來他長大成人若是走了仕途,這以後的傳記族譜也是不好看的……這……這隻因為丈夫去了妾室便和離,豈不是頂了妒婦悍妻的名頭?”
可惜她的這些個擔憂在李若愚的眼裡卻都不算什麼:“你和離了,自然是要帶走兒子的,褚哥哥的軍中有許多好兒郎,我要給姐姐再尋一個好的,舒舒心心地過活,那名聲真那麼重要?為了它便要忍氣吞聲過一輩子?”
李若慧心知說不過傻子,只是嘆氣道:“以前的你,也從沒有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