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有種失落,不知從何說起。
在之後的半年裡,因為考慮到婚後會要寶寶的問題,我和黑子把其中一間小書房改成了嬰兒房,用的是藍藻泥,據說對人體損害極小。
每每想到這個時間,我都會問心無愧的說,我已經做好了做妻子的準備。
半年後,小潔的工作室已經在業界小有名氣了,這一點或多或少給了我一些觸動,原來一個女人努力工作,是可以獲得更多的尊重的。而梁醫生在她身邊“潛伏”了這麼久,終於獲得了走進小潔心底的權利。
相比小潔的長情,我幾乎已經淡忘了某個人的名字。
當然,如果這個名字不曾再被人提起的話。
可恨的是,提到這個名字的女人,居然是楊曉雲。這個我壓根不想再遇的女人,卻因為一個廣告方案,跟我們產生的交集。人家願意付出點“姿色”,這就大大降低了我們成功的機率,我當然不服氣,差點兒在客戶面前跟她撕破臉皮。
最後,果然還是我們輸了。
輸了就輸了吧,可偏偏這個楊曉雲還要提起一些過往,要知道,曾子謙這個名字,我是不敢在小潔面前重提的,卻被這個臭婆娘連續說了五六次。
我氣的不行,卻發現小潔的神色很不對勁,細問之下,才知道曾子謙居然回來了。
沒錯,曾子謙回來了。還跟小潔打了照面。
這麼說來,趙陽也回來了。
其實這事兒對我的觸動並不大,恰巧我們又在談論著跟戴比爾合作的事情,我一門心思的鋪在上面,試圖在楊曉雲面前揚眉吐氣,結果這女人又跟戴比爾的高層聯絡上了,擺明著又要跟我們過不去。
我已經做了失敗的打算,然而沒想到的是,戴比爾居然選擇了我們。
開始我並不明白其中緣由,事後我才知道,這是曾子謙幫的忙。
當胸有成足的楊曉雲沒有拿到戴比爾合同之後,叫囂著要找我算賬,結果等了兩三天,也沒等到這個女人所謂的“算賬”。
我心底覺得慶幸,總覺得這個社會還是正常了一點。
就當我為此得意洋洋的時候,忽然接到了黑子媽媽打來的電話,電話裡,阿姨只說了一句話:“小白,我和你叔叔到了A市,你現在有時間跟我見上一面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什麼好事。
婆婆來了,我自然是要過去陪伴的,所以就想著給黑子打個電話,這主意剛冒出來,阿姨又說話了:“小白,黑子不知道我們過來,你一個人過來吧,阿姨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即便是質樸的語氣,我也知道這裡面肯定有點兒問題,回想著這大半年來我的表現,心底頓時有些疑惑——我對婆婆,總還是尊重的吧?
戰戰兢兢的去了酒店,推門進去之後,就看到婆婆一臉平靜的坐在那兒,我說給她燒點兒茶,她搖了搖手,示意我坐下。
“小白,阿姨這次匆匆忙忙過來,的確不大妥當,有件事,阿姨今天若是不問,恐怕會很不安心……”
我看了阿姨一眼,說:“阿姨,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了?”
阿姨搖了搖頭,說:“小白,我聽說,你在大學談了一個男朋友。”
阿姨的話剛說出口,我整個人都懵了,大家都是明白人,這麼一個引子,難道還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嗎?
其實黑子媽沒有罵我,無非就是清晰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而已,我能理解一個本本分分的老人家對這種事情的接受能力,只是有點兒失落。
這件事被翻出來,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只不過,黑子爸媽在天津,怎麼就忽然知道了這件事呢?
ps:你們猜猜啊。、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