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小娃娃,這麼小的漏洞都撿到了,她教你的?”
十方監相對而言較為封閉,在隨著精靈們遠去的遊學教師沒回來之前,西川的暴風還沒有刮進十方監裡。
但這並不代表就沒人察覺到什麼,至少各家飼養的信鳥都瘋了一樣地飛行下,一些頂頭的勢力主都已經開始了行動。
鵬昊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年幼而寡言的天妖儲王,和他腦海中已經被妖魔化的白嬰不同,這個孩子至少被反面教材教導得很好,若是等到他長大,以他的身份背景,戰場上能發揮的作用足以影響歷史程序。
不過,現在還嫩了點。
到底是在戰場上多飲了十幾年風沙,沙盤一動,輕輕鬆鬆轉守為攻,以一種最為刁鑽兇悍的氣勢暴起反擊,直接終結了這場沙盤推演。
“說說看,我跟你們家老師比誰強一點?肯定是我比較強吧,你不用不好意思,她又不在這,實話說出來~”
安銘對於白嬰竟然找了敵陣營的指導師來代課這件事非常不能理解,甚至於全十方監都知道了這兩個傢伙在正面戰場上撕過一架,白嬰仍然找了這個瓜兮兮的獸人來給天妖的皇族班代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想到這,安銘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面前放眼滿盤紅的沙盤。
好吧,雖然瓜兮兮的,但確實有實力。
鵬昊最喜歡折騰這種嚴肅正經不愛說話的熊孩子,不懷好意道:“你看,既然我比她強這麼多,你不如轉拜到我門下,我讓你滿分拿院首,幹不幹?”
安銘斷然拒絕:“不。”
“為什麼?!”
“你打敗我花了一刻鐘,她不放水的話,只要一盞茶涼的時間。”
鵬昊萬萬沒想到竟然有比他還裝逼的存在,頓時陷入了沉思,然後再開口時,話題拐到了十里八村外:“你告訴我,白九嬰有婚約物件嗎?”
安銘立即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哦你別誤會,我夫人雖然死了兩年但還沒有想續絃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有個表弟,年紀應該剛合適,她要是嫁到我們羽族來的話我就不那麼針對她了——”
安銘伸出手做了個制止的手勢,低頭扯了張紙寫了個九十六的數字,遞給他:“不用說了,排隊。”
鵬昊:“……排隊是什麼意思?!我前面為什麼有九十五個說媒的?都哪兒來的!”
安銘搖頭:“你來晚了,死心吧。”
鵬昊還想問什麼,忽然見門外自己的隨從面色焦急地來找自己,站起來走出去,對方立馬拿來一張信鳥傳來的字條。
“西川出大事了!”那隨從低聲道。
“什麼事兒啊火燒了屁股似的……”饒是如此,鵬昊心裡還是莫名提了起來,等到飛快地看完字條上的內容,瞳孔一縮,心臟像是被無形的爪子抓住了一樣,猛地把字條抓進掌心:“這是真的?”
“這會兒西都的精靈九大軍團全數開拔,我們這邊收到的訊息是最晚的,王已經開始調兵了,讓你在一個月之內回大軍前線。”
“矮人的腦子是被馬啃了嗎?這事兒確定沒□□?”
“有沒有□□現在事情都已經成為定局了,精靈的王都裡開始出現了大批民眾暴動,甚至當街燒死了一整個矮人的商隊,如果精靈王室十天之內如果不對矮人全線宣戰,民眾都能把王宮掀翻了。”
“嘖,這時機太糟了,不先拿下妖族就去幹自己的同盟,早晚要出事的……這個時候不能處於被動,這樣,我們立即就調走所有割據城的力量,邊走邊向王要請戰令,我們趁機補在後面咬掉長雲郡。”
安銘還沒走遠,耳尖地聽到‘西川出事’四個字時就連忙躲在牆後細細分辨他們說的什麼,只聽到精靈的軍團開拔,就見到鵬昊兩人走遠了。
安銘眉尖微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西川到底發生了什麼,和白嬰有關嗎?
……
西川。
“……白師要我們這會兒該喊什麼來著?”
“紙上有。”
“你起個頭吧,太流氓了,我喊不出口。”
“不,你來。”
“儲王的特權裡包括丟人的事下屬上這一條嗎?”
“現在開始,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