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她會讓自己如七年前一樣,徹徹底底消失在傅黔北的世界裡。 她很愛他,錯過了,那就放手成全他。 是紅燈,傅黔北餘光透過後視鏡往後一瞥,落入眼底是她滿臉的蒼白。 他聲音冷淡,不答反問:“你呢,你同意領證,是什麼原因?” 沈恩南瞳孔僵了片刻,不過以江宴事事都跟他如實稟報的性子,她沒什麼好瞞的,“為了報恩。” 紅燈結束,傅黔北重新啟動車子。 沈恩南接著說道:“不過,我們快離婚了。” 一腳剎車,沈恩南坐在後座,因為裹著毯子就沒有系安全帶,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副駕座靠椅上,她疼得輕呼了聲。 她揉了揉被撞疼的位置,抬起臉正要問是不是路況出了什麼問題,就見傅黔北臉色已經變得鐵青,車內的氣壓都低了好幾度。 她的話也憋了回去,有點不敢再開口。 車內,一下變得死寂。 車速也快了起來,一會兒一腳急剎車,像是傅黔北故意想要她撞頭似的。 沒一會兒,沈恩南大腦更暈了,撐著副駕駛靠椅,小聲道:“傅總,你能不能開慢點,不然,我要吐在你車上了。” 傅黔北透過後視鏡,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車速倒是稍微平穩了。 他想,他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這輩子才會有這個死女人在他身邊,瘋狂折磨他! 車子駛入一家五星級酒店停車場。 傅黔北停穩後,冷聲道:“到了。” 後座,沈恩南蜷縮成一團,小臉蒼白的枕在門邊,模樣是一副楚楚可憐,人畜無害,但在傅黔北眼底,恨不得…恨不得綁起來掉在小黑屋裡,用皮鞭狠狠的抽一頓! 讓她主動提離婚! 她也配提離婚? 男人冷漠地拉開後座車門,觸碰到沈恩南小臉的動作又放柔,輕輕拍了拍:“醒醒。” 酒店總統套房。 傅黔北公主抱的姿勢摟著被裹在羊絨毯中的沈恩南,後者已經燒得暈過去了。 服務生禮貌地刷卡推開門,“傅先生,裡面請,我們酒店配置了醫療團隊,醫護一會兒就來替您夫人診治。” 傅黔北將沈恩南放在床上,“幫我把窗簾拉起來,出去時,關上門。” 服務生恭敬地應了聲是,拉上自動窗簾,不敢多看一眼,無聲的退了出去。 這男人不僅帥,對妻子還這麼溫柔,看來天底下也是有好男人的啊。 聽到關門聲,傅黔北就把裹在沈恩南身上的羊絨薄毯拉開了,從衣櫃裡取了一套睡衣套在她身上,碰了碰她滾燙的額頭,溫柔地把她蓋好被子。 傅黔北將溼毛巾枕在沈恩南額頭上,門鈴聲響起。 是酒店安排來的一名女醫生。 檢查完後,醫生看著溫度計上的度數,“38.2,高燒,需要吊水。” 傅黔北沉著臉點點頭,示意她安排。 口袋裡的電話震了震,是周斯郝打過來的,他看了沈恩南一眼,走到客廳去接電話。 “楊東目前失蹤了,聯絡不上,那邊沒人能壓下這件事,我買了五點的機票,到時候機場集合。” 傅黔北朝臥室看了眼,醫生將三瓶藥水掛在床頭,他淡聲道:“我晚上十點過來。” 周斯郝一愣:“傅黔北,沈恩南還能比這個專案更重要?” 傅黔北語氣寡淡,“我胃疼,想休息一下。” 再不爽,傅黔北還是在周斯郝面前,撇清了沈恩南的關係。 周斯郝那頭鬆了口氣,回答說:“那好吧,我先帶人過去,你剛把局面穩定回國,那邊就立刻出了亂子,看來是有很多人不想瑞盛集團開啟歐洲那邊的市場。” 傅黔北提醒了聲:“斯郝,這件事急不得。” 周斯郝應了聲知道,讓他先休息,就掛了電話。 “傅先生,這沖劑也是驅寒止頭疼的,要是你太太醒了頭疼,可以泡這個藥水給她喝。” 傅黔北接過,深吸了口氣:“給我一點止疼藥,胃疼的。” 醫生看著他同樣有些蒼白的臉色,問清楚了症狀,給他拿了兩樣治療胃疼的藥,“看樣子您的胃病應該很嚴重了,胃病靠養。您今天是著涼才會發作,洗個熱水澡能有所緩解,切忌動怒生氣,這樣也會加劇症狀。” 傅黔北道了聲謝,目送醫生離開。 他吃了兩粒藥,看著床上燒得迷迷糊糊的沈恩南,俯身在她發燙的唇上咬了一口。 “沈恩南,再敢提離婚,我會活撕了你!” 果然,一動怒,他胃部更疼了。 傅黔北深吸了口氣,想到什麼,拿著手機朝浴室走去。 - 劇院,《紅樓夢》舞臺演出結束。 下了場,沈安煙迫不及待地朝外邊跑去,與走進來的曾喬撞了個正著。 沈安煙笑著喊了聲老師,繼續嚮往外跑。 曾喬拉住她,“妝還沒卸,急著去哪兒?” 沈安煙飾演的是女主之一,林黛玉,她眼底劃過一抹羞澀,滲著激動:“老師,我剛才看見黔北哥了,我想去跟他打聲招呼。” 曾喬再次拉住她,溫聲道:“不用去了,傅總已經走了。” 沈安煙眼底的失落尤為明顯,再配上她林黛玉的妝造,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感。 曾喬心裡也嘆