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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析

原本以為,l市同行遇到難破的大案,主動提出邀請,讓犯罪心理研究室派人介入調查,他們到了地方上,行事應該更容易些才對,尤其是他們當初電話催的急,連案卷都沒有發過來,只是一個勁的催人快來,結果文沫到了l市,卻發現她被孤立了。

這兩三天的時間,l市公安局負責偵辦案件的人,對她的態度極好,有禮有度,笑臉迎人,只要文沫不提起案子,閒談之下的事情有問必答,但只要一與案子掛上鉤,他們立刻變成了鋸嘴的葫蘆,轉移話題的功夫一流,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一點沒浪費全用在了文沫身上。

好奇怪的態度,既然想讓他們幫忙,巴巴地打了電話來要人,甚至連走正常程式的時間都等不及,似乎文沫不立刻飛過來,下一秒l市又要死人似的,結果人火急火燎得來了,卻被當成了一尊華麗的大佛高高掛起,貢了起來,明顯一副不願讓她深究的模樣。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要急切得要人呢?卷宗肯定是看不到了,那幫人打定主意跟她打太極,文沫一個人勢單力孤的,總不可能將l市同行全部得罪,做出些讓犯罪心理研究室沒臉的事,只得一邊敷衍著他們,一邊打電話給李響嶽,將這邊現在的情況一一說明,徵求他的同意,看是不是自己先回去,然後另外派個生面孔來探探l市公安局的底,掌握了真實情況,她才能不這麼被動。至於要放棄這個案子丟手不管的事,文沫想都沒想。

但是她剛剛來l市沒兩天,就是為了破案而來的。現在案子邊都沒沾著,她就著急著說要回去,任誰都得思量思量是不是他們要玩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把戲,文沫現在必須繼續留在l市,等著李響嶽想出個合理的理由叫她回去。

她表面上不動聲色,只天天點卯似的來公安局報到,樂意陪著這些人做戲。談天說地。再不提案子的事,這些人看文沫老老實實的很識趣,放心的同時。不免有兩分輕視。這是尊來頭很大的大佛,他們還以為是一個多古板的人呢,沒想到年紀輕不說,也相當會看人眼色。看著吧,過幾天上面該找個理由把她叫回去了。至於破案的事情,公安局的人自己會,就不勞上面來的人費心了。她現在那麼大的名氣,八成都是吹出來的。上面的人下來一趟不就那麼回事嗎?給自己的臉上貼點金,轉一圈兒回去也好看,只要掛了個名。那些她經過手的案子一旦破了,都有她的一份功勞在裡面。算來算去名聲能不大嗎?他們還真當她是有真本事的,可是言談之中,文沫表現出來的,也只是個普通的女人罷了。

李欣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他當初沒有跟馮衛健請示,就自亂陣腳,給上級打了電話,請了這麼尊菩薩來,等事後才知道的馮衛健把他叫過去好一頓罵。要說李欣他真的有多壞,其實不然,他實際上是個很膽小的人,他這麼多年雖然緊緊地抱著馮衛健的大腿,有時也聽從馮衛健的吩咐,利用職務之便在無關痛癢的小事上行個方便,但是真正事關人命的大案,他還真沒敢動過手腳,就連當初,殺死手無寸鐵的桑念遠一事,馮衛健也是看出他本性懦弱不堪大用,早早的發配到一邊去候著,沒讓他親自動手。

這事隔十六年的舊賬被翻出來,剛有個風吹草動,就已經把李欣嚇的三魂七魄都丟了,又能指望他做些什麼大事,不壞事就是好的,所謂守成之人,說白了就是沒本事。李欣是慌亂之下病急亂投醫,眼見著文沫人已經來了,他總不能無緣無故直接將人趕走吧,那不是明晃晃地告訴人家,l市裡邊有貓膩,趕緊來查我們吧。

所以他無奈之下,只能選了這麼個並不算高明的冷處理方法,要讓文沫自己覺得待著沒意思了,主動回去。偵辦案件的負責人雖然不知道局長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前幾天剛跟他們說要請個外援,是個研究犯罪心理學的高手,他們那時候還挺高興的,他們自己也得到過牟青的幫忙,不像以前似的,覺得只要是非傳統破案手段的,都是花架子沒什麼用處,親眼見證過其神奇之處,他們對犯罪心理分析的認同度很高,這三起槍案現在正沒有證據,在破案的路上走進了死衚衕,需要一些不同尋常的眼光和見解。為什麼李局長前腳請來了人,後早就要把人晾起來,他們不明白,但也只能照辦。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是領導怎麼說他們就得怎麼辦。因為對犯罪心理學家抱著好感,所以他們倒沒有給文沫太多難堪,每天笑臉相迎,好吃好喝伺候著,除了不讓文沫接觸案子以外,其他的事做得可圈可點,到不讓人覺得隔應。

如此兩撥人馬都在演戲,段數也都不低,一時間反倒相安無事,文沫是心裡早有計較,知道李響嶽需要時間,只要時機一到,找個藉口把她招回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