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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析

行,自然樂得做個好人,與地方上的同行們打成一片。

但她不知道的是,從她到來l市那天起,想要脫出這灘渾水,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李響嶽當初會那麼痛快得答應了文沫換人暗中調查的要求,就是被文沫失蹤的事弄怕了。在崔志佳下黑手之前,李響嶽一直是把文沫當個男人用的,什麼大案要案,都願意派她去。

文沫那時候表現出來的太堅強太勇敢,如果是正大光明的對上,在擒拿格鬥技巧訓練上,她一個人可以撂倒三四個壯漢,所以李響嶽就選擇性忽略了她身為一個女人,從事警察這麼危險的工作所帶來的不便。

其實公安局一直不願意招太多的女警,是有多方面原因的。哪怕在風氣如此開明的現代社會,女性的地位遠遠沒有口頭上說的那樣能真的撐起半邊天。人們對女人的要求,除了不用裹腳和可以上街可以工作以外,道德層面上的約束力仍然停留在一百多年前的封建社會水準。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沾花惹草,妻子要麼裝聾作啞,要麼如潑婦般爭吵,真正選擇離婚的太少,但如果女的一旦出軌,這個家百分百要散了,一句話。男權社會。永遠是男性處於主導地位,社會輿論永遠都是偏向男性這個角色的。所以在現代社會,失潔的女人。走在街上仍然會被人戴有色眼鏡看待,不管她是自願出軌,還是遭遇性侵犯,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不同。人們不會去責怪男人,而是會認為是女人太招搖。

女警本質上也是女人。與男人相比,從事這麼份高危險的工作,就要比男警察面臨更多的風險,尤其是遭受性侵害的風險。

崔志佳到底對文沫是有真感情的。他想要得到的是整個文沫,她的身,她的心。一個都不能少,所以文沫在被綁架囚禁那一年裡。崔志佳只是想辦法軟化她,千方百計想要討好她,以後兩個人可以真真正正做一對夫妻,從此天長地久,讓文沫躲過了身為女人最悲慘的遭遇。但是如果下一次呢?文沫還有多大的可能仍然如此幸運?崔志佳並沒有被抓住,李響嶽一直也沒有忘記這麼號人物。

住過一段療養院康復歸來的文沫,在李響嶽眼裡不亞於瓷娃娃,一年暗無天日不得自由還要時時刻刻警惕自己不要被欺負了,對文沫的打擊有多大,李響嶽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別看文沫現在每天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又拿出副拼命三郎的模樣醉心工作,他卻永遠都沒辦法忘記,她曾經失去理智,曾經萬念俱灰,哪怕現在回來上班,包裡也總裝著兩大瓶沉甸甸的防狼噴劑。

噴劑對文沫有作用嗎?哪個不長眼的小憋三犯到她手裡被打成豬頭都是輕的,所以噴劑不是拿來用的,而是文沫缺乏安全感,自己給自己找心理平衡的道具。李響嶽心疼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著以後再派文沫出去,一定要安排人保護在她身邊,絕對不能讓她一個人以身犯險了。

日子如水劃過,轉眼間五天過去,李響嶽找到個好理由,叫了文沫回b市。文沫很痛快地收拾了行李,準備坐最近的一趟火車回去。

她想走,有人卻不想放。盧思奇早就收到風聲,知道上面來了人。他想要做的,從來都不是給桑念遠翻案,這個父親,他是不承認的,真愛一個女人,怎麼會不給她名分的道理,他從十幾歲就懂。桑念遠如此在兩個家庭間徘徊,看似深情,其實最是無情,盧思奇瘋了才會為了個根本不想認自己的父親搭進去自己的命。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著母親一個人,不過是藉著桑念遠的名頭做事,不然一個小小的盧嘉嘉,份量太輕,根本不可能讓心裡有鬼的人現出原型。

可是哪怕他在l市鬧得歡實,也沒折騰出多大動靜,現在有這麼個引起更大範圍關注的絕佳機會,他絕對絕對不能浪費。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沒閒著,滿l市亂轉,他在找一個人,南向北。這個名字很奇怪,所以哪怕他還是在六歲的時候聽過幾次,還是一下子就記住了。

南向北是何方神聖呢?他是盧思奇以前的舊鄰居,當初被滅口的另外一個目擊證人的丈夫。

當年,警方為了瞞天過海,殺了兩個無辜的群眾,一個是盧嘉嘉,另一個是餘施豔。餘施豔死的那年,只有二十一歲,剛剛結婚不過半個月,那天她正好倒黴得在陽臺上晾衣服,看到些不該看的,便不明不白得做了鬼。

南向北不是盧思奇,他是個成年人,腦子夠用,閱歷夠多,他要真豁出臉面來鬧,也足夠馮衛健他們頭疼的了。對於不好糊弄的人,馮衛健一貫是用金錢來打動別人的心的,反正人已經死了,南向北話裡話外的意思,對於餘施豔沒有多麼深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