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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帶進棺材的秘密

寫著他名字的卷宗,以及心裡有鬼的李響嶽,再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

三十年了,李響嶽一度以為他會把關於兩人的秘密帶進棺材裡,直到他死,都不會有人知道,曾經的曾經,在那個法制尚算不得健全,小部分警察穿著警服,行橫行鄉里之實的年代,李響嶽只是做了他該做的,只要他手腳乾淨一點,自然不會有人死咬著一個失蹤得乾淨徹底的人不放,況且已經有人為邸保民的失蹤負責任了,誰又會平白無故因著已經完結的案子懷疑到他頭上來呢?

李響嶽從來沒有因為邸保民的死缺失一晚上的睡眠,相反,正因為知道這樣世界上又少了一個這樣的惡棍,他睡得更加香甜。但他無法光明正大地宣佈自己的所作所為,因為在法律的眼中,他大錯特錯了。

他與老妻可以說是無話不說的,工作上的壓力,跟妻子說一說,緩解緩解,出得他口,入得她耳,再不跟別人說出去,不違反保密原則,心裡還能舒服點,一時是李響嶽排解壓力的不二法門,但是關於邸保民,他沒有跟妻子說過一句話。

時隔三十年,就在李響嶽以為邸保民早八百年就被全世界遺忘了,他可以躺在暗無天日是的地方直到永遠的時候,居然有人打來電話,張嘴就問起他心裡壓抑著的最大的秘密,又怎麼能不讓他感到害怕?

這個世界上,還有對方不知道的事嗎?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著他們,調查著他們,用了多少的時間和精力,手裡握著多少張底牌,他們只能被動地等著被對方一步步逼進死衚衕,將自己全部的過往一點點翻出來,帶血的,不光彩的,見不得光的過往,一點點都放在鎂光燈下一一檢驗。

跟這樣一個處心積慮,掘地三尺找他們錯處的人對著幹,他們真的能贏得了嗎?他們找得到對方又如何?在此之前,自己的人生早已經被毀得乾乾淨淨了,而對方又似乎看起來是那麼清白,他們沒有證據,難道還能再做一次躍過界限,濫用私刑的事不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