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漸漸讓他琢磨過味來,原來自己喜歡的是這一型別的女人,成熟穩重,颯爽英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現在他只鬱悶,為什麼羅沁會偏偏受傷調離,如果他們還都同在刑警隊,他不就可以不用費盡心力去想著見面的理由了嗎?不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嗎?
買合木提,你丫個坑爹的孫子!
反正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還是先想想找個什麼藉口去見見人刷刷存在感吧,而且還得要羅沁有所察覺卻也不太明白。不然對方一無所知,他可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反應得太快,又會從心裡先生出些牴觸,下意識尋找兩人不合適的證據,他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到時候可真得要哭出來了。
“劉大爺,咱們先坐下,您別激動,好不容易大老遠來見兒子一趟,總得好好說說話不是?您平靜平靜情緒,一會才好說話。”文沫表現得很溫柔,說話聲帶著女性聲音特有的平復力量,能讓人沒來由地覺得心情舒緩下來。
項釧被她的聲音打斷,迴歸現實,看著文沫將劉大爺扶到旁邊坐下。劉河站在原地反倒有些陰鬱,呆呆地站著不動。
文沫剛才說話聲跟她平時差距還是挺大的,雖然聽在耳朵裡挺舒服,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望著會見室裡文沫同樣一臉溫柔的笑,項釧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這就是所謂的。溫柔一刀嗎?就這麼不聲不響春風化雨般地挖個坑。親眼看著你跳下去,還得自己把自己埋了。
文沫跟羅沁的關係很好,他也是不久前才剛知道的。羅沁早幾個月前搬去了文沫家裡住。如果,他是說如果,自己以後有哪裡對不起羅沁了,是不是文沫也要用這一手對待他呢?不不不。還是不要想下去了,細思極恐這個詞什麼意思。他今天終於明白了。
反正項釧是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將羅沁當成心尖尖來疼,絕對不能給文沫任何理由來如此收拾他,當然。前提條件是他先追到羅沁。
唉呀,怎麼又腦子又跑偏呢。辦正事呢辦正事呢,嚴肅點行不行。項釧強迫自己先將羅沁壓進心底。繼續觀察會見室的動靜。
“警察同志啊!俺家娃真的是個好娃啊,求你們開開恩。給他一條活路吧!我給你磕頭了。”劉大爺哪裡肯坐到椅子上去,剛才看他兒子手腳都戴著鐐銬,哪怕在這麼小小一間會見室裡,兒子絕沒可能會逃跑,旁邊的武警仍然一點解開的意思都沒有。他活了大半輩子,哪怕現在覺得眼前的世界太陌生,可是年輕那會,也是看過公審大會的。被當眾宣判死刑立即執行的,哪個不是眼前兒子的這身打扮,重枷在身。
他剛剛一直在追問兒子,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判了多少年,兒子死咬著不說,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禁老淚縱橫啊。他活著有什麼用?生生拖累死了自己視為命根子的兒子,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天,他一定一早就跳了村頭那條汙水橫流的臭水溝,早死早了啊!
“大爺,大爺,你快別這樣。”面對下死力氣往下跪的劉大爺,文沫有些力不從心,用盡力氣也只能托住他不讓他再往下沉,卻是不能讓他站起來。文沫輕嘆一聲,身體素質的下降是事實,怕是一時半會不可能休養過來了。
“劉河,還不快過來攙一下。”劉河被直接點名,雙眼無神地落在自己父親身上,下一秒,他一個箭步竄上來,將父親抱起,按倒在椅子上。
劉大爺還努力掙扎著想要往下跪,不過劉河比他快一步,先跪到他腳邊,腦袋不停嘣嘣嘣砸向地面,用力極猛,不過三四下,額頭就已經發紅了。
到底是親生兒子,劉大爺心疼啊,也顧不得別的,見劉河還要繼續磕,自己一條腿先伸過來擋了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你、你這是要心疼死我嗎?快起來,起來啊!”見劉河倔強地跪著不動,劉大爺更著急了:“咋的?當爹的話說的不好使了?你這是要逼死我嗎?好好好,反正咱們家沒了你,以後這日子也不會好過。在你被槍斃之前,我就先把你媽砍死,再一根強子吊死,然後咱們一家人,地底下見!”劉大爺作勢起身要走。
“爸爸!爸爸!我錯了,您消消氣,我這就起來,這就起來!”劉河忙不迭地站起身來,拉著父親的手,不讓他走,眼底一片傷痛。爸爸啊爸爸,這幫警察的意圖我明白啊,可是,如果我說的,你的安全怎麼辦?我這條爛命我可以不在乎,可是你的命,我又怎麼能不在乎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