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柄在白素素的手中。
最後,白素素卻是死在了秦子楚的手裡!
芙蕖冷嘲道:“這也是獻王的高明之處,皇上秉性多疑,又極為的自負。他派人盯著獻王,定不會出差錯。若是旁人所害,他定會懷疑獻王,可偏偏是安敏公主。當初痴戀國師,明裡暗裡弄死了多少女子?所以皇上相信安敏是單純的為了國師,而對沈家動手。他相信自己,也相信獻王絕不會愚蠢的找安敏動手!這樣大的事情,安敏又是衝動的性子,似炮筒一般,一點就著,獻王斷不敢冒這樣大的風險。”
“所以,你覺得是獻王與秦容所為?”鳳瑤幽幽的說道,可心裡卻不太確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獻王嗎?
鳳瑤搖了搖頭,恐怕未必。
“不!想分一杯羹的人多著呢!”芙蕖眼底燃燒著仇恨的烈火,卻又隱藏著深深的不甘,痛恨自己的無能!
“你從何處得知?”鳳瑤懷疑是有人刻意透露給她。
“小姐忘了我原先是什麼身份?官妓!我進府之前,便被嬤嬤逼著接客,哪裡是清白之身?從進去的時候,我便沒有想過能活著出來,是仇恨支撐著我咬牙挺過來,也打聽到不少的訊息,可又能如何?去那裡的人,有幾個有膽兒敢將我贖出去?所以我另闢蹊徑,將這些年的積蓄全都給了嬤嬤,只求她將我混進德親王妃選陪嫁的人裡面。”芙蕖眼底複雜的情緒已經消退,整個人透著一股死氣。
鳳瑤手顫抖的愈發的厲害,原來她吃了那樣多的苦。
心裡揹負著這樣沉重的仇恨,為之忍辱負重,苟且偷生。
而她呢?
她那幾年卻是好好的陪伴在雲初的身邊,從不曾想過報仇,認為父親真的是犯了罪。若不是……若不是臨死的時候,鳳玉告訴她,她恐怕依舊被矇在鼓裡。可憐可悲的活著!
“那麼,你現在告訴我,為何挑撥我與世子的關係?”鳳瑤語氣裡帶著一絲顫音,她心裡隱隱有個念頭要破土而出,生生的被她遏制住。
芙蕖低低的笑了,笑得眼角流出了淚水,悲涼的說道:“小姐,你怕了?你怕什麼?這是我與沈家的仇恨,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鳳瑤面色蒼白,牙齒緊咬的唇瓣,泛著青白色。
“世子他雖然沒有對沈家動手,但他卻是這一切因果的起始!若沒有他一言,沈家豈會變成如今的境地?他最後雖然想幫助沈家渡劫,可他偏生誰也不找,就找上沈姐姐。這一切恐怕都是命!沈姐姐根本不知帕子裡藏有乾坤,所以沒有及時將訊息傳遞給沈伯父,反而指使秦容有了突破口,使得沈家早早的傾塌了!”芙蕖心裡對沈楚卿的感覺很微妙,即恨又痛心。
啪——
手指無意間揮落了小几上的瓷杯,砸落在地。鳳瑤呆滯的坐著,手指緊緊的捏著扶椅,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心裡所有的情緒瞬間湧向眼眶,眼眸圓睜,淚水顫巍巍的滾落。
眼前出現在沈家的情景,府裡府外,都貼著年畫窗紙,她長的矮小,哥哥長得快,抱著她將燈籠掛在簷下。可她卻調皮的衝哥哥做鬼臉,哥哥笑說:“囡囡這麼醜,今後哥哥是要擔上父母的責任,養你到老了。”眼底卻是佈滿了寵溺。
她卻不懂事,氣惱的將手裡的燈籠揮打在他的頭上。哥哥吃痛,不小心撒手,她跌倒了下去。哥哥早先一步給她做了肉墊子,手摔得骨折了。
母親雖然疼愛她,但是格外的看重哥哥。她時常說哥哥若是出息了,得了父親的器重,將來她的日子會好過些,有哥哥給她依仗。那時候,她只是氣母親的偏心。時常與哥哥置氣,可哥哥卻是真真將她捧在手心裡。因為這一摔,會耽誤了學業。母親氣得要打她,哥哥卻是跪在地上認錯,說他故意嚇唬她所以才松的手。
嚴苛的父親聽見了,罰他跪在庭院裡,厚厚的一層積雪,凍得他病倒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母親如何不瞭解她的稟性?知曉哥哥是穩重的人,便罰她跪祠堂。
哥哥心疼她,便想了法子,讓她去給他念書記批註。她那時候捧著雲初的字畫,並未給哥哥唸書記批註,哥哥便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模仿了她的字跡寫了交給母親應付過關。
她肆意的揮霍著他們的疼愛,天真無憂的活著,是他們將她保護得很好,以至於讓她明白人心的腌臢,卻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