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南點點頭,認真記在心裡,一個月內,夫妻間的感情生活也不可以有…… 等等! 反應過來,沈恩南小臉爆赧,看向傅黔北卻迎上一雙戲謔的黑眸,只好低下頭,暗自記住這件事。 她剛剛是給傅黔北喂水,不是慾求不滿,這麼急不可耐地想要撲到他好吧? 孟醫生見她害羞,開玩笑道:“傅太太,傅先生雖然長相英俊,身材也好,但現在怎麼說也是手術剛剛結束嘛,日後過感情生活的時間,多得是。” 沈恩南尷尬地點頭,“孟醫生說的是。” 換完藥後,傅黔北又陷入了沉睡。 沈恩南等他睡著,才起身離開,去醫院樓下的便利店買吸管,順便買了紅棗味的牛奶,給傅黔北補充蛋白質。 電梯抵達8樓,沈恩南剛走出電梯,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恩南,叔叔終於找到你了。” 沈恩南臉色冷了冷,看著面前伸手擋住她的沈長峰,大概有七八年時間,她沒再見過這個叔叔對她露出過這麼友善的笑容。 “你找我做什麼?” 沈長峰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恩南,你堂姐就算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這七年時間,也是我在照顧你爸爸,你給叔叔一個面子,放過你堂姐吧。” 沈恩南眼底浮現一抹冷意,“照顧我爸?我把就在北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和我媽真相,我爸為什麼會變成植物人,這件事我還沒問你要個交代呢!” “我也是怕你和你媽媽接受不了這樣的真相,才瞞著不說,想等你爸爸痊癒了,再告訴你們,叔叔我這樣做,完全是好心啊。” 沈長峰懇切地看著沈恩南,將檔案開啟遞給她,“恩南,你爸爸的事,叔叔之後再跟你解釋,但你堂姐這件事,需要你籤個字,再勸勸傅總。” “諒解說明書?”沈恩南看到檔案上的標題,冷漠地收回視線,“我不會籤的,沈安煙需要得到該有的懲罰,她做的錯事太多了!” “她畢竟是你堂姐呀!” 沈長峰急的眼睛有些發紅,這兩天為了沈安煙的事情,他找了很多關係周旋,但沈安煙犯的都不是小事,更何況現在受傷最嚴重的還是傅黔北,沒有一個人敢收他的錢。 沈恩南是這裡面最有機會拿捏的軟柿子,所以他過來打親情牌。 沈恩南冷漠地繞過他,“她割傷我的臉,要我的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還是她堂妹?我不會為她求情,法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恩南……” 沈長峰追上來想要繼續糾纏,唐燦聞聲出來,幾句暴呵就將人趕走了。 她一個頂級保鏢,居然被沈安煙用那麼下作的手段暗算,還讓僱主受了這麼重的傷,她都快沒臉在這個行業混下去了。 沈長峰算是撞她槍口上。 “恩南姐,你可千萬別籤這個諒解書,你不知道沈安煙這些年仗著家世和有錢,做了多少惡事!” 唐燦義憤填膺地說道,將微博上的熱搜新聞遞給沈恩南看,“她除了製造寧嘉和周寧桑兩期車禍外,現在已經有九個受害人發帖討伐她了。” 沈恩南心臟一緊,這些受害者都是被沈安煙強行毀了容,其中年齡最小的,還沒有滿十八歲。 “法律會讓她受到該有的懲罰。” 回到病房,傅黔北昏睡還沒醒,沈恩南把吸管和牛奶放下,悄悄離開。 樓下的病房,張瀾坐在病床邊,正用溫熱的毛巾擦拭著病床上沈遠霖的手臂。 這兩天,她頭髮都白了大半。 好不容易找到了丈夫,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就是不曾想過,丈夫會變成一個植物人,這些年他到底是怎麼過的,又是誰把他害成這樣? “媽。”沈恩南推門走進病房,輕輕喊了一聲。 張瀾回頭看了她一眼,溫聲道:“你來了,傅黔北醒了嗎?” “醒了一小會兒,醫生換了藥後,又睡著了。”沈恩南搬了張椅子在張瀾身邊坐下,看著病床上彷彿只是睡著的沈遠霖打了聲招呼,“爸爸,我是恩南,你怎麼還在睡覺?” 沈恩南的玩笑並未令床上的男人有任何的反應,張瀾苦笑了笑,“你爸也許聽見了。” 沈恩南握住母親的手,“爸爸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一起等。” 張瀾苦澀地嘆道:“咱們總算是再見到你爸了。” 沈恩南安慰了張瀾兩句,說起剛才在走廊上被沈長峰攔住的事,“我沒有答應叔叔的要求,叔叔肯定會再來找你,沈安煙做了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不值得寬容諒解。” 張瀾想起那時沈安煙握著刀一股殺意的恐怖樣子,那時候若沒有傅黔北,沈恩南怕是已經死了,頓時周身一寒,將沈恩南的手握緊。 “我肯定不會答應他這種要求。” 話音剛落,張瀾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正是沈長峰的電話。 張瀾和沈恩南對視一眼,接起電話。 “嫂子,我是長峰。”沈長峰聲音懇切,“你先別急著掛電話,我找你是想說我哥的事情。” 張瀾冷著聲道:“有什麼話你一口氣說完!” “這些年我一直在全國尋找治療植物人的醫院,國外一家實驗室終於研製除了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