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米果越來越深刻體會到生命無常這四個字的人生意義。
生命不可能永恆,身邊的人隨時都會離去,她能做的,就是活在當下,珍惜所有,竭盡所能去愛每一個親人,朋友和善良的人們。
沒想到嶽渟川會來接她下班,而且還是在員工離開的高峰時段。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將他高大的身姿映襯得格外俊挺威武,過往的同事紛紛朝他投去感興趣的目光,有知情的人,更是衝著後面的米果笑得善意而又曖昧。
米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凝望著那抹挺拔的身影,朝她一步步靠近。
她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等他走近了,她才驀地回神,有些侷促地迎上去,“嶽渟川,你怎麼來了?”
他不顧旁人的目光,徑自牽了她的手,衝她微笑:“嗯,今天我休息。”
她的黑眸裡閃過一道驚喜的光芒,“真的嗎,你不用著急趕回去了?”
他深邃的眼睛落在她被夕陽映紅的臉上,定了一會兒,像是承諾一樣,對她說:“不用。今天我屬於你,由你支配。”
她的心裡生出一種複雜異樣的感覺,有竊喜,有滿足,更多的是能完整擁有他大段時間的甜蜜和期待。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她掰著手指,一個個細數:“我想吃夜市,想看電影,想去時代廣場看噴泉,還想去遊樂園坐摩天輪。。還有,還有。。”
在他寵溺的眼神裡,她緊緊扣著他的手掌,滿足的吁了口氣,輕聲說:“我最想做的,還是和你這樣牽著手,一直走下去,走到我們都老了,走不動了,你再揹著我。”
嶽渟川表情一頓,濃黑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眼眸裡湧動著一波一波的暗潮。隨即,他溫柔地笑了,“假如換個地方,我會很樂意奉陪。”
米果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噴,“瞧我,真笨!哪有在殯儀館談戀愛的,哈哈。”她抬手習慣性的去敲腦殼,卻被他伸手握住,他們恰好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於是,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已經俯下身來,吻住了她的嘴唇。
耳邊迴旋著田野間的自然風聲,鼻息間滿滿的都是他清甜惑人的氣息,而她整個人,像是泡在蜜水裡面,情不自禁的就醉了。。
許久,她氣息不穩地埋在他的胸前,手指無意識的揪著他軍裝上的金屬扣,喃喃嘆息:“嶽渟川,下次,下次你再吻我,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啊。”
最近,他總是突然的,一聲不說的就親她,雖然她很快就會進入狀態,配合他的突然襲擊,但是每次都這樣,會不會顯得她很木訥,很沒有情調呢。
嶽渟川挑起她的下巴,戲謔地問:“為什麼呢?”
她怔怔的看著他被紅色霞光映襯得宛如寶石般的閃爍的瞳仁,口吃了一般,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不想被動!”
嶽渟川的表情凝固了半秒,之後,便忍俊不禁地哦了一聲,低下身子,英俊的臉龐湊近她,誘哄的嗓音聽起來格外性感,“那我讓你討回來,怎麼樣?”
她愕然,圓大的眼睛睜大到極限盯著他。
原本就是一句玩笑,他沒想她會怎麼樣。
可當她忽的踮起腳尖,雙手笨拙地捧著他的臉,甜美如果凍似的嘴唇壓上來的時候,他卻像是個yu火焚身的登徒子一樣,瞬間就被這毫無章法更沒浪漫可言的親吻帶出了激烈澎拜的感覺。
直到附近的樹叢後傳來當地農民交談的聲音,他才恍如夢醒,艱難的從她輪廓美好的腰際線那裡抽出手來。
怕她尷尬,也怕他的尷尬被她發現,他扣住她的馬尾連同她的腦袋壓在胸前,嘆息道:“小東西,你還挺厲害!”
不明就裡的米果聽後自然是心花怒放,她環著他的手臂重重地勒了下他的腰,得意地說:“那當然!怕了吧!”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怕了。不過,這勝利只是暫時的。”
她訝然,“為什麼?”
為什麼是暫時的啊。
他摸了她的頭,“等我們結婚了,你就知道了。”
她更迷糊了,試圖仰頭問個究竟,卻被他壓住,動彈不得,“傻瓜,你想好了沒有,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呢?”他認真問道。
提起婚禮,她就卡殼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語聲悶悶地說:“還是等杜阿姨同意了再說吧,我媽媽告訴我,沒有父母祝福的婚禮是不完整的。”
杜寶璋對於兒子和米果的事,一直硬撐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