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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欲擒故縱的小伎倆

“傅先生,感謝您在工作中對江宴的照顧和提攜。” 對面沉默了將近十秒鐘,沈恩南懷疑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拿下來一看,通話還在繼續。 等她再次把手機放回耳邊,對面男人的語氣似乎更冷漠了:“你就只想跟我說這個?” 沈恩南禮貌道:“舟車勞頓,不叨擾您休息,我先掛了。” 說完,沈恩南掛了電話。 對面,傅黔北猝不及防地聽到電話結束通話的聲音。 黑眸錯愕地拿下手機,螢幕顯示的是通話記錄。 這女人就只為跟他說這個? 舟車勞頓,不叨擾他休息。 傅黔北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這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 幾年不見,沈恩南的一些小手段倒是精進了不少。 但就憑這些,就想跟他博弈? 傅黔北眼底劃過一絲冷意,他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沈恩南欠他的,沈家欠他的,他都會討回來。 - 醫院病房,沈恩南結束通話電話後,張瀾認真地叮囑她。 “這兩天找個時間,讓江宴約他父母,咱們兩家長輩碰個面。結婚該要的流程一個都不能少,不然久而久之,夫家就會覺得你是個隨便的女孩兒,看輕你。” 和江宴透過電話,張瀾對江宴本人倒是還算滿意。 但關乎女兒的終生幸福,她不得不萬分的慎重。 沈恩南點點頭,朝張瀾笑了下:“知道了媽,你先吃飯,我去洗手間。” 沈恩南從陪護椅子上站起來,拿了手機走向病房門口。 “恩南。”張瀾突然喊住了她。 “嗯?” “既然已經和江宴領證了,就要有餘生跟他一起過的心理準備,咱們把傅黔北忘了吧。” 張瀾語氣懇切,沈恩南背對著她沒有轉身,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鐵手用力捏住,像是豆腐一樣,要被捏得粉碎。 她抿著唇,嗯了一聲大步離開。 住院部樓下有個小公園,是醫院提供給能病人家屬帶著病人出來透透氣,散散心的地方。 金秋九月。 桂花樹一叢一簇,空氣裡都是淡淡的清香。 沈恩南坐在長椅上,腦海裡不由響起方才那道薄涼的語氣。 真的太像傅黔北的聲音了。 但不可能是他,他知道電話對面的人是自己,怎麼還會平靜地問她有什麼話想說。 他應該漠然的結束通話電話,也應該怒不可遏地對她進行惡毒的詛咒。 就是不會如此平靜。 世界之大,有互不相干卻一模一樣的兩幅面孔,茫茫人海,江宴的老闆和傅黔北有相似薄涼的聲線,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摘一些桂花花瓣,我給你做一個香包,到時候你病房裡香香的,傷口會不會癒合地更快?” 樹影晃動,桂花的香氣更濃郁了。 沈恩南轉過看過去,是一個女孩兒推著一個坐著輪椅的男生在她旁邊的桂花樹下停下,女孩兒踮起腳摘下桂花花瓣。 她眼底又變成另一幅景色:是十七歲的傅黔北和十二歲的沈恩南。 沈家後花園種滿了桂花,花香四溢。 十七歲的傅黔北穿著藍白的夏季校服,眉眼清雋,挺拔清瘦,是同齡女孩兒們觸不可及的青澀夢想。 沈恩南摟著他的的脖子,被傅黔北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伸手去摘桂花樹上開得最燦爛的那一簇花朵。 那時候傅黔北進入高三,每晚都要學習到很晚很晚,沈恩南聽說自然花香能夠緩解人的情緒壓力,還能夠安眠。她就每天都在花園裡摘桂花,放在傅黔北的書桌和床頭。 那段時光,是她最最幸福的童年。 “小姐姐,我摘得多,送你一個。”摘桂花的女孩兒察覺出沈恩南臉上的異樣。 這是醫院,這裡的人大部分是被苦難挑中的。 總有微光,穿透重重黑暗,照亮這裡。 沈恩南從回憶裡清醒過來,看著女孩兒掌心裡的小香囊,朝她感激地笑笑:“謝謝。” “不客氣,我們先走了。” 沈恩南握著香囊,深深吸了口氣,花香繞鼻,寧靜了許多。 回病房前,沈恩南給江宴的號碼傳送了一條簡訊:“江先生,如果這兩天有時間,我想請你吃個飯。” 半個小時後,江宴回了訊息:“明天下午五點半。” 沈恩南點開江宴發過來的位置,在北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一家熱門火鍋店。 第二天下午,沈恩南抵達火鍋店時,江宴已經到了。 男人紳士地起身,幫她拉開餐椅:“夫人,請坐。” 沈恩南臉頰微熱,對於陌生男人的過分熱情很不適應,坐好後,她微笑:“江宴,你還是稱呼我沈恩南好了。” 江宴坐在她對面,有些疑惑:“你不喜歡這個稱呼?” 沈恩南訕笑:“只是協議結婚,我們直接稱呼彼此名字好了。” 江宴打量著對面的沈恩南,十分的不解:和北城第一財閥結婚,不圖錢不圖名,她到底圖什麼呀? 但他可不敢問,拿起點餐的平板,遞給沈恩南:“沈小姐,咱們先點餐吧,今天忙了一天,我都餓壞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