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內。 傅黔北和周斯郝正在商量歐洲市場擴充套件的計劃,門外“啪嗒”一聲後,古姣有些尖銳的怒聲便透過隔音門傳了進來。 思緒被打斷,傅黔北黑眸不悅地朝噪聲來源看去,也不知道是秘書處的哪個倒黴蛋惹上了她。 辦公桌對面,周斯郝眼底也劃過一抹不悅,但轉瞬便成了一副戲謔,他慵懶地往辦公椅上依靠,揶揄著道:“古大小姐脾氣還不小嘛,雖然我不贊同你娶沈恩南,但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娶了說不定折壽。” 傅黔北皺眉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悅他把沈恩南和古姣相提並論。 但很快,另一道平淡的聲音對上古姣的盛氣凌人,隱隱約約傳進來。 傅黔北清冷的臉色微微繃緊,這熟悉的聲線不是沈恩南還能是誰? 他剛有起身的動勢,手腕就被周斯郝按在桌面前,傅黔北皺眉看向周斯郝,後者冷笑道:“黔北,你急什麼?” 門外又傳來古姣盛氣凌人的嬌聲:“看樣子沈助理是沒錢,賠不起我的裙子了,這樣的話,你願意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也可以考慮原諒你。” 周斯郝心情不錯,絲毫沒受門外的影響,黑眸深邃地注視著傅黔北,低吟道:“你不是要報復沈恩南嗎?怎麼,她受這麼點委屈,你就心疼了?” 傅黔北冷視他一眼,清冷地把他的手甩開。 周斯郝沉聲提醒道:“古牧表面上是站在你這一隊,但你到底沒成為他女婿,若這個時候,你為了一個小小女助理處置了他女兒,你猜他會不會臨陣倒戈?” 此時,門外。 古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眼高於頂,擺明了故意刁難。 她就是要沈恩南在總裁秘書辦,甚至整個瑞盛集團都抬不起頭來,看她丟了自尊沒了臉,還好不好意思賴著不走? 沈恩南並沒有古姣臆想中那樣恐懼慌亂,她視線在古姣裙子上停留了片刻,不卑不亢地溫聲道:“古助理,我再說一遍,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是你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背後,才導致我們相撞。” 古姣冷笑:“沒錢就磕頭,你還要耽誤多久,不知道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嗎?” 沈恩南看了眼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冷聲警告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不要太過分。” 古姣勾唇,故意往沈恩南走近一步,故意只用彼此才能聽見的的聲音低嘲:“沈恩南,我就是過分,你能把我怎麼樣?” 說完,她嬌滴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沈助理,我也不是有意要為難你,不給你一個教訓,你怎麼長記性?下回要是衝撞了傅總,或者客戶,攪黃了瑞盛集團的生意怎麼辦?” “你可要知道,咱們集團的生意都是千萬起步的。” 沈恩南冷笑,古姣還挺會上綱上線的,從一條裙子說到公司千萬的專案,想恐嚇她服軟。 她臉色沉了沉,剛要開口,一道皮鞋腳步聲朝這邊靠近。 “這是怎麼了,誰把咖啡撒地上了,還不收拾?” 聞聲,只見江宴闊步朝這邊走來,他剛在樓下和宣傳部對接工作,就收到小助理的簡訊,說古助理和沈助理吵起來了。 急得他火急火燎地跑上來,這一個是總裁夫人,一個是股東的獨女,要是沒處理好,總裁秘書辦就得重建了。 看到江宴,古姣臉上的傲慢收斂了大半,江宴畢竟是傅總最信任的秘書,按職位來說,也算是她的領導。 她先發制人道:“江秘書,沈助理撞了我,潑髒了我的衣服!” 江宴聽完並未表態,朝沈恩南詢問道:“沈助理,你說呢?” 沈恩南也將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是古姣悄無聲息現在她身後。 江宴聽完,嚴肅地看向兩人,“事情經過我瞭解了。” 說著,朝沈恩南吩咐道:“沈助理你去叫保潔阿姨過來清理一下地面和玻璃杯,當心別被碎玻璃劃傷。” 沈恩南應了聲,弄髒的是她的工位,確實要收拾。 古姣見狀,不滿的蹙眉,不悅道:“江秘書,你這就處理完了?” 江宴反問:“古助理你還想怎麼樣?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的工位和沈助理隔得那麼遠,你不來沈助理工位這邊,怎麼會被沈助理撞?她負責清理地面垃圾,你的衣服就自己負責,送去幹洗可以洗乾淨。” 古姣冷下臉,不客氣地威脅道:“江宴,我爸爸可是股東,你確定要這麼處理?” 江宴皺了下眉,他是秘書處的老大,如果連一個小小的助理都敢跟他頂罪,那他以後在秘書處就沒有半點威嚴了,但古姣除了是行政助理外,還是古牧的女兒。 再加上現在傅總和古牧的合作關係,江宴進退兩難。 沈恩南突然冷聲開口:“古助理,你一直強調你這是巴黎限量版,這件應該是alice四年前的作品吧?” 古姣譏諷中摻雜著一絲淡淡的慌亂:“沒想到你窮歸窮,倒是識貨。” 沈恩南冷笑道:“如果真的是Alice的作品,咖啡印澤確實是毀了這件衣服……” “你知道就好,這條裙子我可是花了七萬多買下——” “但你這件,是件贗品啊,市場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