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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朝陽說

許巖找了c市幾名老戰友幫忙,幾經周折終於在看守所中見到了蔣朝陽。文沫與蔣朝陽進行了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談話,在回去的路上許巖迫不及待的詢問:”怎麼樣,芳名朝陽說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

“我認為蔣朝陽交代的事情基本可信。這兩個小時,我反覆地詢問過蔣朝陽,地震後發生的所有事情的細節。不論是他按照時間順序的描述,還是在談論別的事情中我無意間提起某件小事,他都能做出相應的回答,而這個答案和他以前描述過的基本一致。從這一點上我們可以排除他故意捏造事實的可能,因為假的終究是假的,哪怕他反覆的在腦海中,重現,篩選,默記很多回,但是這個假的記憶,一般都會與時間順序排列下來,他在講述的時候也會刻意按照時間順序,著重進行描寫。這個順序一旦被打亂,他需要重新一點一點的捋順,才能給出正確的作答,這是人腦思維的一種定式。畢竟這些事情沒有真實發生過的話,你強行要記住總會有一條貫穿始終的主線。所以我有好幾次都故意在與蔣朝陽談論其他無關話題的時候,在他最輕鬆的狀態,問起他的這段往事。我會詢問他一些很細節的東西。比如小然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地震發生的時候你在哪裡,小然是死在什麼地方,等等非常細節的東西,他每次回答間隔的時間幾乎沒有,所以我相信至少他自己認為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

蔣朝陽的腦外傷到底有多嚴重,我不是專業的醫生無法判斷。他雖然表現出了一定的創傷後應激反應症。但是沒有發現其他精神疾病。至於一開始我們認為的。精神分裂導致的妄想症肯定沒有。他思維很敏捷,邏輯推理能力強,沒有出現一般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常有的症狀。比如說幻聽,幻視,思維聯想障礙。

我刻意地引導他說一些以前關於他的事情,他過去的經歷。他是如何被拐賣的,對父母親人還有沒有什麼記憶。這些年都去了什麼地方,這些非常具體的事情,讓他大段大段的奮筆疾書。如果他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那麼在如此長的談話時間中他不可能一次都不出現書寫突然中斷神態茫然等行為。因為一般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缺乏語言的主動表達能力,情感淡漠,有一定的妄想行為。比如說懷疑自己被陷害,懷疑所有的人都在。非議自己等等。

蔣朝陽自始至終的反應都很正常,在他說起小然時,他的眼神很溫柔,那像是父親對女兒的一種溫情,而在說起人販子時,尤其是那個被他當街殺死的女人,他表現得有點歇斯底里,仇恨對方,而在說起小然被傷害的時候,他痛苦,厭惡,仇視傷害小人的人,如此愛憎分明的情感宣洩,我認為蔣朝陽是一個很簡單的人。他的受教育程度不高,雖然早先成長環境複雜,但是因為在十幾歲的時候大腦受到損傷,這麼多年沒有以前的記憶,他的心智成熟上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哪怕現在他的生理年齡有二十多歲,但是他的心理年齡仍然停留在受傷之前,還是一個孩子。所以他這樣的反應是非常正常的。許隊,也許你當初的判斷是正確的,任鵬確實是被人殺害。”

這位身高一米八鐵塔般結實的大漢,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文主任,我就是個粗人,破案這種事不在行,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只要能給我的兄弟伸冤,我老許絕無二話。”

當年地震發生後,震區一片混亂,連最起碼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證,又有誰有閒心去保護一個,可能是因為意外而死的現場?蔣朝陽的一家之言不能證明什麼,任鵬的死,到如今可以說沒有任何的線索。想查清八年前的真相,還得從現在發生的案子入手。

據蔣朝陽交代,那個他一直跟蹤的名叫李揚的人物,就是八年前五人中領頭的王老虎,哪怕他改換了姓名,蔣朝陽一看到他那張臉,就什麼都想起來了。

李揚是c市大酒店的保安經理,同時也是董國平的貼身保鏢,混得人模狗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此事警方早已調查過,在c市大酒店投毒殺人案後不久,李揚就辭了職去向不明。

那款手機拍攝的影片很模糊,但是蔣朝陽一口咬定,出租屋內的三名死者,就是李陽和應常樂聯手殺害的。他當時因為怕被人發現,離得比較遠,卻也提供了兩人殺害三名死者的具體地點,就在李揚的家中,警方只要去他家裡仔細搜查一下,應該就能找到他們想要的證據。

而應常樂的死,也是李揚的手筆。他根本是早已經等再應常樂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至於後者那天在那個時間段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