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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婆......您看...這...”
鑄子像個木樁矗在那兒,卻一動也不敢動,他求助的看向姑婆。
“竟是這樣......”
姑婆喃喃的說。
“好了,收了吧。回去把收的錢捐了,再帶著這東西往西南去吧。先過水,再上山,餘下的解法兒你都會。我最多能延你半個月,自己抓緊時間吧。”
姑婆一邊說,一邊叫鑄子跟她走,也許後面的事情不方便小孩聽,所以封缸被打發去村頭小賣店買袋醬油。
“後面怎麼了?”
花雕聽的心癢癢,恨不得自己當時就在現場,見證一下奇蹟時刻的到來。
封缸回憶了一下。
“等我回到老宅,鑄哥已經離開了,連帶著那個布包也沒了蹤影。姑婆沒再提過這件事,我也不敢問她。”
“後來聽說鑄哥當晚就買車票走了,說是有工廠缺人,給的錢多,當時還招了村裡好多年輕的漢子羨慕,直說鑄子不夠意思,有好事就想吃獨食。”
可是封缸卻知道,其實不是這麼一回事。
直到他離開那個小村子,鑄哥也沒回到村裡來。
有說他在外面發大財了找個年輕的小媳婦,也有說他惹了官司躲起來了,還有說他被討債的投海了。
只剩下他老婆住在村裡,沒過一年就改嫁了。
“姑婆從來不議論鑄哥的事。有次我實在耐不住好奇,吃飯的時候特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的時候怕得要死,知道了又覺得自己頂得住。說起來還是捨不得那幾個錢。”
姑婆似乎意有所指。
她話鋒一轉,接著說道:“那天你也看到了,要是用滴血法的話血都能拉成麻花了,這是存了多大的願力啊。封缸,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當時的孩子似懂非懂,只是點頭說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