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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曾經的愛

以齊冉的性子,是絕對不甘心只做對方手中的一杆槍的,如果文沫沒有猜錯,當時在餐廳裡開槍想要射殺程功未能成功,並不是來自幕後那神秘人物的命令,應該是齊冉的臨時起意,他能夠準確地找到文沫的位置,並恰到好處地隨身帶槍,從這一點看,神秘人物對齊冉的掌控能力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強,齊冉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法與對方抗爭著。

B市面積太大,人口眾多,流動人口更以每天難以想象的數量在不斷流動著,因此一直以來B市安保工作都做得很好,汽車站、火車站和飛機場都有嚴密的檢測制度,雖然不能保證不漏掉任何一個逃犯,但是像齊冉這樣,高掛在網上通緝名單榜首,並且在B市也犯下大案,幾乎吸引了全市警察的關注的人物,想要從這些地方逃出去無異於痴人說夢。而看齊冉頻頻動手,隨處現身,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那麼他在B市就一定有一個安全的藏身之地,這個地點,絕對不是曾經只是某公司的白領能夠在倉惶逃離時提前設下的,只能是這個神秘人物提供的地點。而為了保密和真實起見,要經得住警方隨時可能的排查,以及B市住房建築消防等等單位越來越健全制度的審查,那麼文沫有理由相信,齊冉的這個藏身之地,一定會與幕後人物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甚至有可能是那神秘人物用自己的真實身份租賃或者購買的。找到了其然,也就等同於揭開了幕後神秘人物的面紗,不再用兩眼一摸黑,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高矮胖瘦,被對方牽著鼻子到處亂跑,做沒頭蒼蠅的滋味並不好受,至少文沫是不願意當的。

隱藏在幕後,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就當面鑼對面鼓地擺下擂臺,她文沫要是皺一下眉頭,就算她輸!當然,這種意氣話也只能心裡腹誹幾句,不利用自己的長處的罪犯才是傻子,人家就在那裡,是文沫笨得找不到對手。

李響嶽平時的好人緣在此時發揮得淋漓盡致。項釧雖然是個警察,但是他的死也只是讓市局的那幫人卯足了勁地想要尋找兇手,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震動,警界是個很大的圈子,那麼多人,那麼多個分局派出所,誰又都會認識誰,當年他們會幫忙查項釧那案子,不過是物傷其類,一段時間沒什麼結果,便也放下了。一個小警察的事,還不至於勞煩所有人。

H市離B市上千公里,十年前的舊案,雖然破獲也是大功一件,但兇手是主動投案自首的,這功勞也就無形中小了許多,不過是一起積案,因為兇手投案自首而告破,真的激動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當年的辦案民警和受害者家屬了,或者像文沫這樣,與這個案子有過太深牽連的人,對於其他人來說,這不過是故紙堆裡淘出來的舊案子,他們可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在這種情況下,就更沒有人願意去聽凌況說的關於有人逼迫他來投案自首的話了,不論凌況背後的人是誰,他總算是幫了警方的大忙,而關於那個人承認項釧是他殺的的話,警方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因為在他們看來,凌況是自己要死了,無論如何都想要拉個墊背的。什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用在這些馬上就要被執行槍決的死刑犯身上,一律不管用,為了活命,他們可以做任何事說任何話。所以不論文沫怎麼相信凌況所說的都是真的,以她的能量,想要僅憑一個簡簡單單的案子,和一個確定是殺人惡魔的人嘴裡說出來的話,就讓警方傾盡所有的資源,去尋找一個莫名的人是不可能的,他們需要看到的是擺在他們桌子上真實的證據,和停屍間裡的屍體。

但文沫不想等證據擺上桌子和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受到傷害變成冰冷屍體的那一天,她必須要有所行動,她想要防範未然,她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身邊所有的人都不再受到傷害。李響嶽很好地幫了她這個忙。不知道他是如何說服固執的上級領導的,也許僅僅是因為必須這麼做,有著政治領袖意義的首都城市,不適合出現更多引人關注的連環兇殺案。

總之文沫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專案組正從各分局抽調人手,迅速成立,相關人員的人身安全也在得到保護,又一次尋找齊冉的行動也在迅速鋪開。

這麼一張密密麻麻的天羅地網撲下去,別說是齊冉了,就是一隻稍微行差踏錯點的耗子都能被撈起來。

果然,到第三天,他們找到了齊冉,這一天,正是F市礦區發生的連環滅門案第一家三名死者死亡的同一天。

訊息傳到文沫耳朵裡的時候,她一時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到底聽到了什麼,齊冉死的?這可能嗎?他們兩個不是應該註定相愛相殺,一路貓鼠遊戲地繼續下去嗎?不是應該在某一天,某個地點,當他們終於相遇,當齊冉再無路可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